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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人再多,也应接不暇,只是此事说来简单,还需要慎重安排,不然我们又不了挨箭矢了。”

铁勇讪讪点头。

“诶……实在难为,一来楚广良等人未必听本官调遣,山高水远的,大军长不能为本官做主,二来此事若处理不好,又恐你被责罚。”

“大人有什么需要,尽管差遣便是。”铁勇当即坚定说道。

长铭眼睛转了转,转过身来,说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有个三全其美的办法。你带着守城军,和我一并前往平寇。”

见铁勇面露犹疑之色,长铭便乘胜追击道:“一来,本官可以剿灭寇匪,早日返回涧河谷,二来,你也于继续被太守怪罪责罚,三来……”长铭笑得一脸高深莫测,低声道:“你同本官一见如故,此番助本官有功,本官可以此为由头,请大军长将你调往宁武军中,若能得大军长赏识,日后平步青云,自然不在话下!何况本官铲除了楚广良这颗眼中钉,你在七营之中,也就少了一个大障碍。”

铁勇被他吓得不轻,当即后退两步,吞吞吐吐道:“这……兹事体大,下官还需禀告太守。”

“你还要禀告太守?”长铭惊呼道:“你要知道,既然帮了本官,待本官走之后,沈太守拾你不过早晚而已,你难道宁愿留在这穷乡僻壤,也不愿同本官前往涧河谷?”

听得“涧河谷”三个字,铁勇面上一时风云未定,又听得长铭叹道:“既然如此,你愿意留在夏城,本官也不勉强了,待本官修书一封,请大军长再派人帮忙就是,只是本官走后,你要自己小心便是。”

说罢,一脸的百无聊赖,准备离去。

“李大人留步!”

阮辰盈匆匆穿过前院,一眼看到行晟坐于湖心小亭之中,艳阳高照,酷暑逼人,他依旧淡然捧书,随手将长剑置于一边,湖中常有锦鲤跃出水面,带起波光粼粼,荷叶轻摇,一派岁月静好的模样。

然而她此时已然无暇欣赏。

“甘仪的门生弹劾夏城太守沈思贤,强占良田,官逼民反!”

只此一句话,行晟立时敛去了面上的恬淡之意,取而代之的满面肃穆:“此事可传出去了?”

“没有,事有怪异,我便先来寻你。”阮辰盈答道。

“如此,那边搁置此事,不要外扬,且做无事发生。”

阮辰盈犹豫道:“可是不遣人通报长铭,一旦圣旨到了夏城,那他和顾大人就算作是前功尽弃了,毕竟早有人奏报了皇帝。”

“但是这只是其一,我和大军长之前寻了借口已经离开了各自地方拦下甘仪的人,可事出偶然,只能一次,我们再有动作,大军长和令军侯府就让人抓了把柄。”

“难道放任自流?”阮辰盈似乎心有不甘。

“我知道,这次对于顾大人对于长铭都是一次机遇,但是机遇可得可失,这次若有异动,便是因小失大,只能看希望长铭另有造化了。”

顾小舞正要出门之时,李长铭恰好来寻她。

“铁勇已经上钩了,他将我带到守城军军营之中,被我抢走调令,现在正昏睡着,方兴艾在看守他。”说罢将调令递给顾小舞,“大人调查如何了?”

顾小舞见他手上的调令,赞赏一笑,请他到桌边坐下,缓缓言道:“洛江红前些日子出了点事,不过查过田契也问过其他证人,谷粱以晴潜入牢中,一并证实那其中就是陆遐,算是水落石出,只等处理沈思贤了,倒是你,去了军营……”

“大人放心,以晴拓下的铁蹄印我带着,经比对确实是守城军马匹所用。”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顾小舞终于长长呼出一口气,“你暂且安抚好铁勇,届时开堂审理此案,让他出堂指正。”

“他会答应的”,长铭幽幽道:“事已至此,回头无岸。他当我对他推心置腹,眼看是情义所致,不过是利益所在而已。”

顾小舞见他如此,正欲开口,却不想自己顿觉头昏眼花,回神之时,已经和长铭一并摔到地上去了。

“啪啦!”凳倒桌翻。

“小心!”

顾小舞屏息凝视,抬头一看,却是一只箭矢插入房内柱子之中,上面以绢布绑缚,似有人传信而来。

“到底是谁……”长铭环顾一周,起天下飞霜,追出门去之时已经寻不到任何踪影,只得折返屋中,顾小舞已经将绢布解下,一目十行地看完。

“不行,马上行动,甘相令人将此事前因后果奏报给陛下了!”

长铭一愣,旋即明白其中关窍如果在顾小舞查清前因后果之前,就有人揭露了真想,那顾小舞便算是毫无作为,但是话虽如此,李长铭却也忧心顾小舞一时情急忘乎所以,连忙上前两步将她拦下:“大人!此信来的怪异,如果是大军长令人传信,不该如此才是。”

顾小舞一边起身拾书桌上的文书,一边滔滔不绝道:“不会是他。若是所料不错,之前他为了救你,已经擅自离开了涧河谷,再有所举动,他便朝不保夕了。而这封信甚是诡异,字迹歪七扭八,不似什么饱读诗书之人所写,但是细看就能发现,这是左手书写之故,那就是有什么人,担心连自己的字迹都会暴露,所以左手书写。再者,沈思贤是甘标门生,只怕这两兄弟一封信,他就从实招来,甘仪此番举动也在情理之中,但是此事为求稳当,速速决断。”

可是究竟是谁背着甘仪,暗地襄助顾小舞?目的何在?

长铭满心疑问,奈何顾小舞也说了事情紧迫,他也不再多问,快步出门安排。

说服铁勇出堂指证并不难,一则有长铭的交情在,二则有涧河谷的前途在,三则他回头无岸,调令已经被长铭抢夺,若是不答应,即便长铭不难为自己,太守若无事,他自己便没有好日子。

“你之前诉苦,说楚广良……”铁勇鼓起勇气才说出心中疑问。

长铭狡黠一笑,不做回答,和楚广良一并出门离去。

洛江红等在门外,见他出来,便将整理好的供词交给铁勇,让他签字画押。

“事有仓促,但是不可遗漏,封锁消息,严密监视太守府,待谷粱以晴回来,直接将那些人带到太守衙门去。”长铭吩咐道。

“是,下官这便去安排。”

洛江红长长呼出一口气,道:“没想到这么快就要结案了。”

长铭并未搭话,只是点点头,忽而又听得他小心翼翼问道:“那……以后你可以不用再见那个铁勇了?”

“结案之后,他的调令不久也会送达,他和我们一同返回涧河谷。”

洛江红当时气得脸都歪了。

“你这究竟是怎么了?他毕竟有功,本官也不能无信。”

“没有,只是……”他似千言万语,但是偷偷瞄了李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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