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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喘息艰难。

向天游微一沉吟,道:“它比我想的来的更快!莫慌张。”说着伸指在虚空,画出老长一道竖线,池深就见前方凭空冒出一丝黑线,再看时它已裂开一方巨口,里头黑黢黢似能吸人神魂,多看一眼便觉神智昏沉。

池深为这股惊人的魔气震撼,忙运起元力抵抗,方觉好受许多,那巨口边缘忽地探出一只巨大手掌,挟带滚滚红焰黑烟,急不可耐般将裂缝一把扯开,呼地窜了出来显出原型,足有十来米高,连天边红光都被它挡去一半!

炎巨人见之眼熟,池深恍然道:“这是脱脱不花。”说话间忽觉身边气息全无,仿佛无人站立左侧,扭头一看,向天游分明还在原地,只是一身浑厚元力全然敛,似金若石,没了生气。

向天游点头道:“脱脱不花本来就算半个元尊,待我平息下界尸毒之乱,那些好处就都给他吸炼化了,如今是我的法外化身,却不影响本体,十分绝妙。”

池深寻思道,哥哥将脱脱不花祭出,想来此番元解靠他便能度过,怪不得敛了自身的元气生机,我只消顾好自己便是。想到此干脆盘膝而坐,气沉丹田之下,缓息凝神,专心应对。

无俦劲气凌空下压,浩浩荡荡灌入人体内,池深闭目自视,细细感受,只见进入他躯体的劲气忽地分为七种颜色,赤、橙、黄、绿、青、蓝、紫,纠缠扭动,忽而赤光大盛,体内犹如火烧,鼻尖喷出的气息都带了焦灼燥气,忽而青气大盛,周身一片沁凉,燥热尽消,诸如此类,循环往复。

池深明白过来,这几股元气纯至极,分别乃是金木水火土风雷七种属性,只是无一与他自身的冰灵根相合,故而现下在他体内各行其是,并不受掌控,反而东西流窜,令人压力倍增,动弹不得,恐怕稍有差池,就要落得丹破神散的下场!

这还不算,体内有了强行闯入的七股元气,横冲直撞难以平衡,池深自身的冰元气只得无奈游出,凑齐八气,互消互补,牵长助短。

如此一来极其耗神,时刻走到刀尖之上不能有丝毫分神,恍惚间三个日夜陡然轮转,池深忽觉有一股困意如潮,汹涌而至,身子若有千斤,沉重无比,让人难以支持。

如今池深五感已闭,全身心应付体内异常,察觉这份困意不由骇然,要知道元尊力浑厚,莫说三个日夜,三月不眠不休依然生龙活虎,怎么会有困意?

然而这困意一旦袭来,竟比世间任何刑罚还要厉害,欲睡不能,强作支撑,几度神志迷糊,又几度挣扎清醒,其中的艰辛苦楚,无法以言语形容。

为平衡八股元气,冰元气越出越多,丹田内一阵空虚,却不得不如此,待出到一定时机,冰力落在元气气旋中就如一点火星落入油里,浑身血仿佛都要随之燃烧起来,刹那间八元归一,抱成一团,蓦然间,这股无上真气浩如洪流,在胸臆间一转,直冲口鼻,磅礴涌出!

又是一日夜去尽,晨光如水,沾湿薄袖,池深颤动睫羽,睁开眼,向天游仍守在身旁,见他转醒双肩微松,露出笑意。

脱脱不花漫身火焰颓落许多,只剩薄薄一层覆在表面,池深自己也不好过,气息萎靡,唇色苍白,眼下两片乌青,脸颊都略略凹陷下去,远不如向天游神采茂盛。

池深搭着向天游的手站起身,苦笑道:“只是小元解,就耗元力至此,等到万年那一次岂不是要散尽修为?那还真不如拼着去破一把禁制算了。”

第130章露华浓

“阿池!”向天游眼中忽地划过一痕亮光,池深很少见他喜显于色的模样,不禁问道:“怎么了?”

向天游面露笑意,冷静下来道:“只是忽然有了个想法,能不能成,还得要做了才知道。”

池深越发好奇,追问道:“你仔细说说。”

向天游附在他耳侧说了几句,池深眸光一闪,先是惊喜,后又愁道:“确实可行,但不大好办。”

向天游面含歉色,叹道:“只是这样一来,我们下界去,想逍遥在山川乡野便不可能了,原本是答应了你的......”

池深朗声一笑,神采奕奕:“只要对你有益,对我们将来有助,又有什么好计较的呢,再说若是你这个法子能成,岂不比游山玩水更意义非凡?元尊受制不能以真身下界,偏你能行,此等良机若是浪,那才真可惜了。”

“好!事不宜迟,等我修复脱脱不花,咱们立马动身。”

两人商定完毕,池深只觉内心有股无匹坚定的冲劲与信念,前所未有,带着这股冲劲闭关,心志异常坚定不似往日动摇,本以为难捱的修行时光,此番竟然眨眼间便消逝三年有余,而向天游竟比他还晚了小半年才恢复。

池深未有丝毫不耐,反是想道,天游仅一个法外魔身,也比我所需的元气更多,此身又非是我本人之躯,往后若需用武之处便先落了两层下风,看来是该要好好磨砺一番,纯修为。

两人携手奔赴燕危台搅动风云,向天游袖袍翻飞间神通运转,空间变幻,一条传送甬道隐约成型,池深默默立观,只觉他操纵的术法放自如,妙绝伦,怪不得能以一己之力,开辟堪比传送法阵的稳定通道,越想越是心惊、崇拜。

此处行动并未避讳何人,苏寒于自家洞府外凝神观看,不知是想窥探空间秘法还是另有他谋,只是不料向天游起先时动作疾速,越到后边两手却如穿花蝴蝶,飘忽游荡,明明觉着慢慢悠悠,却总叫人难以捕捉开开合合那一瞬间。

苏寒看到极致处,顿觉双眸剧痛,蓦地闭上眼皮,两行温热泪水滚滚涌出,方才缓解了一丝酸胀热辣之感,勉强睁开时已遍布红丝,却不敢再看,垂头站了一刻,才淡笑一声,扭头回府中去了。

向天□□法完毕,池深心中运起他早已交代的口诀,翻身跃上化出大明王法相的孔雀背上,跳入了无边罡风包裹的黑暗中......

凡尘四月,正是青杨拂面,桃红映脸之时,有处村庄名为小桥,偏居东青国一隅,村民多不富庶,倒也不至于一贫如洗,每日道些东西家长短,一年到头还算安稳,这一日却集了全村三十几户人家的老幼妇孺,祠堂本是清静之地,现下却群情忐忑,吵嚷不休。

所谓何事?原来近十年间,东青国出了位缥缈神医,走遍山水不知救了多少人的性命,医术绝高更不嫌贫逐富,人人得而仰之,已到了不供神佛只修。本来这事儿好好的,京城却发了一阵怪病,寻常人无事,平日最爱的作恶欺人的却都身染恶疾,这病一日发作三次,犯病时有如受尽酷刑,只求一死,最糟糕便是皇帝也中了招。

皇帝昏庸,虽未至举国民不聊生,老百姓们私下却也少有好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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