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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

郭文莺数了数,一共七个人,就算动手快也难惊动别的,她的身手对付三两个还行,这么多人还真没把握。

正踌躇之时,忽然听到街上一阵马嘶,似有一队人向这边而来,有人用瓦剌话喊了句,“这儿有人。”

随后马蹄声响,周围火把通明,把大半个胡同都照亮了。

郭文莺吓得缩在一个废弃的竹筐后面,也不知是谁家扔出来的烂掉的菜叶垃圾,隐约闻到一股酸味。她捂着鼻子,透过竹筐缝隙看去,只见一个着穿红袍的将军大踏步而来。

对于瓦剌人的长相来说,这应该是个长得还不错的大汉,狮鼻阔口,高大威猛,脸上带着属于瓦剌贵族的骄傲。

瓦剌人的装扮与汉人相差极大,他们喜欢穿兽皮,喜欢扎两个辫子在脑袋顶上,前面剃光,左右两边各扎两辫子,那脑袋就像一个大个儿西瓜挂着两个瓜蒂,让人很想拎起来踢一脚。

顶着这样的脑袋,就算再英俊的脸也看着都带几分好笑。

“是巴拉将军。”一个大兵叫着,慌忙提好裤子,吓得直发抖。

巴拉在瓦剌语中是虎的意思,那将军长得威风,圆瞪眼睛的样子颇像猛虎出笼。郭文莺暗道,这莫非就是瓦剌有名的勇士“虎威将军”?

“你们在干什么?”巴拉将军断然大喝,声音震得人耳鸣,端得是威猛不凡。

“咱们抓到个小妞,赏玩赏玩。”一个小兵懦懦说着,声音都跟着打颤,显然怕到极点。

那巴拉将军却没有过多责骂,瓦剌人在这片土地上烧杀劫掠已成习惯,玩个把女人实不算什么。他一双虎眼扫了扫地上的路唯新,忽然笑起来,“长得还不错,正好阿古拉王子要夜宴,带她走吧。”

到手的鸭子叫别人给截胡了,几个大兵不乐意也没办法,只能低着头系着裤子,顺道把路唯新拎起来,跟霜打茄子似得跟着巴拉将军走了。

郭文莺听他们说话,不由暗忖,阿古拉王子她知道,那是瓦剌王的第三子,他什么时候来的荆州?怎么一点消息也没露?

那将军带着百十个人,都是卫的黑甲军,她自知自己白给,也不敢冲出去救人,只等他们走了,才从暗处出来。不暗自猜测,路唯新这要被带到哪儿去呢?

她刚想跟上前去,谁知一转身,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这人身上熏着越岭香,这种味道很熟悉,似乎在谁身上闻过。

那正因为这熟悉,手里的天蚕丝没动,低声喝问:“是谁?”

“郭大人怎么在这儿?”声音一响,郭文莺松了口气,转回头看见方云棠的脸,表情惊愕,“你怎么来这儿了?”

他低低沉沉地声音道:“我办完事正要离开。”

他的手臂半圈着她的身子,半点没放开的意思,可郭文莺也顾不得脸热了,紧紧抓着他急道:“路校尉被他们抓了,得赶紧救他回来。”

方云棠蹙眉,“出什么事了?”

郭文莺把前因后果说了,只没说他们到荆州是干什么来了,毕竟是军中机密,而他也不是军中之人。

第三十五章好看

方云棠听得眉角更皱紧了些,瓦剌人素来残忍,当初入关之时就曾屠城三日,杀的荆州城几乎十室九空,这会儿抢个汉人女子实在是稀松平常的事,玩死了往乱坟岗上一丢,连埋都不埋。不过要命的是,路唯新根本不是女子。

“你确定听到那个将军叫巴拉?”

“是,我还听他们说阿古拉王子,瓦剌的三王子就叫阿古拉。”阿古拉在瓦剌语中是山的意思。

方云棠沉吟片刻,“你先出城吧,我会想办法救人的。”

“不行。”她果断拒绝,放路唯新一个人在这儿她不放心。

方云棠睃她一眼,片刻才道:“一会儿我去见那个瓦剌将军,你跟着我吧。”

郭文莺双眼顿时亮了,她双眼亮晶晶的,期待的,渴望地看着他,那眸子中神光闪动。生平第一次,方云棠明白了那句‘眸子会说话’的含义。心中微有些着恼,他此次进荆州是有极大秘密的,怎么就轻易答应了她呢?

郭文莺想问他为什么认识瓦剌人,但这会儿时间紧急,没空细谈,而且看他的样子,似乎也不打算说。

方云棠的马车就在旁边不远,他应是在车上看见她才追过来的,只是胡同漆黑狭窄,他在马车上怎么可能会发现她躲在那儿?

心里怀着一团迷雾,上了车,方云棠从座位的小箱子里拿了一套衣服让他换上,说是他贴身小厮欢儿的。往常欢儿都是寸步不离的,今天没跟着倒是奇怪。

郭文莺抱着衣服,见他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心里有些别扭,想叫他先下车,说她要换衣服,可都是男的,这番话说出来肯定不妥。

可瞧方云棠的样子,似乎半点自觉都没有,依旧含笑着看着,大有想要欣赏一下的意思。

她咬了咬牙,终不敢在个男人眼前宽衣解带,只好小声道:“方公子先下车好不好?”

方云棠扬眉,“怎么?怕我发现你是女的?”

郭文莺一惊,“你如何知道的?”

方云棠含笑着勾勾唇,“你不知道自己这样子有多美吗?刚才我在街口一眼便在瞧见你走出来,还真像个勾人的小妖。”他说着手指轻轻在她额头一点,“你这样子保证比路校尉受欢迎多了。”

迎上了她的眼,她那因为赧然和羞涩而晶亮生辉的眸子,衬得她整个人有种特别的生气,简直流光四溢。

尤其现在她这般长发披散的样子,尽显女子的妩媚之态,真的很难让人相信是个男人。

郭文莺自小就长得过于好看,她长得像母亲,母亲当年就是个难得的美人。只是她从小都做男装打扮,身上没有女子的娇媚之气,再加上嗓子被人药坏了,平常人若不是过于亲近,也发现不了她是女的。

在西北军营中,之所以能隐瞒身份这么多年,除了封敬亭罩着她之外,还主要源于她太过出的制造手艺,没人能想到一个女人能做到这样,而想当然的就觉她是男的。或者那些人潜意识中也不希望她是女人,就算有怀疑也不愿承认。毕竟承认一个女人比大多数男人都强,是很多男人都忍受不了的。

这本是她最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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