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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天也没这样。”

凌雁迟认真思索了下道:“一来陈念不在,二来,此次上京你也不是来玩的,心里压的事多了,身边也没个亲近之人,难思亲。”

陈韫玉很想问他,你不是我的朋友吗,如何能算没有亲近之人呢?

他想了想,终究没有问出口。

突然凌雁迟的手臂却勾住他的脖子,笑盈盈的望着他道:“放心,放心,有我在呢,没什么事是我解决不了的,等办完事我们一起回广宁。”

“回去以后你想过去哪么?”

问完后陈韫玉就后悔了,非要多嘴这一句干什么!

“啧啧,就想轰我走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忙解释道。

凌雁迟掩嘴笑,小傻子真好骗,于是道:“开玩笑的,暂时还没想好去哪,我又没有个家,哪里都可以当家,到时候看心情吧……”

“哦……”

第27章心如朗月

二人这次既不用卧底,也不需查探什么,自然是分房间睡,均是一夜无梦,一身疲乏尽数褪去。

这天是十七,次日就是皇帝寿辰,晚上会有晚宴,原本陈韫玉想的就是带凌雁迟四处走走就算完,结果清和一大早就闹过来,底下丫鬟红着脸在他俩门上拍个不停。

“世子,郡主有……”

“要事,要事,就说我有要事找他!”

“世子,郡主有要事……要事需同二位商议……”

陈韫玉一阵头痛,他就知道日子没这么舒坦,索性他一贯也不怎么贪睡,门倏地就打开了。

“文萱,你又在这里哗闹,就不怕姑父责罚你么?”

“怕?你也太小瞧我了,我早打听过了,爹爹今日早早的就去宫里当差了,娘也说要去宫里走一趟,毕竟皇帝舅舅寿辰可不是小事。所以没有人管我啦,走呀!走呀!我带你们去个好玩的地方!”

这时凌雁迟也穿戴整齐出来了,今日他穿的是一身黛蓝色的粗袍,也没戴冠,仍是一根灰色绦带束发那缺了一半的头发一时半会是长不齐了,脚底一双同色云纹鞋,腰间一个翠色荷包,手握一把浅金折扇,穿着虽素却仍旧耀眼,倒像是哪家的翩翩公子来体验人生了。

陈韫玉上前一步疑惑道:“为何做这身打扮?”

凌雁迟展开袖子看了看自己,满意道:“京城不比别处,我得低调点,让人一看就知道我只是个小人物,小心使得万年船嘛……”

陈韫玉一摇头,这个人干什么事都能万无一失,唯独对自己这张脸没有足够认识,纠结道:“你确定你不抹点泥上去?”

凌雁迟警觉的看着他,身体微微一缩道:“你想对我这个老实人做什么?”

“做什么要这样小心谨慎,有本郡主罩着你们还怕有人来找茬不成!”清和郡主拍着胸脯的样子一点也不像郡主,反而像哪个土匪窝里的当家夫人。

陈韫玉一脸复杂的把她的手放下来,语重心长道:“妹妹啊,我求求你给姑母留点面子吧……”

她当下鄙夷道:“瞧瞧你们这副被四书五经毒害的书呆样,我这叫仗义懂么?走走,去用膳,就等你们了!”说完就一手拉一个,凌雁迟都被这豪放的举动惊呆了,用嘴硬朝陈韫玉比了四个字:女中豪杰。

陈韫玉无奈只笑。

用完膳祁文萱就带着几人去了京城内最大的茶楼,名唤长庆茶楼,此楼很有些气派,入内不凭银子,却凭脸面,任你如何富贵,第一次入内必得其他熟客引荐,再由堂官记录下身份信息,待到月尾由茶楼账房派人去各人府上结清用度。

须知京城达官贵人如过江之鲫,路上随手扯住一位老大爷那有可能就是哪位尚书大人,也是因此,此楼虽是规矩奇葩,可来往的宾客却是络绎不绝,因为大家都想要一个合乎自己身份的谈话地点,要知道,京城这个地方,很多话并不适合在家里说。

这回好了,祁文萱带了两个新保镖,成日里非跟着她的那些虾兵蟹将也被遣了回去,她今日换了身男儿装扮,身量娇小,怎么看怎么像个俊秀少年,到门口时堂官一时没认出来,便看着陈韫玉问道:“不知道诸位可有相熟之人引荐?”

清和郡主手背在背后装模作样咳嗽几声说:“你仔细瞧瞧我……”

堂官果然弯腰细瞄,半晌还是摇头,说:“这位小公子模样清秀,若是小的见过必不会忘,想来该是没有来过小店。”

无意的褒奖威力最大,清和开心一笑,一锭银子就出现在他手心,她背着手昂首阔步走进去,慢悠悠道:“算你会说话,银子赏给你了,今日酒水用度他日记得去长公主府取!”

陈韫玉余光瞥着那堂官站在门口好半天没动,像是楞了一样,他笑了笑便说:“今日你作弄于他,下次他认得你了可就少了乐子。”

“没关系,左右我也不常来!”说着她就上到二楼,找了个靠窗的雅间坐下。

桌子不大,呈四方形,木是上好的梨花木,桌面下方皆刻有细花雕,因一面靠窗,一面做门,其余两边皆用同色木雕隔断隔开,隔断前覆有轻纱,纱上或绣季夏荷图,或绣苍山被雪,绣工巧夺天工,栩栩如生,唯中部束以绦带捆绑,反倒将这两扇纱的境意破坏了个遍。

一进去陈韫玉就将他和凌雁迟所在那面的纱帘给解开,红的荷花,绿的荷叶,黑线绣的水痕也就出来了,他用手抚了抚,有些怀念,轻声道:“这是苏绣。”

祁文萱依样画葫芦,也把自己那边解开,点点头开心道:“还是世子表哥你有眼光,那草包和我来时什么都不晓得,只会跟我说这字画不错,还会冲我傻笑。”

这一句可把凌雁迟的好奇心给勾起来了,眼珠子一转便问道:“你说的草包……莫不是你的哪位追随者不成?”

祁文萱有些苦恼道:“什么追随者,不过一个二愣子罢了。”

“那郡主是不是有事想让我们做?”凌雁迟一语点破,笑盈盈的看着她。

她杏眼一眯,也不拐弯抹角,直接拍桌道:“果然世子表哥的朋友也不是俗人,这都被你猜中了。”

凌雁迟哈哈大笑,才用完早膳就来茶楼消遣,说不是有事要谈他都不信。

小厮轻手轻脚的端着茶进来,很快又退出去,凌雁迟但笑不语,只给三人倒好茶,茶是好茶,味道清新淡雅,却没有苦气,袅袅冒着蒸腾热气,小啜了口茶她才道:“这个事情只能靠你们了,早前我不晓得世子表哥要来,着实纠结了一阵子,今晚皇帝舅舅寿辰,宴请文武百官,到时候那草包估计也会在殿内,若是他有什么异常举动,烦请世子表哥帮我看着他点。”

陈韫玉有些惊讶,没问是什么异常举动,只是觉得奇怪,他这位表妹从小就任性嚣张,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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