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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更具体一些。”

第二日,程夫郎来到英武侯府,才刚坐下喝了口茶,还没感慨俞晨住的地方就是比他们府里凉快,都无需用上冰块,这院子里的树,长得似乎也比他们程府来得好,就在这时,本该办差的骆晋源却匆匆走了进来。

他见到程夫郎时行了个晚辈礼,因为在来时就被温文告知过,所以见到他并没流露出意外之色。

“侯爷这时候回来是有什么要紧事吧,你们说话,我去院子里走走,这里一点感觉不到躁意。”程夫郎边笑着说边走了出去,侯府其实也早就备上了冰块,可奇了怪了,今年府里树木花草长得特别好,连带着在府里也没有外面的灼热,反而处处透着丝丝清凉的气息,让人感觉舒畅极了。

老园丁原本一直盯着小白这只雪狼,担心它一时兴起又来祸祸花园里的花木,可小白闯祸归闯祸,奇怪的是,园子里的花木却生长得比以前都来得好,他可不认为是自己侍候得心所致,因为今年同旧年是一样的做法,最后只能归结为也许是侯府里有了主君带来了新气象。

“晋源,发生什么事了?”

“通州府那边这几天是不是没消息送回?人也没有回来?晋源目光闪了闪。

“是,”俞晨眉头拧起来,“出事了?是被拦住了?李公公的确又带了人过去还没回来。”

“今天才有人将消息送来京城,那边出现疫情了,”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所以佑德帝又发了好一通怒火,“三皇子将消息封锁住了,又派人卡住往京城的要道,任何人不准进出,但那边不是所有人都跟他一条心,封锁了几日后还是有人将消息送了过来,陛下让我明日就启程去疫情发生的地方。”

所以才放了他回来,一是为拾行李,二是跟晨哥儿团聚一下,也有让晨哥儿作些准备的意思,佑德帝让骆晋源去可没想将人彻底留在那里,他还是希望骆晋源活着回来。

“疫情?”俞晨皱眉道,“那跟过去的御医呢?那些御医没早作防备?是不是城里没有,而是在城外发现的?三皇子只顾城里人而不顾外面那些人的死活?城外的那些难民里都是最容易出问题的地方。”

“不错,”骆晋源点点头,并没隐瞒朝堂上的消息,冷笑道:“三皇子怕死,御医都带在身边,城外出现难民的时候城门全部封锁,难民不得入城,而且他连柳江堤坝决堤的消息都封锁住了,真是该死!现在那边的局势根本不是他能控制得住的了。”

俞晨也没想到这个三皇子竟会无能到这等程度,说:“那我去帮你多准备点药,这次陛下应该多派几位御医一起过去吧?需要我一起去吗?”

骆晋源上前轻轻拥住他,下马蹭蹭他的发顶,整个人的气息放缓下来,说:“不必,晨哥儿留在京里就好,我会处理好一切很快回来的。陛下派了不少御医跟了去,我现在再去军营里挑选人手,晚上再回来。”

“好。”俞晨也伸手回抱了一下,想到这人要离开好一阵子,心里生出些不舍,每日早起送他去上朝,晚上再等他一起用晚膳,似乎已经很快适应了这样的生活方式,骤然有了改变都不习惯了。

骆晋源松开手,捧起晨哥儿的脸,在他眉心间亲了亲,转身又大踏步离去。

程夫郎见状才又折回来,他本无意探听内情,岂料俞晨直接跟他说了外面的事,程夫郎听得大惊,他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打探南边的情形,没料到相公昨日刚提今日就出了事。

“县主,我本来就是想跟你打探南边的情形,没想到事情严重到这种程度,接下来京城恐怕也要慌一阵子,我就不跟县主客套了,我得赶紧回去,县主今日肯定也有不少事情要准备。你放心,英武侯他吉人自有天相。”程夫郎最后宽慰道。

这种时候,谁被派了疫情发生地区都担着不小的风险,可皇命难违。

也许对别人来说是风险,俞晨却不担心骆晋源会染上疫病汉不好,因而笑道:“程夫郎忘了我会医了,我会给他准备一些药丸带上,等忙过这阵子过两日送些药丸到府上去,你和程侍郎备着,万一碰上什么情况也好防身。”

程夫郎心中一喜:“好,那我就先多谢县主了,不过不用着急,先忙侯爷的事。你去忙吧,让杨柳送我就行。”

“好。”

送走程夫郎,俞晨便一头钻进药房里,没过多久又送了张单子出来,让人准备单子上面的草药,买不到的也可以搜集些种子回来。下人不明白种子买回来做什么,但县主既然吩咐了,他们照做便是,疑惑仅在心里转了一圈就散去了。

宫里,佑德帝雷霆大怒,他被人送回来的消息震住了,没想到一个在他看来还过得去的儿子竟将南边的局面弄到这种程度。

偏偏南边发生疫情的消息在宫里也传开了,章君顿时又惊又怕,急急地跑到佑德帝面前求情,让他派人将三皇子接回来。

章君对八皇子最为宠爱,真是捧在手心里都怕化了,但最为倚重的却是三皇子,他也知道以后小儿子要靠大儿子照应的,所以一旦三皇子出了事,于他来说简直就是天塌了。

第204章吐血

柳江是南方贯穿几个州府的河流,一向是朝廷治水的重点对象,年年用在柳江上的银子海了去。

今年钦天监早就测过南方的天气,雨水是充沛但不足以造成过大的洪涝,原本佑德帝想想今春拨下去的银子,以为今年可以有惊无险的度过去。

所以在南方洪灾消息传来时,他也以为灾情并不会太过严重,只要将受灾地区的百姓安抚好便可以高枕无忧,岂料他这个心放得太早了,根本不知道南方的官场腐败到了何种程度。

可以说这场灾难是天灾更是人祸。

今春拨下去的河道上的银子,根本没在水里打起一朵水花就消失得不见踪影,奈何官官相护,南边的情形根本送不到陛下面前,当夏天雨水充沛时,就有官员担心河堤承受不住会出事,却被人嘲笑那人杞人忧天,根本没有人将那官员的话放在心上。

等河水泛滥局部地区受淹的时候,三皇子受了皇命前来救治受灾百姓,他重点安抚的对象是城里的大户人家和当地的乡绅,再时常召集南边的读书人谈诗论文,一时间三皇子在南方的名声高涨起来,官员送到朝廷的折子也多有夸赞三皇子。

本以为今夏的水灾就这么过去时,突然又一场暴雨降至,一段重要的河段上的堤岸承受不住上游水流的冲击崩溃,两岸顿时成为一片沼泽之国,与文人吟了半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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