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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他即便没了武功,还时不时气短,但是大体也算痊愈的差不多了。而且在东京的这些年,也不曾听说哥哥有什么不舒服的。

虚接的心脉?转瞬间,不儿突然想到什么,她跳下床,蹿到秦雁容跟前,哑着嗓子道:“心脉这事,哥哥他自己不知道吗!?”

“伤在他身上,他怎会不知?”秦雁容答。

不儿气急道:“那他还熬着心血查那些旧事做什么!?他这般寝食难安,终日忧思甚重…若是积劳成疾…万一…万一…”话到这里,不儿捂住嘴巴,不敢往下再说,只是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秦雁容捏住不儿双肩,叹道:“你个傻丫头。他不知道当年因何出事,就不知道凶手是谁。也不知幕后还有何人,目的为何。更不知若让人发现还有归云血脉尚存人间,会再起什么波澜。倘若当年事主先觉察出你的身份,要是追杀过来,他现在一个废人,能为你做什么?”

不儿从来都以为,绫影一心去查当年的凶手就是为了报仇,不曾想过后面还有层层深意。听秦雁容娓娓道来,句句锥心,只觉脚下一软,险些站立不住,眼泪夺眶而出。她扯着姐姐的袖子,满面泪痕的问到:“他到底为什么受伤?”

秦雁容掏出帕子给不儿擦擦脸,道:“不知道。不过我猜…多半与归云山庄有关吧…”说完她把不儿搀回床上,交给朱。

不儿抱着膝缩在棉衾里默默哭了一会,突然直起了身子。她抹干净脸上的泪水,深吸了两口气,决然道:“我们明天就出发去那个什么村!挖地三尺也要把那什么鬼经书找出来!我就不信,这世上还有我办不成的事儿!”

墨黎三人见他们的少谷主走出阴霾,又变回了那副自信模样,心下皆是一宽。

秦雁容微微一笑,说:“就依你。都早点休息,明天天亮就出发。”说完她带着白鹭退了出去。

到了院里,白鹭朝秦雁容打了几个手势。鬼雁看他一眼,低声道:“终是要经风雨,该承担的就得自己担着。谁还能护她一辈子不成?”白鹭唇边泛起一抹苦笑,点了点头,转身离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他们打点好行囊,长鞭一扬,马嘶划空,绝尘而去。秦雁容带着他们沿着商道一路南行,策马飞奔,仅用一日,赶到了绵州。进了绵州也不多做逗留,休息一晚之后,次日清晨,出绵州往西南而去。秦雁容一边辨着弟子们沿路留下的记号,一边带着他们往岷山走去。

众人行了半日,日头已经高照,环顾四周,人烟逐渐稀少。眼前望不尽的青山连峰接岫,看不透的密林绿波翻涌,看上去已经没有路了。几人翻身下马在山脚下寻觅了一圈,找到了树根上刻着的竹叶标。他们牵着马,依着标记一头扎进了茫茫林海之中。山路崎岖难行,白鹭寻了根树枝,给不会武功的朱拄在手中,小朱亦步亦趋的跟着他们,竭尽全力不让自己脱了后腿。

这林子里古木参天,遮云蔽日,也不知走了几个时辰,大家又累又渴,便找了块山石坐下休息。不儿喝了点水,理了理衣襟,对秦雁容道:“真不知你们怎么找到这地方的…”

秦雁容笑道:“怎么,少谷主如今才知我墨黎弟子能飞天遁地吗?”

不儿冲她吐吐舌头,说:“这么方便的招式,我怎么就没学会呢!”

大家哈哈一笑,休整片刻之后,又重新出发。

等他们钻出重重迷障,寻到荒村入口的时候,抬头一看,白日西跌,恐怕已经过了未时。几人不敢再耽搁,轻手轻脚的进了村。这小村不大,约么十来户人家,用不了半个时辰就能转上一圈。如今没有半个人影,家家屋门紧闭,街道上还漫着些青烟,有股子阴冷之气。冷风一过,茅屋嘶嘶作响,便是光天白日,也是慎人。都是桃李年华的小姑娘,哪有不怕鬼的,不儿和朱缩着脖子,紧紧跟在秦雁容后面。

这村子正如墨黎弟子所说,建在半山腰的一块平台上,真真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遗世而独立。他们在村子里小转上一圈之后,就把目标锁定在最大的一家农舍上。这家无论是建筑形制还是所占面积,都高出其他茅屋一个档次。

秦雁容带着他们推开院门,探头向里望去。这是一间简朴的三合院,正北有正房,东西有厢房,院子里还铺设了些石板。他们走进院子,栓好马匹,然后各自带上了面巾,以防不测。为了节约时间,秦雁容自己去查看正房,吩咐白鹭去看西厢房,不儿和朱去探东房。白鹭领了指令,闪身进屋。这西厢房仿佛是主人会客之所,设有案几茶凳,倚墙还置了百宝架,只是现在,除了层层尘土,什么也没有。他走到架子前,把抽屉一一打开查验,里面也尽是空的。

不儿拉着朱壮着胆子进了东厢房。那屋里有长桌高椅,高矮书架,地上还放了几个大瓷桶,估计是主人插放字画用的,不过现在也是空空如也。她们再三探寻,确实什么都没有,只得退回院中。同白鹭碰了头,才知西房也是如此。不儿她们心里觉得奇怪。想要是突临大难,全村逃离,不应还有时间带走这些累赘。那没准是举村搬迁?但是他们刚才途径的其他屋舍,里面杂物细软一应俱全,怎么只有这家,一无所剩呢。三人满腹狐疑,看秦雁容还没出来,就跟进了正房。

正房里也没有几件家具。除了圆桌矮凳架子床之外,再无别物。秦雁容抽出腰间长剑,轻轻击打着各个墙角,像在找什么:“这屋子从外面看,可比里面大上不少,定是藏了什么东西。”

朱点点头,也上前一步,在屋子里仔细探查。两人看过四壁,查过房梁,不约看向架子床。秦雁容以剑尖击打床板,果然听出些空洞的回音。朱趴上去附耳一听,冲着秦雁容点头道:“床下应该有暗道入口。”说完她站起身来顺着床架摸索一番,没什么获。

秦雁容走到那组桌椅旁,说:“素来都是两凳或四椅,怎么此桌单设三圆凳?”

朱跟过去围着那圆凳转了转。那圆凳看上去稀松平常,她轻轻一推,却纹丝不动。小朱心中大概有了数,开口道:“大家都退出来。”

几人闻言,连忙退出房间,都好奇的看着她。

朱解释道:“那桌椅多半是机关。白鹭,你以卵石同时击那三个圆凳凳面中心的凹槽处,看看会怎么样。”

白鹭拾起三块石子,在屋子门前蹦蹦跳跳找了半天,终寻得一个好位置。他飞身而起,三石同时出手,依朱所言,击中那三张圆凳。瞬间,从两侧墙壁中,射出数支羽箭,把四人吓了一跳。一阵箭雨过后,那木床的床板吱呀作响,裂成两半,露出一个洞口。

几人定了定神,不儿笑道:“儿你好生厉害啊。你怎知墙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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