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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再轰然炸开,威力之大直接将药鼎一角冲出一个拳头大小的缺口来,池深本该是避其锋芒,但他若是闪避,剩余良药就得遭殃。

池深不加思考,踏步上前,不顾胸腔闷痛拂袖而出,青衣光色一闪就将废药卷入袖中,将将撤离药鼎一步,炸裂声猝然传出,池深右手一抖,一团乌烟瘴气幽幽散开,发出阵阵焦臭。

池深右半边衣衫都遭了殃,小臂一阵辣痛,抬起翻转细看,大片红肿自肘部到手腕,无所幸。

痛觉至深时反倒不是那么难以忍受,池深目色一冷,想到人事不知卧床久睡之人,眼神透出两股坚毅,不退反进木元大盛,不顾惜性命般扑进鼎中,第六日时机已失,若明日再不成功,只怕吴云神鬼难救......

第七日转瞬也逝,罗千来回踱步,心神不定,其余人被他晃的眼花,却没一个出声拦阻,不到午时时众人生怕池深走出,可过了午后直至红霞漫天也见不着人,倒更忧心起来。

许徐二老也等候在侧,旁人越急,他二人却笑意越浓,月上中天时罗千忍不住发问:“是成失败,到底给我个痛快,怎么就是不肯出来?”

万府内心思各异,总也有等着看笑话的,此刻心里嘲笑,面上只装作同寻常一般,子时一到,罗千长出一口浊气,木着脸问许老:“先前你说定炎丹炼制七日必成,可这会儿算起来已过了时限,岂非云深他……”

话未说完便被一人凭空打断:“我就知道你等不及,但我也得靠两条腿走出来不是?”

第93章男媳

罗千猛一转身,欣喜之色溢于言表,这会儿他反倒回过神来,不至于失态,展颜一笑衬着月色,纵使连夜未曾休息,依然神采惊人,犹如九天仙官,夺人眼目。“只消你炼成定炎丹,再打趣一百句我也不计较。”

池深望着一见了他便满带关切大步上前的向天游,眼中迸出笑意,语气轻快:“我既然敢打趣你,那自然是成了。”说罢微抬一臂,一枚莹白丹药跃然于掌心,虚浮两寸,阵阵丹香直扑向天游鼻端。

众人见了各自面露喜色,罗千恼向天游快他一步,甩开许徐二老快步追去,二老又岂甘落后,争着想仔细一探这独一无二的定炎丹。

围上来的人一多,向天游便皱起眉来,伸手一捞,意把池深护入怀中,那只五指刚弯在他手臂,就听人轻嘶一声,下意识躲了开去。

向天游眉峰陡然高耸,侧身隔开外人,执起池深右手拉开烟灰色宽袖一看,只见有厚重黑色粘稠膏药抹在整片手臂皮肤上,虽说看不清底下情形,但稍想想也觉渗人,膏药味道极淡,还不及池深身上的火烟气,怪不得靠得如此近也没发觉。

向天游脸色陡沉,问他:“受伤了,就这样草草敷一下药?你也不怕手废了?”

许老探头一看,嘿然一笑:“黑罗是治烫伤的药,可见伤情并不严重,我看是定炎丹炼制难以分神,故而处理的草率了些。”

罗千一双眼盯着定炎丹不放,几次欲拿在手中,又犹豫不定,仿佛呵口气就会把它摔碎一般,急急催促道:“既然药已炼成,云深,你我快往吴云安身处赶去!”

向天游眼露冷光,笑意维持不住:“丹药又没张腿,还能飞了不成,你没瞧见云弟手伤成这般?”

罗千一愣之下,方才察觉自己太过性急,面带歉色:“云深,多谢,多谢,你辛苦!定炎丹就交给我与二老,让向兄先陪你下去疗伤休息。”

池深摆手笑道:“不亲眼见吴大哥服药转醒,我哪里能安心,许老也说这点小伤不要紧,一同去罢。”

到了四人这些时日落脚的小院,罗千将宁千影等拦在屋外,以人多冲撞,只放许徐二老入内。

七八日时间过去,吴云面如青鬼,形容能止小儿夜啼,将定炎丹喂入其口中,喉口已毕吞咽艰难,罗千附身贴上他双唇,软舌撬开闭口探入其中,将药丸往深处顶去,协促吴云吃下。

定炎丹入体即化,融于四肢百骸,炎毒碰上药力就如贼鼠遇见夜猫,仓皇逃窜,定炎层层逼近,左围右包,历经二十四个时辰,终将吴云体内所有炎毒抄在一处,凝成一粒豆种大小。

期间池深换了次药,睡过一场,他醒时吴云也正好醒来,几人望着吴云眉心一点鼓起的红色豆苞,不知该喜还是忧。

许老细细探过后摩挲着胡须沉吟道:“怪哉,炎毒虽被压制,却未完全剿灭,如此一来,吴云性命倒暂时保住,但这毒苞却还是随时可发作的隐患。”

罗千闻言脸色一白:“为何会横生枝节?”

池深手臂一痛,失色道:“我在第六日融合芝兰玉树时,不小心废了小部分药汁,难道是因为这个,定炎丹才没能将炎毒连根拔除?”

许徐二老相视一望,皆点头道:“不无可能。”

罗千急问:“那这毒苞又该如何祛除?”

“罗少主稍安勿躁,这倒不难。”许老神色镇定,“只消这苞不为外力所破,它还是稳定的很,这吴小友修为已至顺心后期之境,若好生修炼早日晋升悟能境,届时纵使毒苞发作,他也能自行抗下慢慢消化,不至于丧命。”

池深眉心紧皱,摇头说:“不妥,吸炎毒百害而无一利,多少对身体都有损。还是得另外想个法子补救,要么再炼一剂药,要么干脆逼出体内,绝不能留下后患。”

吴云睡了大半月,一开口嗓音哑如破风箱,十分难听:“云兄弟莫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瞧你这神,怕是不知情的以为得病的是你哩,大哥能醒来全仰仗你的功劳,眼下一口气喝十大碗好酒也不嫌多,管他明天后天作甚?”

要说吴云这人也是粗中有细,他馋酒不假,见不得池深自责也是真,向天游听出其中之意,眼神微软,冲他致以笑意。许老却不知内情,连连摇头:“不可!胡闹!酒性热烈,你身子又还虚着,喝上许多那还了得?”

吴云闻言拍膝道大骂:“哪来的庸医,尽说那些危言耸听的话!要我说,你们早些灌我几坛子老酒,我也早就醒了,何必心劲的炼什么丹药。”

许老怒意陡生,转眼又散去,失笑不已:“老夫是冲撞了哪位元尊大神?这几日尽无故挨骂了。云小友,总之你这位朋友一时半会性命无恙,我这把老骨头还是回药堂去,这几日不知耽误多少事了。”

许徐二老是有真本事的医者药师,池深对他二人一向恭敬,闻言揖道:“我送一送二老。”

二老客气道:“留步留步。”

屋内一番对话宁千影是不知情,却瞒不过万虚川等高手,听了个一清二楚,宁千影见他眼角唇边隐带笑意,不由奇道:“何事开心?”

“这个吴云,倒是有趣,得空我找他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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