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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长的话,这一大段的内心独白从易臻这样的人嘴里说出来甚至带着诡异,易臻说话迂回,有时干脆沉默,永远一副“咱们保持距离,你也休想了解我”的架势。

易臻这样自傲又自卑的人,能这么挖开自己那点小心思全说给自己听,元沂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心里发贱的还觉得有点小感动,有种泡了半天的硬豆子终于软化了一点,有点要发芽的迹象。

元沂当时对他说:“你缺少什么,就会在什么地方自卑,这点道理你不是不懂,你也会说缺什么补什么,现在爷爷一个老人,知道你那点心思,放下自尊主动过来帮你补,你这时候如果再守着那点儿不值钱的自尊心,你可真就是个傻逼了。”

易臻没再说话,但他到时间进去了,只能拿着包上了飞机。

他有些替易臻着急,爷爷的性子他是知道的,他不是那种会主动帮助别人的老头儿,做到这个份儿上是爷爷的极限,如果易臻这次不去,那么以后就再也没机会了。

当然徐德海知道这事儿估计会帮助易臻,但到时候易臻的户口本上写的就是徐家的人。

元沂皱皱眉头,想到易臻是徐家的而不是元家的他就心里莫名有点发堵,这种想法简直跟神经病一样,但他就是觉得堵。

第二天一早,元沂睁开眼睛就打电话给易臻:“你在哪儿?”

易臻睁开迷蒙的眼睛,说:“在家啊。”

“你怎么还在家?赶紧起来拾一下去找我爷爷。”

易臻看看表,才六点,苦笑道:“公安局上班九点。”

元沂眨眨眼睛:“哦。”

易臻没有声音的笑了一下:“你真是神经病。”

挂了电话易臻也再也睡不着了,起来走到卫生间洗了把脸,在镜子里看了看自己。

其实元沂说的对,如果再守着那点儿不值钱的自尊,自己确实是傻逼,但易臻的户口本上写着母亲:梁秀。

就为这个,他也不能接受元爷爷的好意。

他草草吃了两片面包,就出了门。

坐地铁又转了一趟公交,到了帽檐胡同。

他看了看表,才七点一刻,此时元爷爷应该起来了。

北京前两年旧城改造如火如荼,但最近几年却愈发保护起四合院来,这个地段的四合院谁也没敢打主意,以至于这一小片地方仿佛还像十年前,连旁边的老槐树都没被砍掉,真好。

他转头看了一眼秋园,棕红色的大门还跟过去一个样,但他一看见那个大门,先想到的不是自己和徐德海住在里头的时光,而是当时秋佩珏站在门口对自己说的那些话。

易臻属于平常记性不好的,很多琐事基本上过目就忘,但有些场景他会一直放在心里,像冰块一样,任多少年的岁月洗礼都化不开。

此时小小的帽檐胡同驶进来一辆保姆车,因为胡同太小进不来就停在了路口,下来一个男孩,十八九岁的样子,面容俊美,走路带着点阴柔。

他打易臻面前路过,转头看了易臻一眼,脚步慢了一些。

易臻微低着头,没有说话。

男孩在秋园门口停下,转过身:“你……是易臻吗?”

男孩眼睛里冒着一丝类似惊喜的东西:“你还记得我吗?我是陈青源。”

易臻看他,点头说:“记得。”

陈青源笑了:“好久不见,我差点没认出你来。”

易臻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向来不会跟人打招呼,特别这种老友相见的戏码。

“你是来找我师傅的吗?她就在里头,你……”

“不是。”易臻说。

“哦,那……”陈青源也有些语塞,易臻变化太大了,现在眼前这个男孩完全脱了小时候的软萌,笔直刚硬,全身都冒着冰冷的气息,说话拢共没几个字,这让陈青源不知道说什么好。

“那再见。”

“再见。”

陈青源慢慢转过身,推门进了秋园,回头再看一眼易臻才关上了门。

易臻走到元家门口敲门,开门的是元童。

童话先是惊讶,然后惊喜的问:“易臻哥哥,你怎么来了?”

易臻说:“我来见元爷爷。”

元童赶紧拉着易臻的手进了北屋:“爷爷!您未来的孙女婿来看您啦!”

元望春从里屋出来,看元童那不要脸的模样说:“如果臻儿真能看上你,我就去给他配一副跟爷爷一样的老花镜。”

元童嘟着嘴:“切,爷爷你一点儿都不知道疼人儿!”

“行了你去玩吧。”

元童看这阵势是爷爷要跟易臻哥哥聊天,就识相的回了自己的屋子。

“你想好了吗?”元望春看着易臻说。

易臻回道:“元爷爷,我的户口本上有我母亲的名字,尽管她现在……没有抚养我的能力,但我有赡养她的义务,我也要有赡养她的资格,所以,谢谢您的好意。”

这几句话说的不疾不徐,看得出易臻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你想好了?”

“我想好了。”

元望春无奈的笑了一下:“小子,你知道吗,多少外地人想要这个机会。”

“我知道。”

元望春忽然觉得心情更好了,说:“记得你小时候书法不错,走,跟元爷爷写字去。”

陈青源进了门才深深吐出一口气,刚才跟易臻说话的时候,他竟然有些紧张。

现在在娱乐圈混的风生水起,算是这两年比较红的小生,尽管拍的剧口碑都不算好,但很多小女孩都喜欢陈青源这类型的,粉丝一大堆。

他很少能见到像易臻这样对他如此冰冷的人。

这种冰冷让他尴尬,也觉得异常新鲜,他发现易臻的个头变得很高,甚至比自己还高一点的既视感,完全是个大男孩的样子。

陈青源不禁想着,他现在几岁了?貌似才十三四岁吧,这种反差让他觉得欣喜。

走过院子,他又想到小时候自己对易臻的苛刻,不由得脸红了一下。

那时候自己多么骄傲啊,谁都不放在眼里,这些年在娱乐圈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泡久了才发现,秋园当时才是最干净的地方,那个易臻才是最干净的人。

他总会时不时的想起易臻,特别是刚开始闯入演艺圈的时候。

那时候因为自己唱腔得不到京剧大家的认可,再加上没有好的电视剧资源,所有人对他都冷着脸,根本没人把他当一回事。

几个导演出去喝酒有时候会叫一些小演员陪着,酒桌上他就像是取悦别人的玩物,他记得有一次旁边的导演故意把酒洒在他身上,然后拿着毛巾给他擦裤子,手伸进了自己的裤子里。

尽管当时心中一团怒火,但为了自己的前途没有直接翻桌子走人,千百次的告诉自己隐忍,这种事情多了他就学会了应对,最后他甚至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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