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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却被人接二连三给拆穿了。先是封敬亭给了她男人的假喉结,今日又被方云棠拆穿女儿身份,也不知自己这个郭家大小姐还能再瞒多久?

好在方云棠还算识趣,调笑她两句便下了车,等她换完衣服才又上来。

穿上小厮衣服,挽上发髻的她,立时敛了娇媚,多了几分属于男孩的斯文秀气。

他对着她看了又看,突然问道:“你真叫郭文英?”

郭文莺点点头,音差不多就是了。

“谁给你起的名字?”

“是祖父起的。”

郭家的男孩在她这一辈的都排“文”字,大哥叫郭文清,二哥郭文云,三哥郭文澜,她是二房长女,又占了个嫡字,是郭家这一辈第一个女孩,她出生时祖父很高兴,特意起了“文莺”的名字,是按男子排的字。后面再生姑娘,却没起过“文”字,都是什么花呀,雅呀,枝呀的。

所以在女子中她是最特别的一个,祖父曾给她批过命,说是有担当的男儿命,将来能光宗要祖的。绝不是后来祖母找和尚给批的什么,克父克母克家人,不过那和尚有句话是说对了,他说:“小姐长大之后,恐造杀戮。”

她人在军中,又造了很多杀器,这杀戮之名却是应了的。

这些因私之事旁人并不知道,所幸方云棠只是微微点头,并没再多问下去,只吩咐车夫赶去将军府。

瓦剌的将军府是原来的荆州知府衙门,原本高大的围墙被拆的七零八落的,本来景色雅致的花园、院落都被夷平,盖上了瓦剌特有的毡房。

真不了解这些蛮族人的心态,放着好好的床不睡,偏要睡地上?

他们所谓的宴会也不是设在宽敞的大厅,而是在院子里点上几堆篝火,铺上几块狼皮和羊皮的毡子,众人席地而坐,吃点烤羊肉,喝点烈酒,间或找几个美人跳个舞,跟着扭几下身子。

方云棠似乎真的和瓦剌人很熟,他的马车刚停下,立时便有瓦剌兵丁过来,看了他几眼,便恭敬放行了。

方云棠带着郭文莺下了车,两人慢条斯理的往院落里走,远远的就见一人迎上来,那大红的袍服,一走起来小辫一颤一颤的,正是刚才遇上的巴拉将军。

“方公子有礼,有礼。”巴拉抱拳拱手,行的是汉礼,他的汉语也说得极为标准,不带一丝杂音。

方云棠也回了一礼,并热情地去握他的手,“巴将军,多日不见可是更威武不凡了。”

巴拉哈哈一笑,看着倒是个性格爽朗的汉子。他道:“咱们王子正念叨公子呢,没想到就见着公子,你们汉人有句话,说啥啥到了?”

“曹操,说曹操,曹操到。”方云棠叹息,“可惜方某没有曹公的本事。”

第三十六章喂酒

“方公子过谦了。”

巴拉引着方云棠往前走,不仅对他礼遇有加,居然对郭文莺扮的小厮也甚是和气。

郭文莺从容的在后面跟着,既来之则安之,难得今日有机会能见见传说中的巴尔赤元帅和瓦剌的三王子,倒要好好瞧瞧他们,是不是长了三个脑袋,三只眼。

多年征战的积威,南齐军对这两人多是惧怕,甚至以为他们比旁人多长了两颗脑袋。

院中坐了十几个人,看服饰都是瓦剌的军中大将,正中一个戴着红缨结顶暖帽,穿一身端罩,箭袖的边上还描着金钩纹,瞧着十分贵气考究,那应该就是瓦剌王子阿古拉了。

郭文莺对他多看了两眼,可惜那人衣领上狐毛出锋长,遮住了脸的下半截,只看见英挺的两道眉,一双藏着千山万水的眼睛,微微一漾,云海奔涌。

巴尔赤她是见过的,毕竟打过几年的仗,多少远远看过几眼,一张关公一样的红脸膛,四四方方的,络腮胡子,狮鼻阔口,也扎了两个辫子,脑袋上黑多白少,像盖了两块瓜皮。

方云棠似乎和巴尔赤甚是相熟,两人寒暄几句,就引着他拜见阿古拉王子。

此刻阿古拉王子微微抬起头,即便离得稍远,灯光昏暗,也能看出他的相貌十分出众,不同于瓦剌特有的高颧骨,竟颇有些南齐男子温柔雅致的风姿。

听说他的生母就是南齐人,有一半的汉人血统,果然与众不同的。

方云棠落了座,郭文莺悄悄站在他身上,开始从伺候的使女中找寻路唯新。

眼神转了一会儿,还真找到了。此刻路唯新正被一个瓦剌大将抱在怀里,那大将身材甚是魁梧,比一般瓦剌人还大一圈,路唯新不算太高大的身形,在他身边一比好像个小鸡子一样,而那大将正拿着满脸胡渣子使劲在他脸蛋上扎着。

这会儿路唯新的脸色似乎好了很多,一张俊脸红扑扑的,也不知是气得,还是被酒灌的,那大将时不时喂他一口酒,嘴对嘴的直接喂进去,那旖旎的景象,让人看着都觉血脉泵张。也真难为他,被个男人这么亲,居然也能忍得下。

瓦剌大将也是个粗神经,你说他亲这么久,就没发现自己亲的是男人吗?

对着这场景,郭文莺不知是该同情还是大笑,可怜的路校尉,怕是这辈子都不想喝酒了。

方云棠却没注意火堆旁的人,连对郭文莺也没多看一眼,好像没这个人一样。这会儿他正对着阿古拉王子说话,所幸说的都是汉语,一时倒也听得懂。

“王子何时到的荆州?”

“前几日刚到。”阿古拉说着,又道:“方公子,咱们相识也有段时日了,今日正有一事要向公子请教。”

“王子但请差遣。”

阿古拉拍拍手,身后的侍从取过一个颇长的盒子,他伸手打开,对方云棠道:“方公子可认得此物吗?”

那盒子里是一个钢铁打造的物件,长长的,有一根管子,一个把手。

盒子打开的方位正对着郭文莺,她一眼瞧见,不由大吃一惊,那分明就是她设计打造的火铳。

瓦剌人怎么会有西北营中的兵器?是被偷出来的?还是上回打仗,不甚跌到娅底,被他们缴的?

她本来还抱着几分安稳看戏的姿态,这会儿完全淡定不了了,想开口问话,碍于自己身份,只能忍不住。眼前路唯新是不是受辱都不再重要了,重要的是瓦剌有没有想出对付火铳的办法?

方云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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