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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乎透明,过了一息两颊泛出红晕,鼻尖沁汗,呼吸之音重了几许,形似大病未愈之人。

向天游稍稍平稳气息,掌心一放,金色血团跃然冲天,划出一道硕长弧线,升至最高点时猝然拉伸,双翅一鼓,变幻为一尊金光溢的大孔雀,飘然回落,尾翎滑出炫目金带。

孔雀金身目带眷恋之色,深深凝望向天游一眼一声清鸣吼自雾人天灵盖倒灌而入,雾人毫无反抗,甚至微微仰脖迎合,须臾之后尘埃落定,七星连珠!

一连唤醒两颗星芒,饶是向天游也要靠池深虚扶方勉强能立稳,苏寒脸色不豫,倒不是因妒而愁,只是为难自己与战无敌的处境,却听向天游说道:“此时以我一人之力,想要召集天下民众合聚,几无可能,还望我们四人联手,融通下界,集亿万元气冲击禁制!”

战无敌虎躯一动,与苏寒极快对了对颜色,瞬息围至向池两人身侧,按捺不住的问:“此为何意?要如何做?”

向天游三言两语简单交代始末,最后说道:“由我打开通道贯穿下界,你们各自逼出三分之一的元气将其稳固,以甬道崩溃,开始了!”

随他话落,圆台外微风徐动,雾气缓缓堆砌,渐渐翻涌成一片无垠云海,蔚为壮丽。云波起浪,圆台分明静止,却给人海中一叶之错觉,仿佛人在舟中,舟在海天,随波轻荡,凌空缥缈。

四人两两相对而立,一当雾海生成,池深当即出手,滚滚元力倾泻而出,战无敌与苏寒先后抢上,同样配合无间,随着四股纯无匹的浑厚元气源源不断融入,雾面暗生潮音。

此时下界一处凡域,唤小桥村,夜半时分东方忽绽金光,惊动巡夜更夫,一望金光是自祠堂而来,铜锣一顿狂敲,提着马灯直奔村长住处,不多时大半村民批衣外出,受号召聚拢在祠堂口外。

老村长喜极而泣,冲众人道:“神医显灵,必有大事,我等谨遵圣命!”

此景并非小桥村独有,九百小界各国各家,凡有供奉池深尊像处,光芒接连不算,汇成黑夜星河。九九中界情势更甚,修者早已发觉,本该三月高悬的星空,此夜竟逐一陨落!天地失色,一片死寂!

吴云与罗千并肩立于万府星台,落后一步于万宁安身后。万宁安眉眼沉稳,身形高大可靠,百年飞逝,他也早不是当初的三岁稚儿,如今已是一域强者,万府家主。破禁之事,罗千自然知无不言,极元三域相互告知,蓄势待发!

云海轻波渐息,化为一面丝滑浓稠的白镜,池深四人抬眼对视,向天游微一颔首,众人元力横贯身心,口吐通天彻地之音:“元尊之阳,向天游。”“元尊之阳,池深。”“元尊之阳,战无敌。”“元尊之阳,苏寒。”

“在此号召四方生灵,愿尔等聚凝神,奉元献气,助本尊一臂之力,共担破禁之劳!合解此界危局!同享自由之身!”

一时之间,各界沸腾,凡人不知尊者事,只当神预降临,诚惶诚恐纷纷跪拜,一缕缕气自虔诚之人头顶缥出,向苍穹凝聚,只是未经修行肉眼不得而见。各地修行者经向池二人与道宗多年布置,已然知晓此界被封密事,不论是遵从尊者号召,还是为自身长远前途计谋,多数人都依言照做。

旁观犹豫之人自然存在,然而待越来越多修行者贡献出体内元气,彼此相融化为遮天蔽日的浓雾之后,其余作壁上观者惊觉自身元力竟不受控制,仿佛有无形之手驱动一般,纷纷四溢,而那飞禽走兽、山花草水,更是自发散开一团团纯元气,以补不足......

池深静候佳音之际,元气不断流失,眼前竟偶尔飘过灰黑乱影,战无敌比他还遭,兀自咬牙强撑,就当此时,如绸云海呼地一抖一颤,千百束元气如一蓬蓬小小飞剑,破开雾海,飞射入天!

随之而来是百倍千倍的元气,呼呼啸啸,剑指星眸,一时间银芒吞吐,云浪横空,变幻之快,令人不及交睫。如此浩荡声势,足足持续盏茶功夫,漫天银雨才倏尔不见,如梦幻泡影,来去无痕,唯独九星之芒大盛,彰显此界生灵合力齐心之壮举!

池深四人结的阵势颓然松开,向天游与战无敌损耗颇巨,脚下虚浮,竟微微大摆,如耄耋之人站立不稳,观其身侧,唯剩的两名雾人不知何时已悄然消散了。

池深与苏寒一边一个扶住二人,仰脖遥望,九星归位,星眸如一轮巨涡被手拨动,轰然流转起来,万丝银芒悄然溢散,穿透圆台四侧,直直坠落。众人追随望去,这才惊觉,原本雾蒙蒙看不透彻的圆台四侧,已成一片清明水镜,千界各处场景变换闪现,清晰可见。

银丝穿过水镜便化为漫天细雨,无声润物,此水落在凡人身上,神为之一振,扑向修者手心,元气顿然饱满,静默等待的诸界顿然爆发震天高呼,欢声雷动,充塞山川乡野,举界同庆!

与下界欢腾不同,池深四人短短数个时辰内经历天翻地覆之变化,可谓大起大落却又平静至极,小小一方圆台,籍籍无名山洞,多少尊者殒命于此,而所有这一切或许再无外人知晓。

向天游神色无喜无怒,心中却是重重卸下一口气。星眸闪亮,雨势渐大,苏寒观测半晌,说道:“等这雨停了,禁制当不复存在。”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应该就是结局啦~

第140章剑如虹

战无敌沉默一瞬,问:“我对此界已无留恋,你们有什么打算?”

苏寒笑道:“出了这儿,我等便不再是不可匹敌的元尊,界外凶险,不如结伴而行?”

池深神情犹豫,不自觉看向身边人,以期向天游来定主意。“我与池弟仍有余事未了,不如二位请先行。”

战无敌也不多言,冲二人一抱拳,权当作别,便就地入定,炼化起四周元气以补身体亏损。

向天游携池深原路折返,两人重回燕危台边,池深不由想到,昔日在此迎元尊时,众人齐聚,虽说九人貌合神离,气氛不洽,心中各含计较,令人欢喜不起来,可与眼前这空荡萧寂的元界相比,倒引人怀念了。

禁制已除,燕危台也不再是只许进无路出,二人不做留念,翩跹翻落,云雾飘散复聚,掩住无边景色......

暴雨如瀑,行人寂寥,一道蜿蜒石阶探入云林高处,曲折弯道时隐时现,蛰伏在雨雾之间。半山腰有座小小茶肆,不细看几乎寻不见,幡旗并未高高挂出,可见如此滂沱大雨,店家也无心赚这辛苦钱,可却有两道模糊人影,挨坐在一方木桌前。

桌上摆了坛好酒,雨水带起的微腥草木气并不能掩盖坛口飘逸的酒香,其中一人大口豪饮,另外一人却只是浅浅小酌,搁下阔碗道:“照我说在哪里等不好,这荒郊野外,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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