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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

褚寒汀算是听出来了,这人根本就是来找茬的!他毫不客气地冷笑一声:“不敢论交情,不过几面之缘罢了。”

萧长亭温言道:“你一个出师没两年的小弟子,几面之缘也是际遇了。”

褚寒汀毫不示弱:“还有更好的际遇呢。”说着还意味深长地瞥了江潋阳一眼。

江潋阳只觉得头疼。一个是好不容易回山一趟的大弟子,一个是才结下的盟友,毫无道理地掐做一团,他哪个也不愿偏。江潋阳只好祭出时灵时不灵的装聋作哑大法,生硬地说道:“头一次见面,说外人做什么?”

褚寒汀自恃身份,不愿跟晚辈计较,板了脸不再说话;萧长亭这口气要出不出的,却不甚甘心。他柔声道:“好啊,那不说外人,便说一说焕卿他们吧。”

“师父,您罚越云和阿澈没什么,可总该对焕卿格外宽容些。毕竟褚师不在了,旁人若以为您也对他十分苛刻,看轻他该怎么办?”

褚寒汀听着他这论调就烦,仗着自己年纪大就摆出长辈的架势指手画脚,关键是两百年过去了依旧毫无长进。他忍不住讥讽道:“你那脑袋是摆着好看的?如你所说,旁人若以为他师父没了江掌门就对他不闻不问,倒是好事?”

萧长亭也不生气,四平八稳地一笑:“教导弟子的事,好歹等你进门后再插嘴吧。万一被人误会苛待前头的弟子可怎么好?”

褚寒汀正欲反驳,便听门外传来一声低笑:“你们天机山果然同那些道貌岸然的名门正派不同,掌门的决断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能置喙,在下服气。”

萧长亭霍然回头:“是你!”

江潋阳绝望地闭上眼,又来了一位拱火的好手,看来今日息事宁人是别想了。

江潋阳至今欠着破云一个顶大的人情还不上,不得不让他三分。然而看萧长亭的样子,跟破云似乎过节不小,他又不十分熟知内情,看起来随时可能动手。萧长亭先是剜了褚寒汀一眼,冷冷道:“都说你与魔修暗通取款,惑我师心神,想不到传言竟是真的!”

褚寒汀翻了个白眼,根本懒得看他;江潋阳已喝斥道:“什么谣言你也信,我若是那么容易被人迷惑心神,能活到现在吗!”

破云听得直笑:“惑人心神?本座可是个正经的魔修。不过这位小哥好心救过我一命倒是真的,我此番上天机山,便是来报恩的。”

说着还风情万种地对褚寒汀眨了眨眼。

褚寒汀终于继江潋阳之后,对这搅屎棍生出了几分浓重的无力感。他头痛地掐了掐太阳穴,一时间木然无语。

而萧长亭眼睛都红了,看上去比江潋阳更像“被魔修迷惑了心神”。

两人话不投机,在这狭小的院子里便动了手。

萧长亭就没生那过人的根骨,再修两辈子也不可能是破云的对手;更何况破云现在是天机山的贵客,江潋阳于公于私也不能真任他们大打出手。然而他几次出言阻止效甚微破云这人来疯动了手就轻易不会停,至于萧长亭,停不停手根本由不得他。

江潋阳最后不得不拔剑加入战团,一时间场面别提多乱了。

褚寒汀暗自摇头,抱过被破云留在安全地带的雪貂,跟它商量道:“惨叫会不会?”

雪貂天真地冲着他眨眨眼。

平时看着挺通人性,关键时候才知道根本指不上!褚寒汀挫败地戳了戳它的小脑袋,眼珠一转,盛了一杯草汁放到它嘴边。

雪貂好奇地看着那杯香气怡貂的东西,慢慢伸出一点舌尖。接着,它便如同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扎进杯口舔了起来。

褚寒汀坏笑一声,随手揪了棵黄连,挤出几滴汁液

下一刻,雪貂愤怒地“吱”了一声。

破云听见爱宠“惨叫”,顿时没了打架的心思。他将萧长亭丢到一边,抱起雪貂仔细查看,发现它只是被人作弄才放下心来。

江潋阳赶紧捏着鼻子给他赔了不是,破云却冷笑一声:“江掌门何必客气,对客人动手的又不是您。”

江潋阳无奈道:“长亭冲动了,是该受罚。”

反正他觉得萧长亭和褚寒汀最好往后都不要碰面,索性道:“从今天起,你就搬到前院去,好好反省!”

这处罚可比抄门规什么的重多了,因为自天机山成了规模以来,内门弟子还没有搬到前头跟外门弟子同住的。萧长亭是大弟子,这么一来脸面都别要了。

不过是冲动了些,至于么?像萧长亭这种老古板,一向觉得正邪不两立,跟魔尊大打出手实在太正常了。

萧长亭在外人面前很给江潋阳面子,毫无异议地领了罚,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

罚完萧长亭,江潋阳也索然无味地离开了。

江潋阳没两步就追上了萧长亭,他有些想询问他是否觉得此寒汀神似彼寒汀,又觉荒诞说不出口。过了半晌,江潋阳才含蓄地低声问道:“你觉得他怎么样?”

可惜萧长亭完全没能领会他的意思,他没好气地说道:“你选道侣的条件是跟我八字不合么?等防务整顿完我就下山真是怕了他们!”

☆、第五十八章

萧长亭人还没搬到前院时,他受罚的事便已不胫而走,就连闭门罚抄门规的苏焕卿几人都听到了风声。

大弟子的脸面被摔在地上踩,这跟抽天机山的耳光也没什么两样,只不过动手的人是江潋阳而已。然而究其后果也没什么不同,过些天外头指不定要传萧长亭欺师灭祖了。烟雨楼中几个弟子皆忧心忡忡,最后一致决定大着胆子翻墙出去,到前头安慰萧长亭。

他们几个被命令禁足,是以不敢走大路,只好煞苦心地穿林过水,摸爬滚打几经周折,终于来到了萧长亭落脚的前院。虽说是受了罚,可底下人也不敢真怠慢他,腾了最幽静的院子给他住不说,还打扫得干干净净的,连屋子也是才翻新过没几年,住起来想必比他烟雨楼那间闲置许久的厢房要舒服多了。

萧长亭此时正在研究古旧的阵法图。这东西可真是古董了,整张纸脆黄脆黄的,几处要紧的地方还给虫蛀了,少不得要心推敲。他研读得如痴如醉,冷不防听见身后猫叫般的一声“大师兄”,着实吓了一跳。

萧长亭诧异地回过头,就见他几个师弟各自顶着一头狼狈的干草碎枝,在他身后站成一排。

再一看,窗子开着,难怪没听见敲门声,原来走得不是正路。

萧长亭啼笑皆非:“你们怎么来了,一两百遍门规,这么快就抄完了么?”

几个人大眼瞪小眼,都不知该怎么若无其事地开口,最后由最年长的苏焕卿耿直地干笑了一声,道:“我们就是想先来看看你怕门规抄完,师兄就又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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