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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墙边,细柳袅袅,道路旁,碧草青青。一个小姑娘提着鸟笼,看得入神,忘了采桑叶。她回想起昨晚的梦,想到爱郎渔阳,不禁感叹春光。”

同学闻之,哄堂大笑!可是,我有说错什么吗?

“渔阳鼙鼓动地来,”李翔宇不住地朝我挤眉弄眼,小声地喊着,“渔阳是地名!地名!”

“哦,说错了,那情郎不叫渔阳,是渔阳的!”

李翔宇掩面转身,不再看我!看来,我丢脸丢大发了!

“那这一首词,又作何解?‘长门事,准拟佳期又误。蛾眉曾有人妒。千金纵买相如赋,脉脉此情谁诉?君莫舞,君不见、玉环飞燕皆尘土!”马太并不评价,又出一题。

长门事?那一刻,我马上想到了房事,不禁解道:“长门事指的是房……房事,”周围的人听着,有些人开始窃窃私语,我不禁有些胆怯,想来这么严肃的场合,马太应该不会出这么“”的题目吧,可是,长门不就是房门么,很多闺房还挂着长长的垂珠哩。

李翔宇回过头,望了我一眼,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高勇这时已经发现了我,正捂着嘴笑。他的笑彻底激怒了我,勇气顿生:“老师,这是一个痴情女子被误了好事之后的恼怒之作。你想呀,准拟佳期又误本来议定好了成亲之日,这无故悔婚,谁会高兴?娥眉曾有人妨妒,说的是她之所以结不了婚,是因为第三者插足。但是,这女的很霸气,有点女汉子的味道。”

教室里又哄堂大笑,马太却只是朱唇轻启,含笑而不威严:“此话怎讲?”

“君莫舞,君不见、玉环飞燕皆尘土!这女子在说,你别得意,你没看到嘛,那杨玉环和赵飞燕虽然国色天香,倾国倾城,到最后都不得善终,终化作一撮土?你抢别人的夫君,你也会不得好死的,也会落得那个下场!“教室里传来阵阵笑声,此起彼伏!

“解得巧,解得妙!”马太不禁抚掌而笑。

众人的笑声不禁然而止。大家都诧异地望着马太,不知她为何发出如此赞许。其实这首词我并不熟悉,完全在胡诌,原本准备让马太好好批评一顿,没想到她居然没有责备。

“好一句不得好死!想当初辛弃疾应该内心也这般激荡吧,只是无从言说而已。这两首诗,前一首诗出自张仲素的《春闺思》,后一首出自辛弃疾的《摸鱼儿》。前一首是作者代女人而写闺情,但后一首是辛弃疾抒发怀才不遇之感。辛弃疾表面上是写女人失宠,实际上是抒发自己……”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喜欢马太的课了。与其说喜欢她的课,不如说是喜欢她的人吧。那种大智若愚,大巧若拙的人生智慧,又究竟有多少人明白呢?虽然那一天,我没能把李翔宇的心拉近,但我却学到了人生中最宝贵的一课。

那一天,作为旁听生,我学到了比我过去多年加起来学到的东西还要多,令我受益匪浅!

第二十六章 爱情也有安全距离

泰戈尔说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是飞鸟与鱼的距离,一个在天上,一个在水中。飞鸟和鱼的相爱是永远不能在一起的,无论飞鸟怎样的接近水面,无论鱼儿多么想跃出水面。但是,倘若飞鸟和鱼相爱了,心灵相通,那距离还能算距离么?

我一直弄不明白,爱情的距离究竟该多远,那才是安全的!

我被马太宽恕了,但似乎没被李翔宇宽恕。他默默地转过身去,不再与我有任何沟通与交流。在下课铃响的那一刻,他面无表情地走出了课室,没有理会我的忐忑,没有理会高勇不怀好意的笑。他那坚硬而冷漠的背影像一把利刃刺入我冰冷的心,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接下来的两天,他都没有理我,即使同在一个屋檐下,仅隔数米之遥。他面对客人微笑着,却把冰冷的背影留给了我。

我有些懊恼地找到程辉,喝着闷酒,诉着衷肠。

程辉往我酒杯里倒了半杯啤酒:“古语有云,相见易得好,久住难为人。人总以为关系确定了,这段感情就顺风顺水、水到渠成了。其实不然,一段关系从确立那刻起,就只是简单的开了个头那不是终点,而是起点!能不能走到头,后面才是关键。爱情是如此,婚姻也是如此,所以有的人分了,有的人离了。张鸿,是你的期盼太高,所以今天才会这么失望。”

“如果不愿意,或者如果他真的倾心别人,可以和我说呀,我放手还不成吗?他如今是什么意思,是想一脚踩两船么!”我有些愤怒。

他抽了根烟,沉默了,半晌才说:“你的爱情已经结束了!”

如同被闷雷击中,我浑身一颤:“为什么?”

“从你质疑的那一刻起,这份感情就出现了裂痕。这怀疑就像一个毒瘤,在你的身体里生根、发芽。虽然你暂时能够忍受,不会闹到和他分手的地步,但当下一次又发生一件什么事的时候,你的疑心会再次加深。长此以往,信任渐渐缺失,直至有一天两人反目成仇,彼此不再宽容对方。那个时候,就是你们爱情寿终正寝之时。”

“可是,我如果不想分手呢?”

“那就只能选择信任爱情,有时需要‘盲目’。你就当自己是一个瞎子吧,如果你执意不想分手的话。可是你要明白,感情无法强求。就算这样,你也没有办法保证他会永远留在你的身边。我其实是没有资格说这些的,因为我是爱情的失败者!”

与程辉长谈,我突然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在这段爱情中,我开始觉得有心无力。爱情不是我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人心就是那么难测。

我很想去问他是否真的爱我,我很想他给我一次确信,但我却不敢问,不敢承受那最坏的结果。

直至那晚我送完最后一份外卖,准备下班回家时,他叫住了我。

灯火阑珊,人影寂寥。他踽踽独行,或仰望那阴沉得如同快要腐烂的尸体般的黑幕,或低头看那阴森暗仄的石板路,间或踢起一两块碎石,击打在满是尘埃的护栏杆上,发出嘈杂的声响。

落寂如斯!我心里涌出一股悲凉。

“最近都不理我,是打算另觅新欢吗?”

“你不是有人陪么?”

“高勇?”

“嗯!”我闷声闷气地应了声。

“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吗?”

“不知道!”虽然我十分好奇这个话题,但此刻却没有丝毫欲望。那高勇如同一座铁山般屹立在我面前,使我丧失了前进的勇气。

“开学的第一周,我去看高勇打球。在篮球场上,我第一次看到了意气风发的你我是从那天开始在意你的,虽然可能谈不上爱。”

听他这般谈论,我倒记起了那天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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