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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了如何吃了亏后还笑脸迎人。

那时候他就想到了小时候的易臻,尽管当时小小的易臻在他心里已经印象有些模糊。

他想到小时候自己带着师弟师妹欺负他,告诫他们谁也不许跟易臻说话。

他想到自己不愿意跟他在一个桌子上吃饭,孤立他,逼着易臻躲在角落里里吃饭。

他想到当时自己害怕隔壁的元沂,却没有勇气正面较量。为了赶走元沂的挑衅还曾经亲手拿棍子打易臻。

他甚至找一帮不三不四的人去欺负这个八岁的孩子。

现在陈青源回想起来都觉得自己简直是败类中的败类。

他有时想到这些都会觉得,或许自己现在面对的一切,都可以称作是报应。

后来自己红了,处境也好了一些,但午夜梦回的时候还是会做梦,梦见一桌子导演一个个的喂自己喝酒,个个油满肠肥的对自己上下其手。

每次午夜惊醒,他都会想,如果说人人都有阴影,那么此时的易臻呢,是否也会因为自己给他带来的阴影而做噩梦?

秋佩珏看陈青源进了院子,站在门口迎接他:“我的大明星,怎么有空来看师傅啊!”

陈青源笑了笑,跟着秋佩珏进了北屋。

第39章需要个登天梯

元沂下了飞机没回自己家,今天是周四,他知道这个点儿易臻应该去跟着冯程去剧组面试了。

元沂办完工作室的事情后直奔老宅。

元望春呲着牙看着元沂:“哎呦十天半个月不回来一趟,我都忘了有你这个孙子喽。”

童话在旁边帮腔:“所以说这男的不如女的,爷爷,您老以后日子也就您孙女陪着了,您就认清这个事实,只宠我一个就好啦!”

元沂瞪她一眼,问:“爷爷,臻儿那手续办了吗?”

元望春摇头:“臻儿这孩子有自己的想法,我总不能逼着他入元家。”

元沂发愁似的看着爷爷,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您就逼他一回又能怎么着?这小子属驴的,不使劲儿赶他不往前面走。”

童话听了不乐意了:“谁属驴了?哥我可告诉你,少这么说我的人。”

元沂挑眉:“你给我边儿待着去!”

童话噘着嘴在元望春身边蹭:“爷爷您看他!”

元望春拍拍童话的手,对元沂说:“我觉得挺好,这事儿他答应了手续一办我乐呵,他不答应貌似我更乐呵。”

“您乐呵什么?”元沂歪在沙发上,觉得易臻那小子就是欠揍,简直叫人恨得牙痒痒,想着回头他放学了就拎着揍一顿。

元望春摸着自己下巴颏的那几根胡须说:“他苦了这些年,知道这户口落户是什么概念,那天我问他想不想,他说想,但他不能这么做,他以后要把他妈妈从神病院里接回来,那才是真正的家,这个家咱们掺和不进去。”

童话赶紧说:“你们不能,我能,我嫁给我易臻哥哥不就能掺和进去了?”

元望春笑着看童话:“坚持诳语,你知道他妈妈的状况吗?根本不认识人,见到人就咬,就是大家常说的疯子,童话,爷爷叮嘱你,自己做不到的事情,以后就甭提了,得让人看笑话。”

童话一愣,攥着小手出去了。

元沂说:“爷爷,您怎么知道易臻妈妈的事情?”

“那天臻儿回去的时候我就打电话给管理他那片的派出所询问了一下,想着看能不能把他妈妈接到当初你奶奶住的疗养院去,那里条件好些不说,在治疗上也也能有点儿帮助。”

元沂一听低着头也不回话,元望春问:“你怎么了?跟打霜的茄子似的?可不像你。”

元沂说:“我这以前总觉得自己是粗枝大叶,现在想想根本就没有心,我永远想不到人家最缺什么,最需要什么,天天自以为是的以为在帮衬人家,其实根本没帮到点儿上。”

元望春哈哈一笑,说:“你们啊,大抵还是孩子,包括胖子,上学赚钱以后再加上个谈恋爱,心思也就那么大,哪能对这些事情上心?如果你真的哪天把事情做的面面俱到,你爷爷我就要愁喽。”

元沂问:“为什么愁?”

元望春找两个核桃在手里把玩,说:“人的成熟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和一个个事情的发生而改变的,人都说少年人又虎又傻,因为他没遇到过什么事儿,等真遇到了,也就慢慢改变了,人也就成熟了,那时候你确实会心思缜密面面俱到,但也不是现在的少年模样喽!”

元沂想想也对,就笑了一下:“所以臻儿比我成熟。”

元望春点头:“他是比你成熟,也比你脆弱,这孩子现在硬的像块钢板,但是冰做的,一敲准碎。”

元沂问:“爷爷,你为什么帮臻儿?”

元望春攒着核桃,眉头皱了几下,说:“当时我是看着这孩子跟他妈妈走的,但凡我说一句让他们留下的话,事情绝不会发展成今天的局面,易臻妈也不会有这命运。”

“您知道这不是您的错。”

“当然,我知道,但咱们平常在电视上看着有人欺负弱小,旁边儿人指指点点就是不上去帮忙,那时候咱们心里怎么想的,觉得这些人跟盗匪一样可恶,人总是守着自己那点儿本分过日子,两耳不闻窗外事,明知道这事儿有蹊跷也不上去拦一下,你爷爷当时就做了这种人。”

元沂别扭的蹭蹭沙发,长腿放到茶几上:“其实我也有点这想法,每次都想当时如果不去什么破英国,事情也不会这德行。”

元望春说:“你那时候才多大,是个什么事情都决定不了的年纪……哎臻儿呢?怎么没跟你一块儿来?”

元沂说:“冯程把他带到剧组里了,说是面试呢。”

“面什么?”

“《达利园》……哦,那个《大梨园》,反正一帮学京剧的故事,里头缺一个少年,冯程直说易臻合适,冯程妈前两天过来直接把人领到剧组去了。”

元望春点头:“臻儿不学戏可惜了,他现在也倒了仓,我看嗓子比之前更好些。”

元沂斜看元望春:“他现在学戏?得了吧!您看陈青源学戏学成什么鬼样子,那天我见着他还以为是个姑娘呢。”

元望春呸他一脸:“你懂个屁!人和人不同,合着你的想法人学男旦的都是娘娘腔不成?你爷爷也成了娘娘腔?”说着就把核桃往元沂身上砸。

元沂一手接一个,嘿嘿一笑:“得得,孙子错了。”

易臻和冯程从试戏的地儿出来,冯程伸了个懒腰:“得了,咱回去等通知就行了。”

“这事儿八竿子还没一撇呢。”

冯程说:“你看不出来啊,人导演对你印象挺好的,说你几年不见长得愈发挺拔,又有戏曲底子,没有一丁点儿脂粉气,现在油头粉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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