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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唯一的座位处,每一步的起落,都象一个节拍,驱策着一只压力巨大的怪手,捏着屋子里站立的其他人的心脏,一下一下,越来越紧。

谁也不敢先吭声,唯恐下一个被算账的,就是自己……

然而一直沉默下去的话,以太子的脾气还是会迁怒下一个倒霉鬼的,几个战战兢兢的人你眼望我眼,相对半晌,终于有人乍着胆子说话。

“殿下,齐晏已经将玄家异宝……接进宫了,”开口的人小心觎着齐伯的脸色,谨慎的选择着字眼,“只是,不知道被安置在哪……”

“咣当!”齐伯抓起一只身边的细瓷茶壶,直直丢了过去。“去查这种事情还用我教么,我养你们这些饭桶干什么用的,不知道在哪还敢和我报告!滚全都给我滚去查……”

开口的人动也不敢动,任凭直线飞过来的茶壶在额上受力后改变飞行路线,掉在地上碎成一地瓷片。

听到齐伯的“滚”简直如蒙大赦,几个同僚纷纷投来感激的一瞥,脚不沾地的退下去了。

屋子里只剩下齐伯一个人,寂静半晌,“老不死的,想再享五十年富贵?我不许,我不许!”

*****

“我那个大哥居然真的在驿站里动手了?”齐仲静静的听完来人汇报,无法控制的扬起嘴角反问着。

“是的,太子殿下派去的十个人,不仅没有得手,据说好像还留了一个活口攥在齐晏手里。”

“哈哈,大哥啊大哥,你怎么总是这么可爱,齐晏手上的人你也敢动?”想起那个只会冲动行事,愚蠢的不可救药的人居然当了这么多年的太子,齐仲已经扬起的好心情蓦地的低沉下去,虽然面上还在维持着平静到有点晴朗的表情,却不由自主的攥紧了手上的转球,发出咔咔的摩擦声音。

来人静静的站在角落里,垂首敛眉。

齐仲很快就控制好自己的情绪,看了一眼来人隐匿的暗处,道:“继续监视吧,再有消息再来告诉我。唔,如果有玄家异宝的消息,不用告诉我了,直接送给我那个可爱的哥哥当礼物就好了。”

幽暗处人影一晃,室内只剩齐仲一个人。

优雅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齐仲一手持盏,虚空中做出碰杯的样子,柔声道:“弥祝,就快了,再帮我最后一次!”

争狩劫(上部情劫)卷二丘洋宫变041丘洋宫深(中)

章节字数:2168更新时间:09-04-0709:13

被什么人搂在怀里,感受这种本该是亲昵,温馨,肌肤相贴的温暖迤逦,祁然早都不是很在意了,当人世间最亲密,最自然的两情相悦的表征,演变成不得不进行的,维持心脏继续跳动下去的手段,祁然就已经不再在意情爱这种吃不饱,穿不得的东西了,华丽,而不实在,套用在自己身上,还要多加一个虚伪的注解。有一点在意的,是子楚给的情;有一点意外的,反倒是自己居然还能醒……而且是在子时……

“醒了?”这下真的意外了,紧致贴合的胸膛传来规律的震动,传来的浑厚嗓音居然是齐晏。

突然觉得这一刻的画面一定很好笑,负责押送的牢头,与文弱可爱命在旦夕的囚犯……

“想好要为我叛国了?”忍着回头的欲望,祁然硬生生的压下已经串上喉间的笑意。

“如果你因为断阳死在路上,我就真的成了叛国了。”

“噢……”

祁然噤声。脑子却开始急速的运转起来。“断阳”啊,面对丘洋王的最后一手牌了,当然,这也一直是祁然自己最大的弱点。若非如此,当初离开穹蹈,何至于不得不带上一个蒙岩……而现在,居然被齐晏知道了,那也就意味着……

“你怎么知道断阳?”祁然小心的确认着,计算自己还剩下多少底牌不为人知。

“不多,六个字而已!”齐晏的手,在被子下不着寸缕的细致肌肤上摩挲着,忽然道:“你在算计什么?全身都绷紧了!”

“你老实点,我会放松的!”秘密被人揭晓,而且是以这样的方式,让祁然的心一瞬间沉到底,只能凭本能,不咸不淡的敷衍着。

只是心情却无法再保持那样的斗志,一切都变得意兴阑珊起来,连说话都无打采的有气无力……

小心计算,劳心动脑,十几年来第一次想为自己谋一条生路,可到头来,似乎还是逃不开这样的命运呢。祁然忽然觉得很累,心的疲累,抽干一切的力气,折断所有的骨头,渺小的卑微,委屈,来的铺天盖地……这一个多月来的谨慎,又有什么用……

忽然无法抑制的后悔起招惹子楚来,只是故意示弱的几次挑拨,也或许是潜意识里断阳的压迫,挑逗,可以那般轻易,然而竟换来他抛弃一切的倾心追随,始料不及啊……只是,这也许是十七年来唯一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吧?想起两天前的抵死缠绵,想起子楚的手和唇在自己身上唤起的火焰,当然也无可避的忆起子楚温柔进入,珍视体贴的抽插,烦躁的心,在不知不觉注入一点一滴的暖流,将所有的不甘与怨念一点一点的抚平,一点一点的驱除……

子楚,还在等着……

“这样才乖……”齐晏的唇,不打招呼的贴上来,轻轻舔舐着祁然小巧的耳垂。吞吐舐咬间,含糊不清的字句,喷到敏感的耳内,带起一拨不由自主的战栗,将祁然神游的心思扯回到烛火摇曳的暗室。

“他们怎么样了?”回心神,祁然终于决定问出自己一直最关心的问题。

“放走了。”齐晏的声音,漫不经心,又似乎混合了暧昧的诱惑。

祁然真的想笑了,这声音里,分明的少了一些东西……“这么简单?”

“还能怎么样,唐越要的是殁苏枕,这是早就说好的条件,难道还会留下来救你?”

“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骗我呢?”诱惑,应该是这样吧?祁然的声音,带着点肆意,带着点十七岁的娇憨,软软的,慢慢的,清泉一般汩汩熨帖着齐晏的知觉。

“殁苏枕没有重要到非它不可的境地,但是玄家异宝,在大王眼底却是无价!”齐晏得寸进尺的将祁然整只小巧的耳郭含进嘴里,“这样说……你可满意?”

果然是……气息悠长,有条不紊啊!

“我的满意与你的使命,互有冲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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