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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空而起,不一会儿,便双双立在江阳上空。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赵烈没站过那么高,脚下的云仍在上升,不有些害怕。

“送你回榆塘。”张衍并不看他。

“哦。”赵烈闷声应了。

两人坐在云头,默默无语。

赵烈突然想起什么道:“你还记得杨冕么?”

“怎么不记得?”

“你待我,如待他一样么?”

“什么?”张衍面露惊讶神色,转过头来。

赵烈正要说什么,却只觉得整个人不由自主趴将下来,又变成一头老虎!

张衍只好又往他身上注了些神力,让他恢复人形,又问:“你刚才说什么?”

赵烈沉默良久,道:“我和你回山上,那笔还是拿回来罢!”

说罢,突如其来一阵难过,捂着脸差点哭出声来。

十二章

张衍见他面色戚戚,这才这才觉出他别扭,无措道:“你看,我真不是诓你,这咒极难治,若遇上个学艺不的,不走火入魔,也种下病根。你若担心家里,我晚上与你托个梦,和他们交代一声便是了。”

赵烈心里憋屈得很,一面不想再与他牵扯,一面又生生离不了他,自然恨得慌,但既然他如此说,也无他法,便按捺住心情,道:“好吧,先随你回去。”

张衍喜道:“我早掉转了云头,就等你这句话!”

不会儿功夫,两人便到了卧龙山。卧龙山属玉山一支,是个小山头,所以张衍此次遭贬,也算归于新来的玉山山神手下,然而,这里的山神庙香火却比榆塘旺些。究其原因,大概是榆塘坐拥西湖,故而被西湖龙王庙抢去了大部分香火。

赵烈进了山神庙门,四下看去,仍是一如既往的干净整洁,他不禁笑道:“你还是这样。”

张衍正找了个蒲团坐下,抬头问道:“哪样?”

赵烈却不知要说什么,拢了拢衣服:“你看座上,那泥菩萨还是一点不像你。”

张衍也笑:“那是百姓凭空捏出来的,人家肯给我们立庙宇,本就一番好意,也不讲究这些了。”又道:“你先不要动,我帮你取回衣物,等等穿上,我再另外寻几套来。”

说罢,便不理他,闭上双眼,径自入定,口中念念有词。赵烈第一次见他如此作法,不好奇,在旁边看他合目模样,也觉得十分好看。

不一会儿,张衍睁眼,指着香案上,道:“回来!”

案上便出现一沓衣物,叠得整齐,却让赵烈大为尴尬:放在最上头的,可不就是他那件红肚兜!

张衍站起身,说:“全在这了罢?有没有多出什么?”

他一向对赵烈的女儿装扮不予置评,这次倒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了。

赵烈低声道:“全在这了。”

张衍愣了愣,便抱起那堆衣服递给赵烈道:“既然如此,你好好换上。这里不比榆塘,山中天气更冷,那件外衫,给你穿罢!跟我来,我替你寻个地方。”

赵烈接了衣服,胡乱套了便随他走出山神庙后门,原来这里别有洞天,亭台楼阁,应有尽有,比赵府竟毫不逊色。

一个女子翩翩行来,笑道:“张大人,你来了?说的便是这位公子罢?”

张衍一笑,似乎有些不自在:“不用弄成这种排场。”

女子又笑:“张大人交代的,哪敢简慢?我还是带二位去看看厢房罢!”转头唤道:“青儿,过来伺候公子更衣!”

赵烈怀中有件肚兜,哪肯让她们伺候,忙道:“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换罢。”

女子笑得更媚了,直向他走来:“怎么不用?难道要我亲自来么?”说罢,就去拿他衣衫,突然脸色一变,退后道:“张大人,我们虽在荒郊野岭,也算好心好意招待,怎么弄了只老虎来?”

张衍忙道:“这是榆塘的公子,被奸人所害,当了两天老虎,我刚把他救回来,这几日里可能还会再变形,所以要留在江阳几日。”

女子面仍有惧色,战战道:“既是张大人如此说,我也没有别话。只是我带来的姑娘都是胆小的,恐怕不能侍候左右了,请张大人见谅。”

张衍似乎本也不喜她们如此笼络,此时也松口气道:“我也就为他寻个地方住,若你们怕他,便了法具去,我在山神庙另外给他置一处。”

女子虽惧,也不禁婉尔:“张大人真真是个没有架子的!法具就留给大人,我们回来再取。大人告辞。”

张衍也还礼道:“多谢好意,替我向令尊问候一声。”

女子率几个女孩向张衍拜了拜,便腾云而去。

张衍只好带了赵烈,选了个厢房,让他进去,正待关门离开,赵烈拉住他道:“你住哪里?”

张衍怔了怔,道:“我夜里就在庙里菩萨身里打个盹,如果你不想一人在这,我留在隔壁陪你可好?”

赵烈又惊又喜又迟疑,还真答不上好还是不好,低头道:“只怕我又女儿打扮,吓着你。”

张衍彻底怔住,两人竟没有话说,赵烈惊觉不对:人家本来不想提起此事,自己倒摊了开来,把场面弄得尴尬,都别想下得来台了。

张衍好容易才说:“你不提,我不过问的,放心罢。”

言下之意就是:不至非常反感,还能忍受,但不乐见是肯定的。

赵烈冲他背影嗫嚅道:“我也就这毛病,其他与常人无异的。”

张衍正要出门,回过头来淡淡一笑,笑得赵烈如沐春风,心都要跟他飞了去,眼睁睁看他随手掩上了门。

换了衣裳,藏了肚兜,出了门,见张衍正立在院中芭蕉树下,和一个青衣男子说话,那男子生得眉黛风流,俊雅非凡,怕也不是个凡人。见他出来,两人便都止住话头,转过身看他。

赵烈只觉得不好上前,又不得不硬着头皮走过去,还不等张衍介绍,那男子已先行礼道:“小生季常,住在卧龙潭内,见过赵公子。”

赵烈不明白他为何如此客气,忙不迭还礼。

季常笑吟吟看了他一会儿,对张衍道:“像,还是有几分像赵大人。”

张衍笑着对赵烈说:“我不是对你说你家三弟是仙人托生么?这是他旧友,听说你来了,特地看你一看。”

季常对张衍拱拱手,又对二人道:“张大人何必说得如此客气,我只是一带罪臣子而已,没有赵大人力保,我和家弟不能活到今天,可惜他如今记忆全失,只当我是他五舅,在西湖龙宫,惘然不知世事。我被贬到江阳,日日思念,也少能见上一面。”

张衍叹道:“那段往事,我都觉得血雨腥风,不堪回道。季公子忘却前尘,未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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