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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寒侵体,龙体抱恙,天下同悲。

陆一川于夜晚来寻逸景。

“朝中出了什么事情?”

陆一川自怀中取出顾小舞传来的信件,递给逸景,解释道:“迷城一事,顾大人知晓大军长并无过错,那些人已然疯癫,若不快刀暂乱麻,后果便不知所措……”

逸景将那信封在手中翻转一下,打断陆一川说道:“有人因此指责于本官?说那些疯癫之人也该有活命之意,而本官却滥杀无辜?”

陆一川满是遗憾地点头承认,“大军长莫要担心,下官已奏报天子,当时叛军早已沦为野兽,若是再做拖延,冲出城门,更是生灵涂炭,后果不堪设想,顾大人也深谙此意,只不过据信中所言,眼下疫病未歇,天子不欲再起波澜……”

“本官知晓了”,逸景将信封完好无损地交换给陆一川,“所有过错皆本官一人承担,莫要为难本官部署。”

“委屈大军长些许时日,还请安心往常,待得大军长休息足够,依旧统率宁武大军。”

“那便多多有劳。”

“谁可暂代大军长职权?”陆一川问道,思量一二,又同逸景言道:“顾大人观圣上之意,恐其鸟尽弓藏,兔死狗烹,还请大人千万小心挑选。”

逸景一愣,而后又是苦笑,说道:“可令秦左奚暂代行事。”

直到最后一箱药草搬运完毕,长铭与欧文倾才得以休息片刻,各自寻了个光秃秃的树干依靠,活动手脚肩背。

“好像也不剩几人染有瘟疫了。”

长铭点点头:“不错,自风雪停息之后,车辆往来方便许多,再无药材短缺之苦,咱们返回涧河谷亦是指日可待。”

“诶……可是比打仗还累”,欧文倾回想往事可谓痛苦不堪,“打仗不过打打杀杀,此处还得同那些人好说歹说,还不能动手打人。”

长铭在一边失声嘲笑。

“有什么可笑的!”欧文倾瞪他一眼,转头去看远处一片苍茫,对长铭道:“你看那边。那是桓城边上一条长河,河边还有几户人家,不过今年瘟疫突发,他们各自弃家逃走了。这河面上也结了厚冰,将冰打破,能捞上好多活鱼!待此事完结,我们回了涧河谷也可如此!”

长铭从未听闻这等事情,难好奇,又问道:“你当初同我说过,这河面结冰,其中确是暗潮汹涌,若是不慎落水,可救不回来的。”

“不是没有人侥幸上岸,不过上岸之后也得冻得奄奄一息……”欧文倾笑道,“不必担心,我知道破冰之法,不会落入水中的。”

“咚!”

话音才落,两人便听得远处传来一阵声响。

“什么声音?”

“不知。”

两人循声而往河面,终于得见两人一人持流星铁锤一人舞幽黑□□,已然战在一处,难舍难分。

“大军长?!”长铭惊呼大叫。

关于宁武左部三营的战斗力:

长铭管理的七营大约一两百人,杀光了城内疯癫的两千人,当然这其中是因为疯子不注重战术和长铭的统一指挥。

话说有人记得开篇的时候欧文倾说人要是大冬天掉进冰窟窿了怎么办吗?

第85章第八十二章大难不死

逸景举枪一挡,手腕翻转,四两拨千斤将那铁锤甩到一边,而自己反向滚出几尺之远,这河面成冰已有好些时日,光滑晶莹,轻易便可逃远。

“咚!”身后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响动,想来那人已经将这冰冻三尺之处砸出个偌大窟窿。

“呀!”

对方大喝一声,手臂上青筋暴起,将沉入河水中的铁锤经由铁链甩出,连带着河水层冰一同向逸景袭去。

逸景泰然自若地以左手撑地滑向一边,右手持枪向前再一挥,正中那袭来的冰块,使其原路飞回,击打那人膝盖,眼见一片血肉模糊,那人也吃痛跪地,哀嚎出声。

得此良机,逸景当即以□□撑地,翻身而起,不过眨眼功夫就到了那人面前,□□直刺他肩胛之处,将人仰面翻倒,再抬脚踩断对方右手骨头,□□自手中一转,拧起对方血肉,穷凶极恶地盘问。

“说!何人指使,有何目的?!”

“大军长!”

逸景偏头一看,长铭与欧文倾一同赶来,正该点头示意只是,突然见得两位营长神色惊恐地看向他,心中当即知晓不妙,然而腰腹一疼,他便坠入寒冰刺骨的河水中,再无意识。

当长铭发现那为大军长制住之人猛然翻身撞向逸景时,他便已经飞扑出去,然而终究慢了一步,眼睁睁看着逸景坠入冰河之中,耳边陡然炸起欧文倾往日言语,水花溅落在脸颊,连同他的知觉与清醒一同剥夺。

“大军长!”欧文倾面如死灰地呼喊,那一刻天地之间似乎只有一片苍茫,再无其他。

长铭握紧了手指,河水湍急带走了所有的温度,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当真抓住了逸景的手腕,只能麻木地向上拖拉,奈何冰面过于光滑,让他无处借力,只得左手死死扣住冰面裂口,管不上血流成河。

欧文倾终于察觉或有一丝希望,也一同扑到冰面来,伸手往水下一捞,顺着湍急流水果然碰到了一人手臂,急忙同长铭一并将人带出河中。

逸景只怕与死人无异。

长铭触碰不到任何温度,他的眉睫也在眼前慢慢结冰,好似等候片刻,司福罗逸景便彻底冰封此地。

长铭的双手发抖得支撑地面,深深吸入一口冷气,连心肺也一并片片剥落,他却更为清醒,转而抓起六神无主的欧文倾,双唇颤抖喊道:“快去找柴火!送他回桓城!”

“怎么可能!这河水不过片刻就能将人血脉僵硬,活活冻死,火盆那种东西根本来不及……”他看着长铭,突然想到了什么,如救命稻草一般地抓住长铭,“有办法!可以救他!你可以救他!只要有个绛元让他再动欲念就行!”

欧文倾说到此处,突然神情崩溃,万念俱灰地闭上双眼。

“我就是绛元!带他走!”

“不可能的!”欧文倾哭喊道:“你没有发情!等待找来药草,早已回天乏术啊!”

“我有办法。”长铭出乎欧文倾意料的冷静。

河边尚且有些房屋无人居住,但是家中只有床炕柴草,长铭先一步引火将床炕烧热,欧文倾背负逸景慢些到来,直到长铭将房门关上留下欧文倾一人在外,他才想起或许该问问七营长,是否想好其中利害,若是怀有孩子……

欧文倾最终什么都没说,只要能救回大军长性命,令七营长辞去官职又如何?

闾丘尔阳也许都不曾想到,他送与长铭的药物竟然成了救回逸景最关键的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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