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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总也要给我三分面子,不至于如此放纵不堪。

眼看向天游专注竞价,对自己爱答不理,池深又觉委屈,暗想若是现在把莲藕玉佩掏出来拍在哥哥面前,是否就能转移他心思,终止他参与这场竞赌?

池深左思右想,一时间下不了决定,衣女子的价格已攀升至二百四十枚中品元石,这对悟能境之下的修者已不是个小数目,而前两位女子也不过是在这个价码左右便成交了。

此时还坚持竞价的只剩三人,向天游略感不耐,沉声加大筹码:“三百枚。”

另外二人听后并未犹豫太久,纷纷弃了木牌,老鸨眉开眼笑道:“好俊的客人,出手又如此爽利,真真是便宜我们家蓝姑娘了!”

池深面如死灰,心如火烧,再也不想听不想看,豁然起身,一句话也不留下,扭身一脚踹开房门,快步走了出去,倒把一直贴门而站的龟公吓得不轻,心里直叫,我的乖乖,这小公子原来脾气不得了!

梅仙子问道:“云小友这火气不轻啊,你不追上去把人留住?”

向天游拿起杯浅浅饮了口酒,神情冷淡难分喜怒,嘴上却还是说:“也不知他生的是哪门子气,果然还是年纪小呢。我既然拍下了人,哪里还有空□□去哄他?我想他是不肯走远的,但这里毕竟乱的很,还是劳烦你先帮我看一看,以他这相貌遭人惦记了去。”

梅仙子站起身,语气却似是带了怒意,冷声道:“我自会去追他,但不是为了帮你,只是心疼傻小子遇上了公狐狸,任人戏耍试探而不自知。”

果然如向天游所言,池深不管不顾冲下楼,出了外头的大门却顿生茫然之色,不知该去何处。梅仙子追上来时,便见人神色不振,傻愣愣站在往来人潮中。

两人移步至登仙楼边的暗巷,梅仙子问池深下一步打算,池深气恼未消,语气冷淡:“三百枚中品元石砸在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身上,眼睛也不眨一下,他既心甘情愿,我也无话可说,再者忠言逆耳,即便劝了也是听不进去的。”

梅仙子笑着赞同道:“一点儿不错,自古父母与子女之间,尚且常因伴侣之事起纷争龃龉,兄弟反目更是数不枚举,向天游这会儿正被美色迷了心窍,你又何必在他兴致高涨时上去泼冷水,等他栽了跟头知道疼之后再施以援手,反倒还能得一丝感谢。”

池深原以为梅仙子前来是要劝人,如此便可有一个顺势回头再劝的机会,不曾想她竟说出这样一番话,着急间忽然想起一事,露出些喜色来:“说到帮忙,现在也未尝不可,我是木系修者,也略通医术,若是能替哥哥先探一探那女子的体质,岂不就能避开灾祸。”

说罢脚步一转,就要往回走,梅仙子一把将人拦住,语气间颇有怒其不争之意:“若是向天游选的女子恰好正是媚骨鼎炉呢?”

池深如遭雷击,双脚定在原地,两眼飘忽无声,只觉自己口舌唇瓣又干又涩,始终接不下话来。梅仙子看得不忍,大大叹了口气,斥道:“你如此着急上火,当真只是担忧向天游输了赌局,修为下跌?或是觉的他如此容易便被美色所迷,非正人君子,令人失望?你还要欺骗自己么!”

池深一双桃花眼眨了又眨,神情呆愣,可笑又可怜,半晌后忽然撇开脸去,惨淡一笑道:“我......我竟是爱慕他么?”

问完这句,忍不住以手掩目,回答道:“我也太笨啦,我心悦哥哥,却到如今才醒悟过来。”

梅仙子感慨万千,轻拍池深肩膀以作安抚,痛心道:“据我所知,你认识他时日不长,怎么就......情之所起,真真害人不浅。”

池深心道,我认识哥哥可远不止极元这些时光,至于什么时候变了心思,却是自己也说不清了。

梅仙子见池深沉默不语,又问:“那你如今打算怎么做?”

“贸然表态,哥哥必定不能接受,反会断送这来之不易的兄弟情分,可无论如何我也不能眼睁睁见他坏了修行,如若那女子当真是媚骨鼎炉......我,我便找个房间等他出来便是。只是这心里头,终归还是有个疙瘩了。”

梅仙子装模作样叹了口气道:“我跟随地母修炼木之道数十年,与人相交自有一些独门秘术傍身,满肚算计之人眼神浑浊,杀戮过多之人生气暗沉。而见你气息澄净,才会相识不久便肯这样亲近,因而今日就多提点你几句。”

池深不知梅仙子为何忽然提及这些,耐下性子道:“请仙子赐教。”

“你与向天游相识不久,因而目前来看对他了解应当不及我多,向兄天赋过人才貌上乘,不知有多少男女像你一般对他情根深种,其中不乏资质出众容颜绝丽之人,我却从未见他与何人过从亲密。若说这样的向兄,会和那些沉迷声色的修士一样贪恋鼎炉之欲,并试图用采补这种下三流的手段提升修为,我是万万不会相信。相熟之人谁若信,那便是把他看的太低了!”

梅仙子一语点醒梦中人,池深惊醒之下愈加懊悔,他并非当真与向天游相交浅薄,玄元六年朝夕相处,只因在极元向天游多了他近十年的修行时光,才令池深患得患失、心意深藏。

想通后池深弯腰一礼,诚恳谢道:“梅仙子仗义执言,池深没齿难忘,只等来日再报还,现下先去找哥哥要紧。”

等池深拐出巷口瞧不见身影后,梅仙子抬手摸了摸了面具边缘,低笑一声自语道:“若不是你得了地母青眼,我才不愿多口舌。”

池深跑上三楼时,恰好与先前接待他们的龟公遇了个正着,拦住人便问:“最后那位姑娘与她的恩主去哪间房了?”

龟公苦着脸耍滑道:“小公子,拍下姑娘的仙长,都由妈妈接待去了,那后边儿怎么了,小的可真不知!”

池深恢复理智稳定情绪后,也不是那么好应付的,当即掏出五枚下品元石塞进龟公手中:“你只管放心,我并不想闹事,只消帮忙指个路,别人能怪罪你什么呢?”

龟公乃炼气期修为,相当于向天游池深在玄元时的先天之境,五枚元石已是相当不小的数目,喜的龟公眉开眼笑,将人往一间空厢房里一推道:“挂着红绸缎灯笼的那三间房就是哩,公子要见的仙长在最左边那间,您开了内门从空廊走过去便可。”

池深门都来不及关,一口气跑到龟公指的那处,生怕慢了一步错失挽回时机,抬手推了推门,门却纹丝不动,显然是下了禁制,急忙改为拍门喊人。

向天游早在池深站在房门前时便已察觉,只当是下人经过,不想竟是池深,立刻过来解了禁制。

池深见向天游衣衫齐整,刚松下一口气,却又透过空隙瞧见一件蓝衫搭在床边,纱帐中女子衣裙半脱酥胸半露,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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