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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是个纵情声色的人。后宫妃嫔不少皆因利益牵连,竟没一个能得李弋青睐。

纪荀低头,轻轻吻着李弋的颈侧。李弋缓缓闭上眼睛没有拒绝,纪荀便转到李弋面前,骑在李弋的腿上,伸手去解龙袍。

“纪荀。”李弋睁开眼。“你知道入了后宫就不能入仕吗?”

纪荀一怔,点头。入了后宫就不能入朝为官,这个人人都知道。

“等这件事了了,我会放你们兄弟入仕,你爹也曾是太学的学生,后来弃文从医,他在咏惜赋中曾表达出对仕途的向往,虽不后悔为医,但却惋惜二者不可兼得。”李弋道。

“您知道我爹?”

李弋点头,“寡人看过他的文章,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没入仕可惜了。”

“我爹爹也很惋惜,所以那年,爹要送我和弟弟去考太学,路上偶遇卫少卿,就被抢了去。”李弋皱眉:寡人的治下已经这样了吗?一个两个都随随便便在大街上抢人。

“等下,你爹送你们考太学?一年前你们才十四。”这也太小了吧。李弋又想起纪荀兄弟今年也不过十五,在太学里依旧是最小的学生。

“嗯,爹爹最羡慕那些凭谋略挂上武衔的文官,他常说,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好的谋士常可不战而屈人之兵,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每每听他讲那些奇闻异事,我也是无尽向往。”说起自己最崇拜的父亲,纪荀整个人都鲜活了起来。

“你和纪郢都可以入仕为官,只要你们自己争气。”李弋轻抚着他的小脸,纪荀本就生得动人。

“可我倾慕大王……”

“你才十五岁,可想好了要把这后半辈子都留在宫中。”

“大王,您不喜欢我吗?”纪荀问。

“你确实很让人心动。”李弋抓着纪荀的手放在自己的腿根,纪荀一惊。“你看,寡人也是有感觉的。可这远远谈不上喜欢。即便给了你封号,采侍也好御侍也罢,你最终也可能被冷落在某个角落直至终老,你可想好了。”

“那纪荀可否有一不情之请。那太仆寺少卿卫昌言是中安王的人,日后是否可以将此人赐于我处置。”

李弋点头。世上没什么比手刃仇人更痛快的了。

纪荀站起身,李弋以为他想清楚了了,便转而考虑今夜该去哪位妃嫔宫中。

李弋是个在“情”之一字上极没安全感的大王,几乎每一次的婚姻都有着与“情”无关的意义,那些女子都代表着一个大家族的支持,自从唯一一个单纯想要个家的嫦淑妃亡故之后,李弋就越发的自律,不是他不好色,而是如今的后宫让他到尽胃口。

正在胡思乱想,忽觉腰侧触上了什么温软的东西。竟是纪荀趁李弋走神解开了李弋的腰带,正在隔着丝绸里衣在亲吻他的窄腰。

“噢,你这妖。”李弋没有说谎,他对这个明艳的少年是心动的。

纪荀也不说话,只是温柔的拆解这繁琐的龙袍。李弋将他拦腰抱起,放到一旁小榻上,“这是你离开的最后机会。”

纪荀翻身将李弋压在下面,急切的解着衣扣,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证明他的决心。

“明明是要服侍寡人,你怎么好像个急色鬼?”李弋坐起身拉住纪荀的手。“还是寡人来吧。”

李弋轻巧的除去纪荀的学袍,解开他的里衣,轻吻他的锁骨,这套动作行云流水,温柔非常。

“大王……”纪荀自己做着欢好的准备,眼中水雾弥漫。

“不穿衣服的时候,你可以不用一口一个大王。”

两人缠绵许久,已是坦诚相见,只是到了最后一步,竟都有些犹豫了,纪荀虽被教过许多次,但是真的做,他也是毫无经验又羞又怯不敢主动,李弋还不如纪荀,他是完全没想过这男孩子该如何燕好。

最后还是李弋忍不住了,说:“不如……你考虑好了咱们再继续。”他是打死都不愿承认自己不会的。

“不。”纪荀紧紧抱着李弋的肩膀,下巴抵在他肩上,缓缓坐向李弋的腰腹。

“疼吗?”听说很疼,李弋抚摸着纪荀的脊背,感觉这孩子抖得像片秋风中的叶子。

纪荀摇头。

李弋看他已经疼白了的脸,就有些心疼了,轻轻吻着他的脸颊,“你的乳名是什么,寡人疼爱你的时候该叫你什么呢?”

“荀儿,爹娘都叫我荀儿。”纪荀见李弋忍得全身肌肉都绷起来了,还在轻抚着他的脊背,不由心中泛起丝丝甜蜜。

“荀儿。”李弋看着纪荀眼中欲望早已泛滥成灾。

纪荀强忍痛处挪动了一下腰身。此时此刻,任李弋是个圣人也只剩下本能了。

次日清晨,昶萌大朝。在昶萌,大臣有本章可卯时至辰时送至御书房,三日一次朝会,九日一次大朝,即便没什么大事也有些各个州府的奏章。一折腾就是一个上午。

回到久安殿,小书房里的纪荀连动都没动过。

“今日不是太学年考的第二天吗?你们怎没叫他。”李弋早朝走得早,御前掌事宫女是陶瑞,陶瑞向来稳妥,李弋也就没嘱咐她。

“回大王,您瞧纪荀这情况还能起早去年考吗?好在属下道了个谎把纪郢送去太学了,不然两个都得被太学退回来。”陶瑞和李弋说话一般不会说“回大王”,但凡她带着这三个字,必定是及不满。

李弋自知理亏,吩咐陶瑞去准备些清粥小菜,务必香软可口。

“荀儿。”李弋拍拍纪荀的肩膀。薄被下的身子未着寸缕,果真是一动也未动过。

“荀儿?”李弋伸手进被子里,竟是一片冰冷。

李弋这才想起,这里是小书房,紫藤榻上没有铺盖,夏日里自然清爽宜人,可眼下是冬天啊!

“荀儿。”李弋急忙用被子把纪荀包好,抱出书房,又想起自己的卧房里还住着个鹿霄,只好把纪荀抱回他自己的房间。

“陶瑞,陶瑞,传御医。”

“大王,恕老臣多言,这孩子有再大的罪过也不必罚得这样狠啊。”今日当值的是崔御医崔卜,崔卜见过三朝皇帝了,更是看着李弋长大的,不像昨天的张御医那般战战兢兢。

李弋坐在一旁不知道该怎么搭话。

“依您看,可有大碍?”陶瑞问。

“疲劳过度又着了风寒,怕是要歇上几日了。”

“有没有什么好药,能让他好的快些,今日已经误了年考,明日再不去,这孩子怕是要被太学除名了。”不满归不满,陶瑞到底还是向着李弋的,久安殿的人被太学除名,做大王的脸上也不光。

“知道太学要年考还让他整夜站在外面,你们是罚他站还是罚跪?”崔卜说着就要掀被子去看纪荀的膝盖,却被李弋一把按住。

“罚站,是罚站,此事是寡人疏忽,您捡些好药,快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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