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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然不语,众人纷纷看向宫饮泓。

见所有人都朝他看来,宫饮泓一挑眉,忽攥着脖子上的绛灵珠亲了一口:“来就来!该我的我绝不会放手,谁来都一样。”

“……”绛灵珠中思绪纷乱的魂魄心弦一动,嘴角几不可见地一扬。

叶清臣:神君大大,我来救你啦!(?°?°?)??

小白:很好。现在向后转!齐步走!(;_)

叶清臣:……啊?(」ロ)」

第20章金口玉言

第一缕朝光落在鳞次栉比的屋檐之上时,宫饮泓已利落地翻出了风陵府的院墙。

“风陵峪若如此容易被发现,也不会在此地隐匿了数百年。这个混账城主,存心推我们去送死,不用管他。走,小白,咱们自己摸进禁地里去。”宫饮泓像是全忘了神君的立场,嘀嘀咕咕地把两人划做同一阵营,带着他上了街。

萧熠也不点破,慢悠悠地飘在他身后。

风陵峪这座小城与两人见过的绿洲差不多大小,形状方正,街道纵横交错,屋宇老实地待在规整的格子里,家家户户门前挂着个铜铃,无一不同,放眼望去四面皆是高岩峭壁,若所谓禁地真在此城之中,风陵府更像是唯一有可能的地方。

阳光洒在沙石砌就的街道上,偶有一两个行人在狭窄的街道上走过,见到宫饮泓这个陌生人,纷纷瞩目。

宫饮泓见一个老人带着幼童坐在门前矮凳上,便顺手折下朵三角梅,插在幼童鬓边,白须白发的老人不由对他一笑,他便坐在路边跟老人闲聊,从一日三餐到门前花树,尽说些琐碎的事。待幼童哭闹起来,他又起身接着往别处晃悠,俨然一副无所事事闲杂人等的模样。

如此从旭日初升到日当正午,这座宁静安谧又透着古怪小镇便被他逛了个通透。宫饮泓正觉口渴,便瞧见一座土房前搭了个小棚,一个妇人自窗后舀出一碗碗的凉茶,几个少妇打扮的女子挎着食盒等在窗外,低声交谈着什么。

宫饮泓自袖中摸出几个铜板,跟着凑了过去,探头探脑地观望。那几个少妇见他靠近,停下交谈,稀奇又害怕地往后缩了缩。

宫饮泓的目光扫过她们发间的青铜簪子,笑了笑,往后退开了几步。

窗后的妇人嚷了一声:“周家嫂子,你的梅子汤。”

其中一名少妇便应了一声,接过那碗汤水放在食盒中,又自袖中取出了一朵布攒花递了过去。接下来的几个少妇亦纷纷用蜜饼,汗巾,枇杷果等物换得了一碗汤水。

宫饮泓与萧熠对望一眼,下意识掂了掂手中的铜板,摊在掌心对妇人笑道:“老板娘,一碗梅子汤。”

那妇人瞧他一眼,回长勺,不悦道:“你哪里来的?咱们不这个。”

宫饮泓扬眉笑道:“那你瞧我这身上,什么能换一碗?”

妇人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指着他脖子道:“就你那颗珠子……”话未说完,四周陡然生出一股寒风,她不由打了个寒颤,惊疑不定地住了口。

宫饮泓噗嗤一笑,舔了舔唇,转身走了。

何等古怪的小镇,处处都是铜制品,却不用铜钱;青天白日,街上人烟稀少,还都是老弱妇孺……

宫饮泓趴在房顶,撑着片大叶子挡太阳,瞧着下面僻静的街道,嘴里还嚼着片嫩叶:“小白,你说……”

萧熠眸也不抬:“铜矿。”

“聪明。”宫饮泓含笑瞅了他一眼,茫茫沙漠与世隔绝,能有这么多铜,只能是从地下挖出来的,白日里不见青壮男子,也必是在采矿,街上无人来往,地下必有密道,晌午时分,少妇买了梅子汤回家,想来密道就在家家户户房中……

“只不过我还是不明白,既然有铜,为什么不用铜钱?难道是因为家里的铜太多?”宫饮泓摩挲着下巴,眉眼一动,“不如找个密道下去瞧瞧?”说着兴致勃勃地便要跃下去,目光往下一扫,却又忽地怔住,“魏玄枢?”

下方不远处的街道上,一身黑衣的魏玄枢风度翩翩地做了个请的手势,让身侧的白衣少女先踏进了一间食肆。

宫饮泓呵地笑起来,饶有兴致道:“这个傻子,是没见过温家小姐动手的模样吧,竟敢打她的主意。”说着纵身而下,准备跟过去瞧个热闹。

可他还未踏入那间食肆,便听街上一阵人声喧哗,仿佛整个城镇此刻方才苏醒一般,回首看时,只见每家每户的人都涌了出来,或是欢欣雀跃地跑在街上,或是满脸兴奋地挤在窗前门口,一时间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好大的阵势,就像是朝夕城中神君出巡一般。

宫饮泓站在门口,半晌才望见人影幢幢中,一个黄衫女子双手笼在袖中,疾步走来。此女二十来岁,相貌还算清秀,额间似是画了朵小花,发髻凌乱,双目怔怔盯着前方,仿佛对一切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左手拇指飞速点在指节上,口中念念有词,不知在说些什么,擦身而过的瞬间,衣上油渍污迹清晰可见,实在很是邋遢。

萧熠一拢眉,直接飘回了绛灵珠中。

可街上的人却好似没看见一般,仍旧争先恐后地追在她身侧,口里不住地嚷嚷:“荆姑娘,这是我为您备的百花清露!”“荆姑娘,您看看,这是我给您做的衣裳!”“荆姑娘,您还记得我么?我是何家阿姐,给您送过半月的果子!”“荆姑娘,荆姑娘!”

宫饮泓没多久便被挤到了一边,好奇万分地远远望着眼前抢着上贡的场景,一时间两人心中想的都是:不知萧熠若是穿着那身脏兮兮的衣服出现在朝夕城,那些信徒是不是也能这么狂热?

这女子究竟有什么本事,这么受人拥戴?宫饮泓眼见挤不进去,索性几步跃上房檐,使了个倒挂金钩,吓得站在窗边的女子纷纷避开了去。

只见那黄衫女进了食肆,老板忙不迭笑迎上去:“荆姑娘,今儿怎么亲自出来了?来点儿什么?”

她也不答话,埋头直直走到窗边的位置,忽地一愣。原来那桌边早已坐着二人,正是魏玄枢和温青瞳。

老板跟着走过去,对两人作了个揖:“二位,实在抱歉,这原是为荆姑娘留的位子,还请二位移步。”

魏玄枢此人一贯喜欢摆谱,还从未遇见过被别人摆的时候,霎时脸色一黑:“你纵不认识我,难道也不认得你们城主的大小姐?”

好不要脸。宫饮泓一边幸灾乐祸一边啧啧摇头,看得津津有味。

老板堆笑道:“自然认得,但……这位可是荆姑娘。”言下之意,岂不是说这荆姑娘比起城主家小姐还要矜贵?

更奇怪的是,在场的人仿佛觉得理所应当,温青瞳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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