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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了暗箭?”

朱莞尔道:“雁容姐敲那墙壁回音虚虚实实,总不能是造房之人偷工减料罢。”

他们再进屋内,避过地上的乱箭,走到暗道洞口。然后雁容在前,白鹭断后,依次跳入洞中。洞里黑漆漆的,不儿难又想到了落梅寨的地道,心有余悸,她点了个火折子,拉着朱,小心翼翼的跟着秦雁容。他们前行至尽头,发现洞后是间密室。入室举光一照,见室内有一长案,案上有双烛,置香炉,设佛龛,好像是在供奉什么人。

秦雁容拿过不儿手中火光,点燃了蜡烛。两只白烛呲呲作响,火苗闪动,点亮这半间小屋。不儿吞了口口水,小声说:“这…莫非是什么灵龛…”

秦雁容道:“这烛台上没有多少蜡油,双烛也很新,想必原来是有人悉心照料的。但是只有佛龛,没有灵位么…”说完,她先对着佛龛拜了一拜,然后取剑将佛龛侧向推开。佛龛后墙上有一两掌宽的小洞。秦雁容踮起脚,凑上去看了看,洞里是空的。

“外面的屋子,里面的密室,都让人清了个干净…看来这里确是有什么秘密。”不儿低声说道。

秦雁容点点头,说:“恐怕跟这凭空消失的一村人也脱不了干系。”

青蓝烛焰不时闪烁,朱左右看看,估计了一下这屋子的开间,然后走上前去,拧了一下左边的烛台,密室左边的墙壁突然滑开了。秦雁容回头了眼她,嘉许道:“好眼力。难怪谷主点名让你跟着大小姐。”

朱掩口一笑,示意白鹭进去看看。白鹭探头看去,发现那竟是一间剑室。小屋里,陈列了各式长短宝剑。看那剑制均是古式,少说也有百年历史了。

不儿道:“这随便一把,都是连城宝物,看来捷足者不是为财。”

秦雁容也跟着转了一下右边的烛台,密室的右墙也打开了。右侧的耳房里,有一八尺来长,两尺见宽的石台。台上自是空无一物。秦雁容道:“看来这边的东西,是叫人拿走了。”四人又把这方寸密室查了个遍,确定再无它物,才把一切归回原位,退回了院中。

秦雁容回头看那一地乱箭,不解道:“若是有人在我们之前拿走了密室里的东西。那这箭是怎么回事呢?”四人面面相觑,都想不出个合理的解释。只得牵着马出了院子,复又分头把剩下的十来间简房茅屋逐间筛查,也是一无所获。

大家回到村口之后,不儿问向秦雁容:“看来还有他人,也在寻这圣人遗物。姐姐有什么头绪么?”

秦雁容摇摇头说:“既是江湖传闻,知道的肯定不止我们一家。难道这一村的人守着这么个秘密,就这般人间蒸发了么…”

朱忽然开口问道:“就算是桃花源,村中也有良田美池,可往来种作。这地方少说也有几十号人,却无半亩田地,他们原来平日靠什么为生呢?”

白鹭听完此言,找了个高些的茅屋蹿上去,四下望,发现自村西入林,穿过林子,好像还有什么东西。

他跳下房顶,带着众人又钻进林子向西走去。他们走了约一炷香的功夫,到了另一个小院。院周以篱笆围住,院内有半亩荒田和一木屋。白鹭两步越过荒田,推开屋门,见屋中桌椅床榻摆设齐全,墙上挂了斗笠蓑衣,悬弓长剑,墙角还堆放了些清扫工具。他将长剑拔出,此剑身宽脊厚,应是男用,剑锋已经锈迹斑斑,看来被荒弃很久了。秦雁容跟他进来,看那桌旁有一矮柜,她打开柜子,从里面翻出好些黄纸,纸上密密麻麻撰写了很多东西。秦雁容把纸分给大家,说:“看看写的是什么?”

不儿大致翻看一番,道:“是乐谱。嗯…好像是琴谱。但是不全,还乱七八糟的…”

她又翻了几页,说:“这应是从什么地方誊写下来的,顺序错乱的紧。我看不太明白,不过或许哥哥能看出点什么门道来…?”

秦雁容点点头,找了个布袋,把那些手稿梳理一番,妥善装进去,决定带回去让绫影看看。

他们查过屋内再没什么可用之物,便离了西院,牵着马回到了荒村。秦雁容跟不儿商量到:“我去和弟子们联系一下,看看能不能再查出点线索。然后再查查那手稿写的是什么。这村子,我先找人盯着,有什么风吹草动,我再来看吧。”

不儿抬头看了看西落红日,说:“只能如此了,趁着还有光亮,早些下山,明天出发去益州?”

秦雁容点点头,带着他们又沿原路下了山,将一肚子谜团留在了这密林隐村之中。

第30章9陈年旧事

郭润通摇着铁扇,立在天虹门的教武场的方台上,等着蓝涧堂的蓝堂主。

星若跟曹展宣再三确认他所中之毒并无大碍之后,才拎着鞭子走上高台。星若难得有机会在天虹众人们面前堂堂正正亮个相,所以特意换了件祥云纹的苍蓝夹袄。绫大掌柜的手艺自然不一般,所以蓝堂主身着妙锦袍,头束湛色髻巾,眉似柳叶,唇胜朱丹,灵眸雪肌,别致得紧。

郭演站在他对面,看着这弱冠少年,心想虽然大家都知道蓝涧堂主生了张俊秀娇容,但真就这么面对着他,还是不得不感叹一声,怎么人家就那么会投胎呢。不过再好看的脸,也不能当饭吃,这鱼跃之战,本来是个跟高手切磋的好契机,怎料自己偏偏抽中了他,真是鸿运当头。郭演微微叹了口气,对着星若抱拳道:“还请蓝堂主,不吝赐教。”说完,他扇子一展,飞身而起,向星若冲去。

星若眸子一紧,心说你不是厉害嘛,厉害就好,小爷我这俩月可是憋了一肚子怨气没地方撒,你就都了吧。他才不管什么比武拆招,一来一回,腕子一抖,银鞭如蛟龙出海,张开血盆大口,冲着郭演就咬过去。

郭演全没料到这是个不按常理的主,连忙减了冲势,合扇挡开他的鞭子,与他擦肩而过。星若在半空中转过身子,长鞭旋动,啸声连连,鞭头一束红缨,直取郭演后心。郭演反手开扇接下这招,就地一滚,调过身形,铁扇随即掷出。星若横鞭一扫,荡开扇子,然后鞭前冲,突到郭演跟前。软铁鞭被他折起捏在手中之后,虽然缩短了攻击范围,但是加大了力度和准度,银鞭自郭演肋下斜撩而上,郭演举臂护胸,小臂被银鞭擦过,火辣辣的疼。郭演向后跳开,接过飞回的铁扇,挥扇斩向星若。台子下面的曹展宣看那情形暗道不好,郭演的扇缘如利刃般锋利,这么挥下去非得见血不行。却见星若转瞬间屈起双腿,身子后仰,一脚蹬郭演胸口,一脚踢裂空铁扇,然后腾空一翻,稳稳落地。

魏熙跟曹展宣对视一眼,道:“咱堂主,真够机灵的…”

曹展宣擦了擦脖子上的冷汗,说:“好在有惊无险。”

郭演抖了抖生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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