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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将目光落在右手的一个白瓷瓶子上,旋即别开视线,即便长铭并未回头,他也莫名其妙地担心长铭背后会再生两只眼睛。

或许这都要怪罪那个司福罗逸景。

“你可知道逸景这人学富五车,博文广志?”

闾丘尔阳当下险些咬了自己舌头,无论如何都捉摸不透长铭这又是作何想法。

“受成景大人拂照,我四人在怀烈山庄安然无恙,也听得了一些逸景的往事,你所说的,我自然知道。”

长铭将横刀回刀鞘,徐徐转过身来,双眼就算是藏于阴暗中也另有一番明亮的光,就像夜幕之下的清溪流水,总是挥不去那异样冷清的影子。

“逸景曾经同我说过,西南边界之地,另有一种花草,可镇定止痛……”

“那不可多食!你该知道那药邪乎得很……”闾丘尔阳下意识地阻止长铭,可又意识到,自己不该如此。

“所以才是把握唯丽的好物”,李长铭事不关己地笑道:“你没有带来?”

闾丘尔阳镇定了心身,将右手边的白瓷瓶子推给长铭,问道:“该在哪处下毒?”

长铭拔开瓶盖,倒出些许白色粉末,心中一时另有计较。

第152章第一百四十四章千里远行

闾丘尔阳:我发现你都被逸景带坏了!

果不其然,唯丽的宅邸中早已有着重重守卫持刀等候,幸而长铭见了郑婷婷便亲切得紧,加之他并未掩藏自己绛元的身份,这才让剑拔弩张的尴尬气氛消散许多,然而唯丽始终板着一张威严的脸,长铭就能看出她脸上细微的皱纹就同绷紧的琴弦一般,只差手指拨弄几下便是肃杀之曲。

彼此几次无关紧要的问候结束,长铭便让闾丘尔阳拿出自己特意为郑婷婷备下的翡翠镯子双手奉于唯丽,再多的话也不提一字。

唯丽本是皱着眉头将礼盒接过,不过一个眼神示意,长铭便察觉左右侍卫均已是枕戈待旦的姿态,手指活动几下还能听得骨头传来的声响。

闾丘尔阳万分庆幸自己同长铭商量一番后,最终并未将武器随身携带。

在唯丽打开礼盒之时,尚且只是留意到那是一片艳绿,耳边便传来郑婷婷甚是惊喜的低呼,她不知不觉便放松了动作,一干侍卫似乎也随着喘了口气。

“这是何物所制”唯丽定定地看着盒中全无瑕疵而均匀鲜艳的手镯,亦是为其所震撼,不由得问了一声。

“是翡翠所制。”长铭颇为乖巧地答道。

“翡翠?”唯丽脸上的皱纹都被这话惊吓得去了九霄云外,“本官这处有着不少翡翠,从未见过这样的……”

“大人问问卿子便知”,长铭的眼睛笑盈盈地看向了郑婷婷,“在下虽不知大人府上几多翡翠,但是在下胆敢断言,便是将府上所有玉石珠宝都加起来,尚且不如这小小的玉镯。”

“这是上好的翡翠”,郑婷婷解释道,“这等成色,百年难得一见,往日能做成耳环已然是富贵之家,眼下的玉镯,少不得价值连城,我也只是在参拜王卿时远远见她手上戴了一个这样的戒指。”

唯丽诧异地挑了挑眉,这屋子虽然并无几人,却心中便是泛起谁都想着伸长脖子一睹为快的念头,不由得心情大好,正要将镯子塞给郑婷婷,又蓦然作出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

“你我初次相识,婷婷不过说你那处有名汉医,可治百病,又何故有如此大礼?”

“大人爽快,在下也不隐瞒”,长铭爽朗一笑,“在下本是想着与卿子有缘相识,又同为汉人,也算得他乡遇故知,这才愿意让我家大夫为她的君人诊断一二,不料卿子竟然是如此身份,实在令人诚惶诚恐。我们本是中原至此的生意人,既然天意令我等结识大人,今后少不得求大人照应。”

唯丽将长铭上下打量一番,那等温和的气息实在寻不得半分杀戮,这才开口问道:“你想要些什么?胡莽这处,最多不过牛羊。”

“在下不在乎牛羊,只是一个玉器商人”,长铭微微一笑,“胡莽这藏着些许好玉,在下恳求大人准许我等在此开山取玉,今后定当好生孝敬。”

唯丽的表情又显得几分成竹在胸,忙不迭将那翡翠手镯塞给郑婷婷好讨她欢心,自己却对这件事情不在言语,反而作出一副好生沉思的模样。

长铭也不慌不忙,而是话题一转,说其为唯丽看病的事情来,只道那开山取玉的事情,让唯丽好生考虑不迟。

既然是看病,自然少不得闾丘尔阳。他不过上前几步,试了试唯丽的脉搏,便断言道:“大人怕是时常胸闷头晕,神不济,少些时候也不了猝然昏倒,高烧不醒,对是不对?”

唯丽与郑婷婷连忙点头,闾丘尔阳便继续说道:“如此便是了,胡莽地处西北,终年干旱,若是到了江南,大人怕是少不得年年受全身骨头疼痛之煎熬。”

郑婷婷随手放下那翡翠镯子,扶着唯丽紧张问道:“大夫可有什么办法?”

“且不着急”,闾丘尔阳摆摆手,继续说道:“若是在下所料不差,大人年少习武有所伤损,后有几年受了重伤不及医治,加之操劳过度,身心疲乏,才有此遭难,幸而有卿子陪伴左右,不至于度日如年。”

“这……”唯丽像是见了神仙一般望着闾丘尔阳,“便是当初王宫里那汉家御医,也没你的本事啊……”

“在下并非泛泛之辈。”闾丘尔阳风轻云淡地说道。

“可有救治之法?”

“自然是有。不过此伤经年累月,不易根除,少不得时力,还请大人莫要半途而废得好。”

郑婷婷闻言连忙肯定道:“神医切切不要担心,只要能治好我君人的病痛,多花些时间银两也无关紧要。”

“既然如此,在下便先开付药方,劳烦府上去寻了医馆抓药,再过个两三天,在下上门望诊,视大人情况而更换药方。”

郑婷婷甚是疑惑:“何不直接开好药方呢?神医一次便说出了我家君子病症所在,又何必几次周折,而非药到病除?”

长铭百无聊赖地想着,若是药到病除,今后该寻个什么理由来这处给唯丽添堵。

闾丘尔阳故作镇定地辩解道:“此言差矣。在下说了,大人之痛,乃是经年累月,如何能说一付药方一了百了?是药三分毒,若是不加小心谨慎,唯恐伤了大人性命。”

郑婷婷这才似懂非懂地答应。

闾丘尔阳见机说道:“此病急不得,若是大人实在难受,在下可为大人点穴施针,令大人好受一些。”

唯丽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随后便看着闾丘尔阳在自己手臂上扎了几次针灸,再经他在肩背处轻轻一拍,立时便有身轻如燕而四肢有力之感,大为惊奇。

“你是如何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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