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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连点头,还不忘磕巴着补了一句:“我、我一定在安少爷回去前把、把事情办好。”

杜云峰扑哧就乐了,回大鹏展翅的姿势,撸着金小满的脖领子问:“你他妈的还知道啥?”

这句话问得金小满心里很没底,不知道自己刚才那句是拍了马屁股,还是拍了马蹄子,但是杜云峰认真的追问了,就不能不回答。

他干脆蹲下来,壮豹子似的,咧嘴一笑:“大、大哥,你和安少爷好,嗯、登对。”说着做了一个双手握拳,大拇指对对碰的姿势。

杜云峰没说话,心想这事寨子里的人咋能知道呢?他不由皱起眉头。

这个表情,让金小满怀疑自己拍在马屁股上了,他连忙解释:“大、哥,我可没、没说慕安少爷敢压你。”

“啥?”杜云峰吃了一惊,几乎下意识的抬脚就把金小满蹬了出去,草坪上散步的护士、病人纷纷驻足往这边看,金小满滚出去之后,立马又滚了回来,小伏低状不讲话了,他知道自己讲错话了。

杜云峰放低声音问谁跟他说的这些,金小满不敢承认自己扒门缝听的,磨磨唧唧,磕磕巴巴了好半天,杜云峰也没听明白他在解释啥。

杜云峰没耐心再听下去,低声吼了一句老子从来不挨压,你家安少爷也不让压。

金小满连连点头,仿佛腿受伤的是他一般,脚底下拌着蒜,跑了。

瘸腿的杜云峰需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周澜自认理所当然的应该照顾他,其实也不用他做什么,只是每天买些吃食,早晚帮杜云峰擦擦身上,可这已经让杜云峰受宠若惊了,他恨不得事事自己来,再把周澜伺候好。

周澜可以不干活,可是不能离开,只要离开一会杜云峰就会喊渴喊饿喊腿痛,只要周澜在旁边,杜云峰就好人一个,脑袋是脑袋,屁股是屁股,不犯毛病,张嘴能讲笑话,伸手能撩闲。

每天周澜搀扶他去草坪上散步,杜云峰就像个高位截肢患者一样,紧紧搂着周澜,撒手一步都走不了。周澜眼见着人家拄双拐的都能自己走,唯独杜云峰可怜兮兮的向他伸手,眼巴巴等着扶。

周澜要是力气够,背着他走的心都有了。

住院真不是什么好事,挺好的人怎么娇气成这样。

杜云峰就是要磨着他,这次大难不死,他相信周澜心里肯定有他的,他就是要磨磨周澜的耐心,现在每天趁着生病,搂也搂了,抱了抱了,都习惯了,以后腿好了,再进一步还能难了不成?

不过话说回来,周澜这次利利索索的毙掉了胡奉北,杜云峰还是吃了一惊的,以前一直觉得他就是个书生,和打打杀杀不沾边,可是那天晚上听周澜说他两个哥哥暴毙的事情,杜云峰就知道周澜脱不了干系,加上胡奉北的死,用金小满的话说就是“就算打死个大骡子大马也得眨眨眼睛,别崩上血不是?何况那是二当家。”

下午,西洋斜陈,周澜在橘红的阳光下抻了个懒腰,回过头,斯文一笑:“小云峰,想什么呢?”

杜云峰坐在草坪的长凳子上,正好被他长长的影子挡住阳光,周澜周身散发出金橘色的光芒,那是一个好看的轮廓,杜云峰却怎么都看不清周澜的脸。

“我在想你。”他如实回答。

第10章青出于蓝者

第十章

伤腿痊愈,杜云峰出院了,虽然他好几次暗示医生他舍得多花医药再继续住下去,可是架着老花镜的医生不愿意了,总也治不好病算怎么回事,知道的是杜云峰热爱住院,不知道以为他医术不。

杜云峰的拐杖已经换成了文明棍,除了走路瘸点,其他好人一个,实在和医院里一片老弱病残不是一个风格。

回了黑鹰山,瘸腿山大王开了香堂,周家少爷正式加入了黑鹰寨,算是成了名副其实的土匪。

这可把杜云峰给美坏了,仿佛的不是手下,是日想夜想的压寨夫人。

整个一个入香堂仪式杜云峰都神魂颠倒的,烂熟于心的对词说得颠三倒四,末了,周澜按照老规矩要给大当家的磕头,才算正式完礼。周澜双膝还没跪踏实,大王就魂不守舍的瘸着腿来扶,一个不稳,自己先噗通跪下了。

大家掩目不忍看,这突如其来的夫妻对拜。

周澜需要一个辈分,以杜云峰的心思,直接封个祖宗辈才过瘾,但是毕竟涉及到手下那么多兄弟,总有先来后到,不能太离谱。思来想去,当小兵不合适,总得给其他小兵留条活路,二当家位置倒是缺人,但当初是周澜动的手,总有鸠占鹊巢的意思,也不合适。

在杜云峰嫡系部众的群策群力下,李伯年察言观色的建议军师这个头衔,含含糊糊的标清了辈分,又没论出个一二三,而且周澜有文化,完全说得过去。

杜云峰心想茶馆里听三国的时候,诸葛亮就是军师,刘备之下,众人之上。重点想到刘备之下这回事,杜云峰一拍大腿:“军师好哇!”

开了香堂的那天,杜老大兴致不错,大伙就趁机热热闹闹的胡吃海塞了一番,杜老大发话了,酒管够。

夜里,大当家死皮赖脸的尾随军师进了房间,非要深入汇报寨子里的风土人情人员状况,把周澜烦得头晕脑胀。

周澜被敬了不少酒,正头疼,杜云峰死缠着他,一边说汇报一边脱鞋上炕。周澜说连你的二当家都让我毙了,我还用你跟我汇报风土人情?忍无可忍抱着被子喊了一嗓子滚出去。

杜云峰下意识的迈开双腿就走,出去毕恭毕敬关好房门,看着院子里白亮亮的大月亮地开始发起了呆,我这是要去哪?

不对呀,这是我房间,我干嘛滚出去,一扭头,杜云峰又嬉皮笑脸的滚了回去。

周澜脸朝里躺在炕上,可能是因为头痛,头扎在被子里,反倒露出了穿着白棉衬衫和裤衩的后背。杜云峰站不稳,跌跌撞撞的脱了外衣,爬到了床上,周澜皱着眉头也不睁眼,斥了一声:“下去。”杜云峰装疯卖傻的听不见,同时伸出一只手在周澜的衣服里乱摸。

摸了一会,周澜也没动静,杜云峰趁着酒劲把手就探到了周澜的裤衩里,周澜一激灵,杜云峰脑子清楚他要这是起身要反抗,于是合身就紧紧的压了上去,借酒装疯。

周澜酒劲上头,浑身难受,脑子里轰隆隆的响,被杜云峰压的喘不上气来,跟梦魇着了似的,他迷迷糊糊知道是杜云峰在跟他闹,又好像不是。

他不舒服,肚子里面又开始绞着痛,没边没沿的痛,他觉得快痛死了,他张张嘴,作势要咬自己的胳膊,可胳膊被按在床上,他够不到,手一顿乱扑棱,摸到了枕头下的□□,毫不犹豫的举起来就搭上了扳机。

杜云峰觉得眼前有金属光泽掠过,完全下意识的用手去抓,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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