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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萧长亭常年走南闯北,几个没下过山的孩子哪里骗得过他?他眼底掠过淡淡的笑意,也没拆穿他们,只道:“确实不准备长待,帮师父改完布防阵法就走。”

秦越云直眉瞪眼地脱口而出:“阵法?为什么要改?”

萧长亭好笑地看着他,反问道:“你以为谁家的阵法不是一直进着?前些天就险些被人趁虚而入,你还不长点记性!”

秦越云闻言大概是觉得有理,便没再多问。苏焕卿道:“师兄这里可住得惯么?”

萧长亭点点头:“你也看见了,这儿可比我那间厢房好多了。安静,还用不着我动手拾,师父也算善解人意。”

见萧长亭这般看得开,打着开解念头来的三人准备了一肚子的话尽没用上。几人俱都松了口气,程澈甚至还如释重负地撒了个娇:“那就好。不过师兄,你还是多留些日子好不好?你看,我们几个被罚抄了那么多遍门规,还禁足,可别我们还没解禁,你就又走了。”

萧长亭自己受罚,自知事出有因,并无怨怼;可提到这个,他却是真正心存芥蒂。萧长亭摸了摸程澈的头发,轻声问道:“挨罚委屈么?”

三人齐齐将头摇得如同婴孩儿的波浪鼓:“师父罚得有理。”

萧长亭皱了皱眉:“遵师命不错,可也不能阿意曲从,明白吗?”

他这话得含蓄,程澈压根没听懂弦外之音,苏焕卿却不懵懂。他忙道:“师兄别误会,我们确实是因为做错了事,才会受罚的。我们心服口服,没有委屈。”

秦越云也跟着点点头:“大师兄可千万别理会那些传闻,都是无稽之谈。褚师兄人很好,何况当日还是他一力保下褚师的遗骨,我们心里都是感激的。”

萧长亭面色稍缓,却还是隐隐透着不赞同:“一码归一码……”

他话音未落,房门便被人不客气地推开了。三人一惊,齐齐向门口看去,只见江潋阳背光而立,更显得面色不善。他威严地挨个往三个弟子身上看去,冷冷道:“有长进啊,都学会偷跑了?”

萧长亭忙道:“这事也别都怪他们;他们还不是担心我?”说着对三个师弟连连使眼色,三人会意,低着头对江潋阳见过礼,趁着他还没出言斥责,赶紧夹着尾巴鱼贯而出。

好在江潋阳也没有真要责怪他们的打算,大弟子既开口求情,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待弟子们走远了,江潋阳才正色道:“今日之事,总觉得还该同你解释几句。”

萧长亭却不领情地打断了他,似笑非笑地说道:“也是为了烟雨楼里那一位说话的么?焕卿他们倒是你教的好徒弟。师父,你怎的不想想,他一个外人,才上山几天就把你们师徒全都哄得团团转,这事情真属平常吗?你可该好好听听外头都是怎么说的!”

江潋阳不悦地皱着眉,耐着性子将门窗都关好,低声道:“外人的话可信,还是我的眼睛可信?”

两人闭门锁窗还下了禁制,整整两个时辰,谈了什么不得而知。总之江潋阳最后走的时候怒气冲冲,剩下萧长亭一脸疲惫,克制地摔了个杯子。他被这接二连三的不速之客扰得心烦,索性把院门锁了,据说后来案子上的灯一直亮到深夜。

江潋阳可能后来又在天机山逛了不知多少圈,等他回到烟雨楼西院时,已是傍晚了。

褚寒汀正在院子里浇花。

他身上罩着宽松的布袍,并不华美,却让人看着就觉得舒适恬然。他的头发随意地束在脑后,缎子似的,在夕阳下熠熠生光。宽大的袍袖里探出纤长的手指,轻柔地握在木质壶把上,微微一抖便洒出亮晶晶的一串水珠,打在细弱的草叶子上,它便也跟着颤颤巍巍地动上一动。

褚寒汀循声望去,侧脸对他淡淡一笑:“回来了?”

不显得疏离,也不会刻意熟稔,每一个字、每一声语调,都让江潋阳觉得安全舒适。他顿时觉得满腹的火气都消散了大半,语调也不由自主地放得同褚寒汀一样轻:“嗯,回来了。”

褚寒汀寒暄过了就不再理他,自顾自地把花浇完。他能察觉到背后的目光略带了温度,却并不打算戳破。

现在并不是好时机。

倒是江潋阳在他准备回房时叫住了他:“喂……”

褚寒汀好脾气地停了脚步:“怎么?”

江潋阳犹犹豫豫地说道:“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你腰上的伤已大好了吧?”

褚寒汀点点头:“十之八、九。”

江潋阳顿觉如释重负,轻快地说道:“好了就好,那什么,你人既然都好了,客随主便,那床也该还给我了吧?”

褚寒汀万万没想到在这样不算差劲的气氛中,江潋阳生的居然是这样煞风景的年头!他顿时变了脸,摔门而去。

有些人真该抱着他的床孤独终老!

☆、第五十九章

褚寒汀怒气冲冲地出了院门,被微凉的风一吹,炽火渐消。他不愿就这么回去,一时又想不到有什么好去处,便索性拐了个弯,到东院去看弟子们。

褚寒汀是临时起意,因此谁都没注意到他;他一脚踏进院子时,恰好听见弟子们在没什么顾忌地讨论着白天的事。

褚寒汀意识到自己来得时候不对,便想悄悄退出去,可恰在此时,他听见苏焕卿叹了口气,忧心忡忡地说道:“……我从来没见过师父发这样大的脾气,师兄也是,服个软不就没事了?”

褚寒汀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江潋阳和萧长亭真的闹翻了?这两个人竟也有闹翻的一天?

褚寒汀意外完了,不由得又有些忧心。要知道萧长亭如今在天机山的地位,只在江潋阳一人之下,他们二人不和还真不是小事。

想到这,褚寒汀连床的事也顾不上计较了,匆匆回了西院。

江潋阳已经没心没肺地将整张床霸占住了,看见褚寒汀回来,还得意地冲他挑了挑眉。褚寒汀看得气结,这人哪里还有原先半点体贴的模样?他顿时将一肚子调停的腹稿都抛到了九霄云外;有这样混账的掌门在,天机山还能好吗?

能好吗!

“听说了吗?昨天掌门和大师兄似乎又不欢而散了……”

“怎么回事?”

“我听说,大师兄不知怎么触怒了掌门,被罚到前院,站门却还不解气,竟又追过去责骂,大师兄一时不忿,便……”

一大早,轮值扫洒的白衣弟子们趁着休息的空档,纷纷议论起前一日江潋阳与萧长亭的“龃龉”来。

又有个小道童,一副知情人的模样,神神秘秘地说道:“何止不欢而散?几乎大打出手呢!”

众人倒吸了一口冷气:“什么?大师兄这样守礼的人,竟也会以下犯上么?”

那小道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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