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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怕我自己。”

易臻说完这话,径直走回了房间。

元沂愣在那里,仔细琢磨这句话,心头一震。

元沂心里怦怦直跳,看着易臻紧闭的房间门,到底没有勇气再问下去。

易臻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愣神。

元沂是个直白的人,哪怕自以为心思隐藏的再好,也会随处露出马脚,或许是自己发烧时连跑三条街给自己买药的时候,或许是他偷了自己珍藏已久的那张纸的时候,或许是拿戒指要捅破王立川的喉咙的时候,或许是用凶狠的眼神望着自己说:“我有事”的时候,或许是一个尴尬眼神、一个别扭的动作、一个突如其来的吻……

那么自己呢?

易臻扪心自问,自己只是习惯了隐藏而已。

这份心思有多久,他自己都不知道了。

或许是他不顾一切用身体为自己挡住危险的时候,或许是他穿着睡衣在后头嗦嫌这嫌那的时候,或许是他在夜场把自己护到身后打架的时候……

或许更早。

或许是那人离开北京之前抱着自己睡觉的时候,或许是八岁生日时他风尘仆仆送过来路飞手办的时候……

易臻笑了,不,或许比这些还早。

那人第一次出现在南墙,向自己扔了一块石头的时候,那时候自己的想法是什么来着?

那时候自己想:这个人真好看,比自己见过的所有人,都好看。

第54章秋园的旧时光

易臻回到秋园的时候是第二天,元沂开车送他过来,后备箱里是易臻的行李。

元沂看易臻拾东西的时候在旁边一直唠叨:“这冬天的衣服就不用带了吧,哎那个茶杯你就带一个就得了,那么多东西车里放不下……”

易臻就这么被他唠叨着,最后只带了一个小皮箱,易臻叹口气,这哪像是搬家啊,这就是出门旅个游。

元沂开车时看了他一眼说:“你自己住那个秋园一定要小心。”

易臻看他:“为什么?”

元沂乐了:“那么大院子就你一个人,那院子可是民国时候盖的,几代人这么下来,里头有没有冤魂你知道啊,据说啊,过去住那房子的是个小脚老太太,晚上要是碰见人家可要有礼貌。”

易臻白了他一眼:“你觉得能吓唬住我?”

元沂耸耸肩:“试试呗。”

元沂和易臻都属于早熟的人,元沂打小跟着爷爷,老人家的智慧和处事方法元沂基本上学了个遍,又加上自己聪明,所以向来嘴上不饶人,但做事沉稳。在他不知道易臻到底什么想法的时候,不敢太过激进,元沂不想让易臻讨厌自己。

易臻属于打小被社会仍在犄角旮旯里混大的,见多了人情冷暖,自然就比平常他这个年纪的人懂得更多,所以做事狠厉,但也小心谨慎。尽管对感情不知道如何处理,但易臻知道这种事情的严重性,所以他不想害了元沂。

俩人各怀心事,各有顾虑。当重大的事情摆在眼前,很多时候两个人不由自主的都达成了某种默契,那就是假装当它不存在。

过去那个突如其来的吻,两个人第二天装作没事人一样,昨晚上元沂明里暗里差一点就把话快挑明了,今天两个人依旧装作没事人一样。

元沂有时候痛恨这种默契,但又没有更好的方法。

到了帽檐胡同,元沂打开秋园的大门,易臻往里走了一步,忽然感到恍如隔世。

自从自己去了昌平,这里他再也没进来过,他记得当时也是这么个天儿,老民警带着自己站在秋园门口,秋佩珏和她的徒弟们站在门里面,用一种鄙视的眼神瞅着自己,想赶瘟疫一样把自己赶走。

但再进这院子,仿佛一切都没有变,院里的老槐树、北房门前的那口大缸、脚下的青石板,这里的一切仿佛都没有因为时间的推移而改变一分一毫。

元沂笑着指着院子中间:“小时候我和胖子过来找茬,陈青源他们吓傻了,就你,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要跟我们死磕到底似的,当时我就觉得你胆子还挺大。”

易臻嘴角动了一下:“当时我怕的就差尿裤子了,装作不怕而已。”

元沂哈哈大笑,帮他往北屋里拿行李,一进来就被烟尘熏到鼻子:“我去,这里多久没住人了?梁上都结蜘蛛网了!这地儿怎么住啊?”

易臻以前跟徐老六住在南屋里的那个小仓房里,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住在这北屋里,笑着说:“我看挺好。”

元沂摇头:“不行,算了跟我回家,这里光打扫也要好久呢,跟个仓库似的。”

易臻低头:“不。”

元沂气不打一处来,看易臻又犟上了,也只好叹口气:“算了,拾吧。”

易臻看他:“你走吧,我自己来就行。”

元沂白了他一眼:“来都来了,拾完了再说呗。”

说完元沂给胖子打个电话,不到一个小时胖子带着两个女孩过来,小鹿姐手里提着新的四件套,见到易臻笑的明媚:“听说你来住秋园,我这赶紧把我妈刚买的床单抢过来,恭贺我们小臻儿乔迁之喜!”

元沂看着那粉色的被套,上头还绣了一朵特耀眼的牡丹花,嘴角一抽抽:“小鹿姐,咱能靠点谱么?这玩意是给女孩子用的吧?”

小鹿姐委屈道:“我妈就这审美,我能怎么着?”

说罢两个女孩动起手来,把整个屋子都拾了几下,小鹿姐手脚麻利,不一会儿就把窗户擦得透亮,弄的易臻特不好意思,跟着两个女孩忙活,笨手笨脚的直让小鹿姐笑弯了腰:“我说臻儿,你还是跟胖子元沂他们休息吧,这打扫房间你们男孩真不行。”

易臻笑了笑也不说话,只是帮着干活儿。

元沂和胖子蹲在院子里的大缸旁边儿,胖子抽着烟:“哎我说,臻儿来秋园住不是挺好的么,你在这愁眉苦脸给谁看呢?”

元沂哼了一声:“谁愁眉苦脸了,他爱住哪住哪,我管得着么我。”

胖子斜了他一眼:“不是哥们没提醒你,这人啊,有时候得住自己的心眼儿,否则害人害己。”

元沂皱眉:“说什么呢?”

胖子猛抽一口烟:“我觉得你对易臻这小子的关心有点儿过了。”

元沂伸直大长腿坐在青石牙子边儿上:“老子不知道你说什么。”

胖子哼了一声:“元沂,咱俩可是发小,从你把我一顿胖揍以后老子可就跟着你屁股后头跑,你有什么小心思我能看不出来?小易臻长得是神,这一路走来也是不容易,胖子我看在眼里也心疼,但到底是个男的,你总不能跟个男的过一辈子吧?怎么着你还真准备弯了?”

元沂一愣,瞅地上不说话,半晌说:“你怎么看出来的?”

胖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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