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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思明浑身僵直得站在原地,喉咙紧得发干。如坐针毡地等沈逍遥腻完,终了,那人竟好死不死,软乎乎地道了一句:“思明兄,跟我撒个娇好不好?”

低扬的尾音如同一只猫爪子,在方思明心上挠似的抓勾了一把,痒得不行。他忍无可忍地攥住眼前人的衣领,找准位置,想也不想地狠狠地亲了上去。

猝不及防地被人闯进了唇齿,沈逍遥身体不受控制地后退两步,便被方思明强势地压倒在了身后的专供人稍坐小憩的大理石案上。

背后传来得钝痛让沈逍遥头脑一阵发懵,身上人在冲他气势汹汹地吻咬,沈逍遥暗自发笑,隐约觉得自己撩出了事。

舌根被吮得发麻,沈逍遥也不觉得难受。反倒迷迷糊糊的在想:乖乖,之前是谁说他做不来这种事的?

沈逍遥惬意地眯起眼睛,有一下没一下地顺着方思明的后脑,毫无自觉地放任方思明压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

嘴里尝到点点腥咸的味道,方思明才猛地惊醒过来自己一时鬼迷心窍做了什么事,于是迅速从沈逍遥身上爬了起来。

他刚刚……?

沈逍遥坐直了身,一头发本就披散着,经过刚刚那一遭,变得有些凌乱。黑色的衣襟被方思明最初的那一下扯得有些松垮,隐约能看见致白皙的锁骨。

沈逍遥舔了舔自己唇上被咬破的那一角,笑道:“这不是挺会撒娇的嘛?”

不想看见他春风得意的脸,方思明:“……闭嘴。”

这人怎么从小到大都这么欠揍?

“好了,不逗你了。”沈逍遥从石桌上跳下来,简单整理了一下仪容,拿起搁置在旁的笛子,“你不是想知道么?过来,我告诉你。”

方思明听话地走到他身边。

沈逍遥五指抚着笛身,问他:“你还记不记得引梦术?”

方思明:“引梦术?”

“对。”沈逍遥点头,“引梦之术,内功心法,佐以笛音。”

至于为什么是暗香。

暗香门规宗旨“以杀止杀,以血还血”。入暗香者,大多都有这样那样的原因,不信这世间善恶到头终有报,才会选择自提匕首,手染血腥。

这原因,便是其中各自的心魔。

这种心魔又不同于沧海一派,沧海避世海外,独立三千,门中弟子几乎都不曾见过许多世事纷扰,传闻他们的心魔,多半是岛上药物所致。

暗香不一样。

踏过凡尘的人,都懂情之一字,堪比洪水猛兽。是人都避不过爱恨情仇,比那些来历不明的药要令人恐惧得多。

尤其是当记忆中最不堪回首的往事被重新揭开、发现不论怎么逃都躲不掉的时候——不疯魔才是真叫人奇怪。

听完之后,方思明这才发现。沈逍遥这个人,不但城府匪浅,一旦狠决起来,想必也不会比他仁慈。

后来种种证实,沈逍遥的心性,摘却脸上那副常年笑意不改的面具,的确比方思明想象得要残忍得多。

☆、大婚

万圣阁没有过年的习惯,故而也从未有这般张灯结、喜气洋洋的时候。大红色的绸缎挂满屋檐栉角,沈逍遥驻立在万圣阁偌大的院中,还总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多少年痴人说梦,一夕竟美梦成真。

沈逍遥觉得自己应该是快活的。

可是没有,什么也没有。

心里空落落的,像被人剜去了一个窟窿,仔细感觉,又没有血从中流出来。

也是。

用他人的鲜血与骸骨堆积出来的一场姻亲,即便是假的,也根本毫无幸福可言。

但,这件事一生只有一次不是吗?

沈逍遥唇边勾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来。

说是成亲,其实只有沈逍遥与方思明两个人。

沈逍遥从小孤苦无依,而今为整个江湖唾弃不耻。方思明比他也差不了多少,除了朱文圭,同样在这世上举目无亲。

但凭朱文圭的性子,他至多会嫌麻烦。万圣阁渗透势力甚广,事务繁多,怎么可能因为少主结亲这么一件小事,就让万圣阁上上下下都停下手里的事情欢畅几日呢?

不过仔细想想,也没什么不好。

两个人,图个清净。

沈逍遥如是安慰自己。

除了客人,该有的东西都应有尽有。方思明此刻终于换下了那身漆黑的衣裳,一袭红衣衬得肌肤愈加雪白,火光在昏暗的新房里轻轻跃动,鹤发由此沾染上星星点点的亮泽。

两人相对坐在床前,沈逍遥伸手摸了摸方思明的脸。察觉到他的身躯在微微发颤,沈逍遥疑道:“冷么?”

方思明镇定心绪:“没、没有。第一次成亲……有些手足无措罢了……”

“呵。”

方思明不懂怎么哄人,沈逍遥的表情从一开始就很奇怪,说不上严肃,却也瞧不见半点开心。见他总算笑了出来,方思明竟莫名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却在此时,屋外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

沈逍遥侧目:“谁?”

“我。”

见来者是朱文圭,方思明习惯性与他请安:“义父这么晚来,是有什么事么?”

朱文圭皱眉:“怎么?吾儿大喜之日,我这个做父亲的还得有事才能来?就不能无事敬杯酒么?”

方思明辩解道:“孩儿并非此意。”

“那就好。”朱文圭说罢,转头冲屋外的黑衣人吩咐道,“来啊,把酒端去。”

“是,阁主。”

朱文圭负手走到桌前,顺势坐下。只见他挽起衣袖,亲自斟了杯酒,而后递到了沈逍遥的面前:“好女婿,请?”

沈逍遥不动声色地注视着杯盏中涟漪尚泛的酒水。

朱文圭行事皆有目的,从来不会做无用功。

这杯酒的用意,简直再显而易见不过。

“逍遥,怎么不接啊?”朱文圭道。

沈逍遥眨了眨眼睛,刚准备上前,就察觉身后的方思明突然将他的腰带轻扯了扯。沈逍遥看了他一眼,置若罔顾。仍旧选择朝朱文圭走了过去,接过那杯酒水,一饮而尽。

“多谢义父。”沈逍遥说。

朱文圭笑了起来:“好!真是我的好女婿!”

“义父可以走了么?”沈逍遥面无表情地问。

“当然还不能。”朱文圭抬起头,“我听闻,你曾是华山弟子?”

沈逍遥:“不错。”

“不错?”想来想去,朱文圭还是决定直言不讳,“那想必你对华山一定有所了解,我近日有想让他们归顺万圣阁的心思,你觉得可以用什么办法?”

朱文圭说这话,摆明就是为了试探他。伏诛暗香是如此,方才那杯酒也是如此,要不然怎么说朱文圭生性多疑呢?

本以为即便是被逐出师门,也到底还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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