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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误了。”

“是啊,崔大夫咱就抓点紧吧,纪荀身子骨弱,别再耽搁了。”陶瑞扶着崔卜往外走。

“他就是纪荀?”崔卜回头看了一眼。

“怎么了?”李弋抬头,有点不解崔卜怎么会认识纪荀。

“大王,您还是自己跟宋尚书解释纪荀是怎么没去年考的吧。”崔卜没头没尾丢下这么一句就走了。

李弋更是不解,这跟宋尚书有什么关系。

鹿霄眼睛好了之后李弋派人护送他回镇国公府,还把皇城军里的楚木和颜倾宫的宋平调去专门保护鹿霄。

纪荀再醒过来是在龙榻上,李弋正抱着他。

“大王。”

“你醒了,别动。陶瑞。”李弋也是起早大朝有些疲惫,下午送走鹿霄之后就想休息,又放心不下纪荀,就把他挪到这来了。

“叫魂啊!小声点,纪郢刚睡下,明天还有年考呢,要是两个都被除名,我看您这个大王的脸也不用要了。”陶瑞端着药进来挤兑李弋。

“先拿粥来,空肚子喝苦药,要胃疼的。”

“大王,我……是不是误了年考?”

“还说呢,冷了不知道说吗?要不是发现的早,冻死你。”李弋嘴上凶,手上却很温柔,拿过粥碗,亲自喂给纪荀。

纪荀吃了一口,感动得都要哭了。

“都吃了,不准剩,明天寡人看看能不能说个情,让你在太学先念着,左右你才进太学就年考是有点难为你,寡人又……”李弋有点说不下去了,看着纪荀绯红的脸颊想,原来他在李弋心中的分量,并不像李弋想得那般无足轻重。

粥吃了,药也喝了,纪荀想回自己房间,却被李弋拦住。

“你想这样走回房间?”李弋穿着齐整站在一旁看他。仿佛等着他下床,自己好能欣赏这满室的春光。

纪荀这才发现自己只披了件里衣,还是大王的里衣,连条底裤都没穿。纪荀满面通红,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现在知道害羞了,你昨晚那大无畏的妖样呢?”李弋三两下脱了衣袍钻进被里。

没迈出那一步时李弋是万般谨慎,一旦踏过那条界线,李弋就再没什么顾虑。

“大王。”纪荀是打心里怕了李弋,昨夜的疯狂记忆还是那般清晰。

李弋在纪荀嘴唇上轻轻咬了一下。“乖,荀儿。”

被压在下面的纪荀一动也不敢动,手腕在李弋的掌心中微微发抖。

“别怕,昨晚那样都没伤到你,寡人保证这次会更温柔。”李弋揉捏着纪荀的腰身,蹭着他的大腿,让他知道自己一刻也等不了。

“明日……”话还没出口就被李弋吻住。

“荀儿,寡人都等了一整天了。寡人跟陶瑞那拿了药膏,保证不痛,行吗,行吗……行吗?”比起鹿霄的惊艳,眼前这个少年似乎更让他心痒难耐。

拒绝的话再也说不出口,其实早在被压住那一瞬间纪荀就软了,他一心倾慕李弋怎会不想。

“荀儿……”李弋耍赖般在纪荀身上蹭来蹭去。

纪荀轻轻点头,李弋欣喜地咬住他的锁骨。李弋向来守诺,这一晚只是极尽温柔地要了他一次,就哄他睡了。

第5章五、凤飞翱翔兮

次日一早。李弋就到尚书令宋朴忻的传信,请李弋太学一日游。按说这事不合礼法的,御史有事应入宫觐见,可老祖宗定下的规矩,年考期间,太学掌事最大,不可擅离太学,甚至可以不上朝。

李弋只好换了身便装和纪荀一起去到太学。

中书令纪博生在组织今日的年考。宋御史单独把李弋和纪荀带到书斋。

“见过大王。”宋尚书拱手行了个常礼。

“见过恩师。”李弋和纪荀一起要行大礼,宋朴忻伸手搀住李弋。

“不必多礼。”原来宋朴忻也曾是李弋的老师。“可知今日我找大王何事?”

“昨日是寡人忘了太学年考,误了纪荀的时辰,师父是否可以网开一面。”

“大王之这样使用王权的吗?”宋朴忻正色道。

“寡人,我不是以大王的身份在命令尚书大人,而是以学生的身份来求老师。”

“缺考就要除名,这规矩不能破。”宋朴忻是出了名的顽固,况且就算他愿意法外容情,外面还有个更固执的纪博生。

“那师父找寡人所为何事?”

“老臣是要告诉大王,纪荀自今日起是老臣的关门弟子,以后无论何事,不得误了他的课程。”

“您不是说要将他除名吗?”李弋已经迷糊了,到底是宋朴忻的表达有问题还是自己听岔了。

“太学误考要除名,老祖宗的规矩是有一例外的,大王应该知道吧。”

“你是说……”李弋灵光一闪随即回头看纪荀。“你初考位居榜首为何不告诉寡人?”

纪荀低头不敢说话。

“太学规矩,年考中任何一科位居榜首,当年的其他考试都可不必再参加,亦不会被除名。年考第一日,考得是谋略,这孩子可是让我们一干老臣大开眼界,兵部侍郎当即要他入门下,老臣可是豁出老脸端起架子才把他抢到我门下的。”宋朴忻道。“纪荀是大王宫里的人,我要他为徒自然是要请大王来做个见证。一会纪中书一会也要请陛下见证,他要陛下宫中的另一个孩子为徒。”

“纪郢?”

“昨日法纪法令一科,那孩子是榜首,恭喜大王。我二人徒大王没有意见吧。”

“那是自然。该寡人恭喜您二位”宋朴忻要纪荀,李弋自然乐见其成。“纪荀,还不敬茶。”

纪荀跪着没动。

“纪荀。”

“陛下,尚书令大人,纪荀一届宫人,不敢高攀。”这下大大出乎李弋意料。

“你……”

“好,俗话说:师访徒三年,徒访师三年。纪荀要考虑一番也是应该。你何时想好了可再来找我。”宋朴忻还是很欣赏纪荀这不畏权贵的性情。

“你就护短吧。”李弋心中是有点生气的。

“我若不护短,怎吧大王娇纵成这样?”宋朴忻一句顶回来,李弋更生气了,又不能对老爷子怎样,只好把气都记在纪荀身上。

下午纪郢的拜师礼非常顺利,这让李弋的心情好了些许。

晚上回到久安殿,李弋让所有人都出去,独留纪荀。

“尚书令要你入门,千载难逢的机会,你怎还不愿,学会欲擒故纵了?”李弋拉纪荀坐下。

“我不会拜他为师。”

“为何?”

“入宫不能入仕,纪荀今生都不会为官。”纪荀跪在地上。“求大王不要强求。”

李弋一怔,万没想到纪荀竟是因此拒绝拜师,还记得昨日纪荀说起对仕途的憧憬,眼神中满是向往,今日他就要为了甚至根本不爱他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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