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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也足可见这三月□□癫狂了。两人各自打坐毕,顿觉通体舒泰,堪比一年苦修,且因气息交换之故,领悟更进寸许,向天游干脆趁热打铁,一举入定,直至元气彻底恢复稳固,转眼间春花秋叶,又是一个轮回......

白帝立于高台之上,望着远方的一股层层交叠的气旋缓缓消散,不禁冷笑:“向天游逞一次能,便要耗元界如此多的灵气去补他的亏损,这一年所用足抵我们十年之需,当真厉害!”

“笃笃”两声木石轻响,胡婆婆稳住手杖,耷拉着眼皮,只一年不见,似乎她背脊越发佝偻,比之元尊这一人人仰视的身份,更像凡尘一位孤独老妇。白帝也没指望她回答,而是看向苏寒,苏寒沉默片刻,却说:“他明知元解近在眼前,成婚那日还敢如此作为,只为博池尊一乐,光论这点,我不如他。”

“还是池深最好命呐,天生就是纯阴魔体修行通畅,脾性如此差却总不乏喜欢捧他臭脚的,如今更有向天游为其迷惑,即便是逢场作戏,那也做出天底下头一份的招摇风光了!”

苏寒哼笑一声,眼中冷冰冰毫无热度:“若我们能破除此界禁制,自然也可扬名天下,不仅如此,广阔世界更待进发,白帝的眼界,不能总这般狭隘。”

“破除禁制?我说是去送死才对!”白帝冷笑不止,‘“什么时候你苏寒站到玄老那边去了?我竟不知。”

第129章经历

“天下之人,皆为利聚,又为利散,你我虽同为魔尊,却也不是时刻捆绑在一处,我苏寒与谁为伍,轮不到你白帝指点。”苏寒兴致缺缺,不欲久留,转身想走。

“玄尊果然好本领,唬的你们一个个瞬间讲起大名大义来,也不想想十万年前去的九位尊者独活他一个,谁知背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许他确有破除禁界的法子,说不得就是拿你们的性命做垫脚石,我白帝只爱渔翁之利,却不喜欢为他人做嫁衣。”

苏寒神通不滞,脚下轻轻一晃,霎时消失无踪,白帝胸口一阵气闷,一瞥眼又见胡婆婆死气沉沉不发一言,顿时怒从中来,喝道:“我们这些元尊,哪有一天好日子?活得不伦不类,确实早些去死罢了!”

胡婆婆耷拉的眼皮耸了一耸,狗头杖一拧,两人身周顿时罩起一层无波禁制,她这才徐徐开口道:“白帝不必动怒,苏寒与老身投靠玄尊,那都是有原因的。”

白帝眼光一闪,柔声道:“胡婆婆若肯指点,我也用不着上火了。”

“老身的身世,你也知晓,人、兽、妖,老身都不在乎,自然也不会为他们做任何事,破除禁制乃是另有打算。”

“哦?”白帝左眉微挑,似乎颇感兴趣,“胡婆婆最在意的,自然是您杖中的狗灵,难不成破除禁制便有法子令它再生?”

胡婆婆将狗头杖移至身前,覆上手掌轻轻摩挲,眼神温和,满是怀念之情。“老身这把岁数,既不似你与苏寒、池深般前途有望,也不比得玄尊与雪七大妖之体,论资质更是差战无敌二人一截......尸毒之计事败后,也有些心灰意冷,不愿再造杀孽......事实上,不论此界禁制能否突破,老身都已是强弩之末,寿元所剩无几,对大世界更无向往之情。”

白帝眉心微拧,问道:“既然如此,安安稳稳度日不也很好......何必临了还要冒险呢?”

“待禁制破除,三界畅通,老身便重回出生之地寻一只小狗儿,玄尊已许诺以老身这份修为,引杖中灵托生,届时我就做个普通老婆子,与狗儿走完人生这一程便足以。”

白帝默然片刻,才缓缓说道:“你的狗灵十分完成,凭玄尊的手段,复活也不无可能,只是做来谈何容易,之前也从未听玄尊提起,怎么这会儿突然来此一出,胡婆婆可别被三言两语诓骗了去,到时候得个竹篮打水一场空的下场。”

“玄尊既然有信心来劝说老身入伙,自然诚意十足,至于白帝所说的......那不是向元尊才飞升么。”

白帝心中一跳,嘴上却不屑冷笑:“又是此人,向天游难不成是大罗神仙,什么都会?”

“向尊之母乃是孔雀一族血脉纯正的大妖,十万年前元界几乎是妖族的天下,其中一位正是向天游先祖。他将不少自创的奥术用秘法封印,其中便有灵体移躯再生之术,只是这些唯独血脉醇厚的族人才有法子研习,向尊可是也有一半的孔雀血脉。”胡婆婆眼中升起两点光,难得一笑,“以他的卓越才能,倘若参悟了这一秘法,帮老身的狗灵转换新身岂不易如反掌。”

白帝心中起伏不定,目光低垂,扫向脚下,也不知她在想些什么,胡婆婆也不出声,两人静默半晌,白帝蓦地回过神来,扯起一丝笑意,说道:“想不到向天游还有这样的本事,还是池深看人最有眼光,如今算是巴的牢牢的,不像我尽得罪人了。好在我也没什么求到向天游的地方,日后井水不犯河水便是。”

胡婆婆面无喜怒,见白帝话已至此,识趣离开。这箱三人暗流涌动暂且不提,另一头池深与向天游却还在商议元解一事。

池深虽说不是新尊,却毫无经验可谈,甚至于修为一道比向天游这实打实晋升的弱上许多,思来想去忍不住怨道:“这也算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了,那些个飞升外界招摇生事的人,大概从来没想过自己惹的祸,竟会连累整个元界被封罢?”

“高位者向来视下界为蝼蚁,难道白帝等人就不是如此么?从前元尊都是以人妖二修居多,到如今却是魔尊日益昌盛,若非我阻拦尸毒之灾,今日元界就要再添一位心思邪恶不择手段之人,何其可怖。”向天游神色冷淡,颇为不屑,“那人只是设下禁制封锁元界修者外出,已是手下留情,倘若他翻手间覆灭一方赶尽杀绝,又有几人能够逃脱?”

池深点头称是:“那么当年玄老一行人究竟为何铩羽?单论底蕴,这些前辈不比我们几个差,何况他们更众志一心。”

“时机未到,一切都不好说。”

池深轻叹口气,愁道:“万一我们也......那这试炼可就完不成了。”

向天游知其担心何事,笑道:“失败也很寻常,我只是个普通人,如何能事事求成?这也正是创世机存在的价值,我们在其中得到的、领悟的,早就远超一个结果了。”

池深神色稍缓,正想说话,忽有一声闷响在双耳边炸裂,且一阵高过一阵,浩浩荡荡,似乎无穷无尽。

二人一个挪移,飞至屋顶,但见天际红云翻浪,隐夹紫电蓝光,呼啸而来,浪潮未至威压先临,池深心境震荡,不稳下竟单膝一软,险些跪地,被向天游扶住后并未好转,反而心口沉闷仿佛有大石压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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