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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大、大哥诶,断、断了”金小满哼哼,他一条胳膊在背后扭出不舒服的角度。

“你再不练练功夫,那点摔跤的本事就废了,你看你,胖了一圈。”杜云峰咬牙切齿,胳膊腿并用锁着地上的金小满。

“胖、胖了好,丰,丰满……”金小满挤眉弄眼,一使劲翻了个身,杜云峰被他甩的一趔趄,随即一扑又把对方牢牢治住。

金小满求饶,一身肉养久了还真是不好用,他说话慢,脑子不慢,开始提好事,从鞍前马后的伺候,到洋酒药粉的小秘密。

不提还好,一提杜云峰就热了一下,他压住对方,放低了声音:“爱喝你自己拿走,我用不上”

“啊?”金小满眼睛一亮,扭头看,那神色是你竟然还没得手。

杜云峰使劲扭了一把,对方骨头嘎嘎响,金小满嗷了嗓子,杜云峰使着劲说:“操,只有我不想骑的,没有我骑不了的,不喝也照样不倒,就你那糙屁股也受不了。”他和底下的人说话向来粗野。

金小满心里一转,扯开嗓子喊:“军、军师,救……”杜云峰立马上来捂他嘴:“喊什么,把他吵起来我揍死你。”

一松一捂之间,金小满脱了身,扭头就跑,一直跑到刚出门的李伯年身后:“三、三掌柜,救、救命!”

李伯年比杜云峰年龄要大,平时人低调不太爱说话,但是是个颇有心眼的,从矿里出来就一直跟着杜云峰,按照绺子里的规矩尊对方为大哥,他说的话在杜云峰这一直有份量。

挥手放走了金小满,李伯年打算和满头大汗的杜云峰商量商量,挥霍了大半年,程家的家底下得很快。

和李柏年嘀咕了几句,杜云峰心里有了数,太阳不错,他回到前院,轻轻上楼,贼似的趴到卧室门口往里看,见周澜还在睡,他就继续跑到书房做俯卧撑,这书房对周澜来说是写字画画的地方,对他来说就是个宽敞的伸胳膊压腿的地方。

浑身湿了个透,他跑去浴室洗澡,洗得浑身香喷喷,气味清新的回了卧室。

周澜已经揉着眼睛坐起来,靠着床头,被子随意的盖着腰下,小腹处的人鱼线微微露出,昭示着他浑身是光溜水滑□□,他坦坦然,从床头抽屉里拿出烟,叼了一根在嘴里,杜云峰立即扔下毛巾,手脚利索的擦燃一根火柴,弯腰递到跟前。

周澜吸燃,圆圆的红火头一旺,他吐出一口烟氲,烟气上升,随之睫毛一挑,直视近在咫尺的杜云峰,杜云峰正望着他,接到对方的眼神忽然心里一颤,竟然接不住,眼神躲闪了一下。

周澜伸出手,摸摸杜云峰的脸颊脖子:“怎么,我让你睡我,你还害羞了?”

这么一说,杜云峰本来不红的脸竟然红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脸红,都不是善男信女,向来是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却突然羞赧,也不知这羞赧从何而来,要到何而去。

他只是侧着头,支吾了半天,临了一扭身搂住周澜:“特别好,真的特别好,以前总觉得跟你来一次就得偿心愿了,可是我现在觉得……不够……一辈子都不够。”他用下巴磨蹭着周澜的头发,很久之前,他教周澜骑马,对方的头发就是这样撩蹭着他,他那个时候还冲动的想打折对方的腿把人留在身边。

周澜扭过头继续抽了一口烟,随即把烟插到杜云峰嘴里:“那就一辈子吧。”

五斗柜上的红烛早已经燃尽,蜡油流出了柔软的形状,洞房花烛这事,最好一辈子过一次,一次许满一辈子。

杜云峰坚持要抱着周澜去洗漱,像对待个新过门的媳妇儿似的,恨不得一直抱怀里,舍不得让他下地,舍不得让他伸手。

“你离我远点,怎么这么黏人?”周澜不耐烦的自己穿衣服,穿着拖鞋踏着一地的碎玻璃碴子从浴室往回走,杜云峰跃跃欲试的总想抱他:“你扎脚了怎么办?”

“你今天再敢抱一下,我可真翻脸。”周澜隔着一段距离,指指杜云峰的鼻子,然后自顾自的下楼梯,他一回头,杜云峰又密切的跟了上去。

及至吃午饭了,黏糊糊的杜云峰才提到李伯年说的事,周澜一边听他说一边吃,不等他说完,周澜拿着筷子敲了一下杜云峰的碗:“不急说,先吃东西”

杜云峰拿了筷子却不往嘴里填:“好像这大半年花还挺大的,我回头得算算,坐吃山空,金山银山也不够用。”

周澜放下筷子,双手撑在两腿膝盖上,认真盯着杜云峰的碗饭。

杜云峰立刻端着碗,抄起筷子吃大口,还偷偷瞄了一眼周澜。

见对方好好吃饭了,周澜拿起筷子继续吃:“我一直记账,我心里有数,别急,不过坐吃山空是真的,我们得搞点营生了。”

“你什么时候记的帐,我怎么不知道?”杜云峰很奇怪。

周澜笑笑:“钱是安身立命之本,你怎么没这根弦呢?”他眼神带着笑,一双非常好看的眼睛,带着温暖的温度。

周澜的账目一直做得很细,程家大院的东西虽不至于打细算,但也基本了然于胸,杜云峰手里流水出去,周澜不问去处,但出了多少他明明白白。

二三十号人好吃好喝,还不是一般的好吃好喝。刚进大院,坐地分赃人人得到过不小的一比,周澜之前因为写信,知道每人家的地址,所以年底都没亏着,都是不小的数目。

没了进项,出项又大,所以周澜那帐是单向的,加减乘除他只能用到减法。

手里有枪了,可也不再屑于抢乡民了,由奢入俭难,不够塞牙缝的,抢大户倒是行,可也没有比程家更大户的大户,吃完肉谁想啃骨头。

抄过近道的人都不想绕远,那是跟自己过不去。

几乎是不由自主的,他们想到了后面仓房里一本万利的好东西,印度红土,比如周澜,比如李伯年。

周澜和杜云峰说了想法,杜云峰想都没想就说行,和杀人放火比,卖烟土是文明的好生意,只是需要解决该卖给谁和怎么卖的问题。

本来以周澜的打算,后院库房那些人畜不分的一个都能不放过,但他前段时间一直忘我于文昌阁,顾不上那边。在杜云峰的授意下,后院那几十口子被处理个差不多,大凡和程家姓氏沾亲带故的都没能善终,几个姨太太也被手底下的小伙子们祸害个差不多,最后都卖到了窑子里了。剩下的家丁佣人们做了这么久的牢,能被吃人不吐骨头的土匪放了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出了大院子便举家搬迁杳无音信。

等周澜回过神来,库房里已经没几个人,不过他暗自庆幸,用得上的人还活着,当初的细脸细眼的李管家如今连身材都细了,整个人和竹竿似的,门开个缝人就能不刮不碰的挤出来。

没用大刑伺候,知无不言,言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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