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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诗正沉浸在梦乡中的三皇子,却被身边侍候的人叫醒,向他汇报了柳江河岸决堤的事情,三皇子的第一反应竟是封锁消息,当场吓出了一身冷汗。

因为,他插手了河道上的事情,有一部分银子就落进了他的兜里,因为柳江河堤这几年都平安无事,于是一些人便存了侥幸心理,而三皇子为了维持自己打造出来的名声,便不能像四皇子那样明目张胆地向商户人家伸手弄银子,但他同样缺银子,从哪里来?

于是便把主意打上了河道上,这里可是每年来银子最多且容易作文章的地方,何况便是他不插手难道就能保证银子都用到了河防上面?

在他看来,只要拖延上一段时日,将尾巴处理和干干净净,等水退了后再将情形向朝廷禀报,便是派人来查也查不出什么。

可还没等他让人想办法将倾泻出来的洪水退去,就爆发了瘟疫,三皇子知道大事不好了,一错再错,一再出昏招,竟然压下了这则消息,派人将出现瘟疫的地区守死,此时他才后悔与四皇子抢了这桩差事,还不知要如何将捅的这个大窟窿给堵上。

有人九死一生将折子送了出来,并呈到了陛下面前,因而佑德帝年了后才勃然大怒。

现在章君竟然让他将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孽障接回来?!佑德帝气得将手里的折子就砸了过去:“滚!你最好祈祷南边的疫情没有扩散得太过严重,否则什么时候疫情结束,这个混帐东西什么时候才能回京城,而且朕还要跟他秋后算账!”

章君惶恐得连躲避的意识都没有,被扔出来的折子正中额头,慌得要扑过去抱住佑德帝的腿求情,等疫情结束?那他的儿子还有命活着回来?

左安看陛下气得脸都白了,不住地咳嗽,只怕这一动气前阵子的调理都要白了,不敢让章君再待下去,挥手就叫人将章君带下去。

章君却不顾来人的拉扯,慌不择言地叫道:“陛下,我知道当年三皇子因为顶撞了后君惹了陛下不喜,可二殿下是陛下的皇子,我儿子同样也是啊,陛下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你的三皇子在南边受苦受难?陛下,难道我儿这些年的忍辱负重还偿还不了当年年幼无知一进失言的过错?”

“住口!住口!给朕将这东西的嘴巴给堵上,给朕拖下去……噗!“佑德帝气得额头青筋毕露,终于承受不住一口鲜血吐出,骇得左安大叫:”御医!快去请王院正过来!还不快快将章君请下去!“章君看到佑德帝吐血昏迷,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开始害怕起来。

之前一时不忿才口不择言,到底是气愤当初佑德帝偏心太过,心中的愤懑积存至今因为担心儿子的安危终于忍不住爆发了出来,可佑德帝的吐血让他头脑终于冷静下来了,浑身不住地发颤,恨不得将时间倒回,将之前说出的话回去。

宫人之前不敢用力气,才让章君有力气挣扎说出那番大逆不道的话,现在这情形让他们哪里再顾得章君的尊贵身份,直接使上了力气真半嘴巴堵上拖了下去。

后君听到佑德帝吐血昏迷请太医的消息,赶紧带着嬷嬷来到皇帝寝宫,来的途中已经有人将那场发生在御书房里的冲突汇报,后君眼里闪过冷意,他难道会不知道无论章君和三皇子再怎么装老实,都不可能将过去的事抛开,所以他又可能遗忘。

后君当场下令让人将章君的宫殿封起来,什么时候解封由陛下说了算。

等到了皇帝寝宫时,王院正已经到了,正坐在龙床边替佑德帝诊脉,而后者也已经醒来,不过脸色仍旧青白唇色发乌。”陛下是一时激愤过度才会吐血,幸好有县主的药丸调理着并未造成大碍,但陛下切不可再如此,否则会将之前的调理都白了。“王院正说了一番动怒伤身的道理,药再好,可佑德帝的年纪放在那里。”王院正开药吧。“佑德帝懒懒地开口,见到进来的后君眼中才有了波动,轻咳了一声说,”清容你来了。“”陛下还当自己是年轻的时候,使劲地爆不爆自己的身体?你我年纪都不小了,也该学着控制住自己的脾气,陛下你这样不是让人担心吗?“后君一边淡淡地开口一边朝床边走过去,看了看他的脸色才坐在床榻边,替他掖了掖被子。

佑德帝伸手抓住后君的手,苦笑一声:”朕也想享享清福啊,可惜……唉,害清容担心跟朕一起受累了。“到现在才发现,自己身边也只有后君还能与他说上几句话,其他人,只怕恨不得早点将自己气死吧,”清容,你放心,朕会好好活着的,朕还要替这大周朝的江山挑选一个好继承人。“其他人皆低头当木头人,只当自己一个字没听到,这话要是传出去,恐怕会在朝堂中掀起不小的波澜。

将陛下气到吐血的三皇子,会是佑德帝满意的继承人?这话只怕已将三皇子排除出去了。

后君拍拍他的手没说什么,只是转头眼眼中闪过一丝暗光。

这时候他不需要装作贤后替三皇子求情说好话,也不需要去抨击三皇子办差不力,只需要静静地陪在佑德帝身边听他唠叨几句便可。

皇帝吐血气昏的消息根本瞒不住,宫里宫外的人有不安的,也有高兴的。

高兴的一派人马当属四皇子为首的官员,消息传来后,四皇子的幕僚就拍手说:”没想到我们会因祸得福,三皇子一派这下可谓前功尽弃了,四殿下,陛下可是说了,什么时候疫情结束三皇子才能回京,这中间要是出了什么事情,那可……“”哼,要本殿说,就是我那三皇兄有命回来,在父皇面前也得脱几层皮,哼,跟本皇子斗!以为我不知道我那好三皇兄之前打的什么主意,想做渔人?也得要有那个本事!“想到之前三皇子给他下的绊子,四皇子就恨得牙痒痒,因琉璃作坊一事,虽然佑德帝没直言说出来,可借着丁点大的小事就将他训斥了一顿,还让他留在府里思过,思什么过?他有什么过?”臣恭喜四殿下了,三皇子这下惹了陛下的厌,恐怕再难有出头之日,放眼朝堂,现在还有哪位皇子能与四殿下争锋,到时这琉璃作坊还不是要落进四殿下手里,四殿下稍安勿躁便是。“幕僚摸着胡须笑道。

四皇子摸着下马也很得意,本来还怕三皇子抢了功拉拢了人心,如今可真是连老天都站在他这一边,想了想说:”你们说,要是英武侯在南边也染上了瘟疫,会是怎么个情况?“”四殿下,这是……“

四皇子作高深莫测状。

骆晋源去军营点完成了兵,又进了趟宫回禀,这才带着皇命回了府,虽是一天奔波倒未见疲色,进了落英院就闻到夹带着清香的浓浓药香味,飘荡在院子上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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