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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究竟怎么回事?!难道是甘仪察觉了什么?”

行晟故作无辜道:“下官并没有什么动作,何况王书忠是甘标的人,若有异动,甘标应当早就动手才是,何以等着甘仪发觉?”

“虽为兄弟,这两人却是天渊之别,你应当知晓才是”,逸景面露焦急之色,似乎在痛恨行晟仍旧糊涂,“唯恐此番甘仪给你发来请柬,是另有目的才是。”

“放心吧,当年之人,阿良和长铭不会出卖我,余下的知情者,早已一命归西了。我现在毕竟是令军侯的私生长子,颇得父君宠爱。如今朝堂三分,他好不容易挑拨了甘标和顾小舞,当然想着拉拢我们,给我发来请柬,也在情理之中,毕竟只是他幺儿成婚,不是什么朝堂要事。”

行晟此言,令逸景心中稍安,一颗心好容易放下又被拎起,就怕这只是在自欺欺人。

“多想无益”,行晟拿开逸景按在茶壶上的手掌,继续不急不缓地倒茶,递给逸景,“为今之计,只有见机行事,您不必担心,我不会在宴席上借机刺杀他的。”

逸景紧握手中茶杯,无法应答。

当朝宰相的幺儿成婚,自然少不了一番人山人海,热闹非凡,行晟一眼望去,皆是达官显贵,王侯将相亦是不在少数,就连自己的父君都不了被你推我攘一番。

熟人相见,自然结伴同行,三人好不容易到了门前,相府仆役已经准备好了笔墨书卷,请来宾一一自行记册,一遍还有孟千和曲璃萤在来回走动,像是来捧场帮忙的,逸景抬眼一扫,却发现两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边,只不过是四目相交之下,各自别开视线。

仆役将毛笔捧到行晟身前,行晟以左手接过,蘸了墨水之后抬手写下三人名姓,曲璃萤不知何时已经翩然而至,见他埋头书写,,似随口问道:“大少爷居然以左手写字?”

行晟交还毛笔,转而对曲璃萤行礼道:“下官自小善于左手写字用剑,让大人见笑了。”

“哪里哪里”,曲璃萤还以笑意,领着三人往主厅而去,甘仪已经领着自己儿子在推杯换盏,见三人前来,便皮笑肉不笑地迎上,一番装腔作势的寒暄问暖之后,还是将目光落在行晟的身上。

“本相还从来不曾和大少爷好好说过几句话,今天再一细看,大少爷果然丰神俊朗,侯爷有福了。”说着上前两步,在行晟跟前站定,双眼几乎要贴上行晟的脸颊,行晟却不闪不避地看着他,那双眼睛了无生气,就如死人一般涣散无光,他恭谦行礼道:“该是小人何德何能,大人谬赞。”

一边的俊聪伸手拍了拍儿子的肩膀,慈祥笑道:“可不是吗?真是苍天厚待于我,让我得遇失散多年的儿子,可惜的就是父子分离多年,他在外流浪吃苦,我却一无所知啊……”说着感慨异常,险些老泪纵横,行晟连忙低声安慰自己父君,甘仪也在一边左右周旋,等俊聪有所缓和,他也跟着一同感怀慈爱,才伸出手去想要握上行晟的右手,却为行晟不着痕迹地闪过,握上了左手。

“可谓苦尽甘来,此乃天意所为啊,本相倒着实好奇,侯爷是如何寻得大少爷的?”

“倒也确实是巧合”,俊聪哈哈一笑,道:“当年行商到西北之地,为求稳妥,就特地聘请了几人护卫,没想到,这几人中就有自己的儿子啊!”

行晟在一边只是赔笑。

甘仪心思一转,目光扫过三人面容,说道:“原来是西北之地,那处寇匪不绝,是该多加小心才是,想当初古来秋的小徒弟流放至那处,居然不幸为寇匪所害,当真年少夭折,令人扼腕……但是话说回来,当初若非古来秋里通外国,何来师门三人连续死去这一祸事,明珠暗投,实为可惜。”

行晟的面容依旧淡然如初,甘仪便笑道:“大少爷久居西北之地,可能不知道古来秋这个名字吧?”

“这人便是昔年的大将军?虽然下官久居西北,荒野之地,倒也听得这人名讳一二。”

“呵”,逸景在一边出声冷笑,傲然将甘仪打量一番,轻蔑道:“一个戴罪而死之人,换做下官是宰相大人,便不在这良辰美景提及这名字了,古来秋一死,终于让大人明白,战争何其残酷,宰相大人匡君辅国,能明民生多艰,实在天下福分。想尚且有人好大喜功,妄动兵戈,当流血漂橹不过三言两语,实非社稷之德。”

甘仪脸色阴晴不定地看着他,没想到逸景笑意满满地看着他,这般明夸暗讽没几人能听出来,何况伸手不打笑脸人,甘仪也无处发作,最终是俊聪打了圆场,这事才糊弄过去,甘仪只得压下心头恼火,请三人落座。

逸景在一边走着,行晟顺手搀扶自己的父君,两人絮絮叨叨地说了好些话,不过就是问候近况如何。

“傅远平。”甘仪突然喊了这个名字。

这一声不大不小,并未掀起大风大浪,却足够那三人听得清楚,令军侯两父子继续前行,谈笑不断,而逸景闻言,顿住脚步,猛然转头,双眼凶光毕露地质问甘仪:“什么意思?你害死了他们师徒三人还不够,如今又要做什么?四年之后再来栽赃嫁祸给我,不觉得太迟了吗?”

“没什么”,甘仪不以为意地耸肩一笑,“据说傅远平流放之后,你也是痛心疾首?”

逸景蔑笑一声,转身长扬而去。

到达主厅之后便是宾主落座,顾小舞回头一看,恰巧见逸景也在看着她,便轻微一点头,又形同陌路地走远。

席间喧哗不停,想着巴结宰相之人多如牛毛,俊聪也一边听着纷纷扰扰,一边给身边的行晟夹菜,在外人看来就是一副父慈子孝的模样。

“大人小心!”

“保护大人!”

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兵荒马乱,脚步嘈杂,多人尖叫,行晟回头一看,正是一人身着黑色夜行衣裳,蒙头盖脸,直扑一边的甘仪而去,行晟目光一沉,旋即将俊聪护在身后,似乎是步法太过笨拙,居然让他和俊聪一起摔了个趔趄,眼见杀手已经到了甘仪五步之外,曲璃萤救之不及,甘仪更是不通武艺,眼见刀尖刺来却不得动弹,在场众人皆是屏息凝视。

“!”

刀枪交汇之响如琴声七弦共鸣,声波来回激荡又浩浩远扬,扫入众人耳中几乎是震耳发聩,众人定睛一看,连两人刀枪各自嗡鸣都能一清二楚,皆是呆若木鸡立在原地。

逸景面色并无异样,只是信手一挥,以□□将那人刀锋挥开,自己也顺势后退一步,到了甘仪跟前,行晟见状,都不等自己站稳,便笨手笨脚地上前来意图帮忙,人都走到逸景身边了,还抽不出自己长剑,只在瞬息之间,那杀手卷土重来,对着逸景虚晃一招,借其格挡之机手中大刀直劈甘仪。

行晟似乎更为慌张,只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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