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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为感动。”

长铭将何岁丰的信息尽数起,转而将目光落到另一个名字上。

“唯丽……”

“她是兴主,亦是胡莽朝中颇具分量的武将之一,素来同何岁丰关系密切。她的卿子名为郑婷婷,是一汉人绛元女子,两人共育有六个孩子。唯丽没有其他的绛元,独爱这一个女子,时常四处搜罗汉人的珠宝首饰哄她开心,或许正是因为如此,唯丽与何岁丰也颇为投缘。”

“唯丽最近可有什么动静吗?”

“平定了胡莽内乱,有功于王室,奈何在此期间遭人暗杀重伤,又不得妥善休息,她年岁略长,少不得为此头疼脑热。”

长铭若有所思地起身,看着窗外静谧的街道。

因内乱之故,使得众多商家纷纷关门歇业,所幸郑婷婷所爱的那家首饰铺子在几天之后重新开张,也了长铭与阮辰盈重新张罗再开一家首饰店。可左等右等,足有七八天的时间,长铭才得见一个衣裳华丽胡莽打扮的女子进了那首饰店,依照谷粱以晴所探听得来的消息,这便该是郑婷婷了。

长铭紧随其后步入店中,因着另一位老主顾的存在,店家对于长铭也不过是随口招呼两声,便任由长铭漫不经心地店内挑挑选选,而长铭的目光却总是在他人尚未察觉之时落在郑婷婷的身上。

只见郑婷婷在店家的陪伴下慢慢走过一圈,将目光落在一只金簪上,长铭见她脚下挪步,便料想得她该是中意此物,旋即大步上前,于她之前先行下手。

“这只金簪价钱几何?”

店家心有顾忌地看了看郑婷婷又看了看李长铭,思量着左右不能得罪唯丽宠爱的绛元,只得为难地开口道:“这位爷,卿子早您一步,看上了这只金簪,凡事都有先来后到,您看……”

长铭似乎大为光火地瞪圆了眼睛,他本就带着几分美艳,敛去那冰寒的杀意,再挂上嘟起的唇角,颇有几分娇憨的味道,任凭是谁都得退让几步。

“分明是我先看中我先问价,如何就成了她的?你尽管开口说吧,这金簪价钱如何?”

郑婷婷并未言语,静静地袖手旁观。

店家被他如此一问,颇有几分窘迫,搓着手红着耳朵,神色不自然地结巴道:“这……这是这位卿子……她她她……她早已预定了。”

长铭将信将疑地瞪了店家一眼,却未看郑婷婷半分,作出一副恋恋不舍的模样,将手中的金簪心不甘情不愿地交到了郑婷婷手中,这才看她眉开眼笑。

待得郑婷婷赊账之后出了店门,长铭便三步并作两步追上前去,在郑婷婷的随行侍卫对他拔刀阻拦之前,他高声喊道:“恳请卿子留步!”

郑婷婷转头见了他,颇有几分不明所以。

“在下实在喜爱这支金簪,恳请卿子忍痛割爱,在下亦可另行补偿。”长铭形容殷切地说道。

郑婷婷看了看手上的金簪再看了看他,心中琢磨了片刻,可还未等她开口,长铭又先发制人道:“卿子用了多少银两买回这只金簪?三十两?在下出价五十两如何?”

郑婷婷愣了一愣,正欲满口答应,长铭又道:“不合卿子心意?一百两如何?”

这下子连带着几个侍卫都像看傻子一样地看着他。

“一百五十两?”长铭等不到郑婷婷的回应,便旁若无人地继续加价,“二百两,再加另一只玉簪。”

郑婷婷连忙摆手阻止了他,似乎担心长铭再这样说下去便要将整个胡莽都搬到她面前。

“你出这么许多价钱又何必?既有家财万贯,去命人再给你打上一支就是了,这处到底还是有些汉家的银匠。”

长铭似乎被她的三言两语促动了些许情愫,立时神色黯淡地低下头去。

“卿子有所不知,我于昔年送予我那君人相似的金簪……自她故去之后,我便将金簪与她陪葬,如今见到了,自然不了睹物思人。我想着,即便我可在寻巧匠打制另一支金簪,我的君人同我天人永隔了……”

长铭一边说着此话,一边回想起在涧河谷坐立难安的逸景和纯熙,心中暗子琢磨着逸景听到此话该是何等表情然而郑婷婷自然不知他的小小心思,只见他言辞伤感,不知如何应答是好。

若是逸景可见此情此景,只怕不仅是三天三夜都睡不好觉,还要抱着女儿杀奔而来。

随着长铭情绪低落,绛元特有的温和似乎令郑婷婷有所动容,连同他一并叹息,而几个侍从面面相觑,最终将手中的马刀放下。

长铭想着,幸而自己是绛元,总是可以令人松懈防备。

郑婷婷将簪子交给他,言道:“五十两便足够了,若是我能和自己的君人长相厮守,一支金簪又算得什么呢?”

“在下谢过卿子恩惠!”长铭喜笑颜开地连连道谢,自怀中取出银票,正欲交付之时,故作诧异地言道自己只带着三十两的银票,“还请卿子等我片刻,我这便返回客栈取来银两,随后再来换取这支金簪。”

“罢了罢了,就三十两吧。”郑婷婷有些无奈地笑道,似乎也不愿同长铭计较这许多,“我还想着早些回家,不然君人到家了见不到我,岂不是着急?”

“这如何使得?”长铭一边说着一边在腰封袖口里翻翻找找,最后拿出一个小巧的盒子,“若是卿子不弃,不如将此玉带走如何?”

郑婷婷接过一看,立时目瞪口呆,她不禁想着,自己现在的模样,或许该是眼冒金星。

“这太过贵重了,足可再买两支那金簪。”

盒中是一对金镶白玉镂空蝴蝶耳环,色泽雪白饱满,凝练如脂,连那几个不识好货的侍卫也看得赞叹不已。

“玉赠有缘人”,长铭腼腆地笑笑,“是我该谢卿子了我执念。”

郑婷婷纠结了一番,终究是有些别扭地推拒。

“卿子不喜?我那处尚且有些许好玉,可驱邪避灾,养寿延年,消化伤痛痼疾……”

郑婷婷连忙惊喜道:“你所言当真?”

“自是当真”,长铭不以为意道,“不瞒卿子说,我自中原而来,身边便有着一位妙手回春的神医,这也是他告诉我的。”

“那神医是汉人?”

“不错。”

“他现在何处?”郑婷婷急切问道。

长铭暗自松了一口气上钩了。

闾丘尔阳停下了摆弄瓶瓶罐罐的双手,带着满眼的困惑问长铭:“可你也知道,即便我医术通天,也不能让他三五天内就生龙活虎……我随着轻弦去悄悄看过那个叫唯丽的人,她年事已高,怕是陈年旧疾。”

“我想也是如此”,长铭神情淡漠地擦拭那柄天下飞霜,“我们并非前来治病救人的,我只是希望你能让他好受一些,甚至愿意对我们言听计从。”

闾丘尔阳下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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