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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后,阿念便是转身来仔仔细细地瞧她,轻声问:“可有伤着?”

“没呢。”她回答。或者因他在千钧一发之际的相救,江承紫对他的防备没有先前深浓,说话语气也温柔许多,两人像是熟识了许多。

“那就好。方才,我真怕来不及。”他说,神情语气都很紧张。

“咦,你方才不是一直在墙上?”江承紫问。方才她还腹诽谁那么装逼啊,非得等千钧一发才出手。装逼过度是会出人命的啊。可现在听他的口气,像是急匆匆赶来的。

他嘴唇一抿,有些不高兴地反问:“你以为我是那些不中用的纨绔子弟,人命关天的事,还要先梳妆打扮,等到万分危急才出手?这世上什么都可冒险。唯独人命不可冒险。何况”

他顿了顿,却是停住没说下去。

江承紫竖着耳朵在听接下来的内容,却看他没说的意思,便问:“何况什么?”

他低了头,不愿意说,江承紫看他模样,便说:“你不说算了,我去瞧瞧我大兄与阿娘。他们胆小,定是被那贼婆吓坏了。”

她说着就蹦着往外走,阿念以为她是生气,便是快步追上来,有些忸怩地说:“何况,是,是你。”

江承紫一愣,不是她情商低,也不是她不解风情。纵使她国色天香,也不过才实岁九岁,虚岁十岁而已。论身材、论容颜、论可爱程度、论见识,都不太可能让阿念同学动心啊。

所以,她在片刻脸如火烧后,立刻就冷静下来,认为这是阿念词不达意所造成的问题。她索性就大方接受,然后说了一句:“多谢公子。”

他语气像是有些失望地“哦”了一声。江承紫正要询问,前面又有一人匆匆而来。

(我是很有节操的,我会多更滴) 名门天姿

...

第七十章傻傻的笑

来人一袭黑披风,从廊檐那边匆匆而来。江承紫还在瞧那人面目,阿念忽然将拿在手中的帷帽戴在她头上,说:“外面人多眼杂。”

然后,他还没等江承紫发言,就将她一拉,藏到他身后。

江承紫这才发现原来阿念其实并不是太高。嗯,毕竟还是个少年,严格说来还是个孩子呢。不过,为何自己老是忽略他是个孩子呢?

江承紫思绪如同脱缰的野马,到处奔跑一圈,才总结认为是阿念说话做事老成的缘故.

而在这期间,那来人已经上前来。江承紫从阿念身后略略探出脑袋瞧,那人三十来岁的模样,留了髭须,活脱脱像是一只耗子。

他拱手弯腰对阿念行礼,说:“公子,已安排妥帖,可需马上接人?”

阿念对他挥手,说:“你且去前院候着,我与杨姑娘商议一番,再做定夺。”

那人忽然瞧过来,一双小眼睛里射出打量的光。虽隔着帷幕,江承紫还是一怔。与此同时,阿念将她一拉,又藏到他身后。

“那在下告辞。”那人便转身离去。

江承紫也顾不得阿念将她塞到身后的举动,只询问那人是谁。阿念这才说那人是汉王的人,在这蜀山要道处为汉王值守一座小别院。这小别院与暮云山庄毗邻,平素鲜少有人居住,只留了仆人洒扫。仆人都是从前在太原伺候汉王的老仆们,平时深居简出。因此,这人来人往的小镇上,很少人知晓这小别院的存在。

“汉王的别院?”江承紫蹙了眉,对阿念的话,她又半信半疑了。

因为李恪如今还小,李世民也不可能允许他一个皇子到处跑啊。再者,在这种交通要道附近置别院,若是有心人使坏,会说他野心勃勃的。

李世民自己宰杀太子李建成,才登上帝位。最忌讳的就是有人说他谋朝篡位、为帝位弑杀兄弟、逼迫父亲。因此,他更忌讳孩子们的举动。

若是李恪这般悄然置办别院之事被李世民知晓,怕李世民又要万般提放这个聪敏无比的儿子了。那么,自己都懂的道理,杨淑妃会不懂?

她疑惑满心,但阿念是何等明之人?看她语气神色立刻就明白她的担忧,立刻就低声解释说:“姑娘莫担心。除我之外,没人知晓这别院是汉王的。在外界来说,这别院是我的。”

“哦,原是如此。不过,你是汉王部从护卫,也该避嫌。”江承紫松了一口气,便又这般建议。

阿念一听,一边从房檐下取下一盏红灯笼,一边回答:“我自是谨慎小心。”

“如此甚好。”江承紫回答,只觉得一股风吹来,春日山中的凉寒竟比冬日更甚。好在阿念先前为她披了大氅,到底是暖和得多。

“方才那人便是那边的管事。我本是歇息在那边,一则是人牙子也在附近落脚,二则是别院离这边近,若有风吹草动,我可来得及。”他话说到后来,声音就低下去,最后一句几乎羞涩得几不可闻。

江承紫抿了唇,暗自有莫名笑意:这人在害羞。

她暗自笑,跟着小心翼翼提着灯笼往前院走的他。两人都没说话,在凉寒的夜风中一前一后地走着。也是这时,江承紫才发现这暮云山庄还真是大。

“你,你可,可信得过我?今夜到那边暂住。”转过一个廊檐拐角时,阿念忽然停下来问。

江承紫停步,瞧着他真诚的眸子,想这今晚这暮云山庄无论如何也不能住了。一个姚萧氏就够难对付的了,万一再跳出个谁来要宰杀她,她可不是牛到逆天的小说女主啊。

所以,她再三衡量,还是觉得住到阿念的别院去好一些。何况,他说那是汉王别院,那就可能是按照李恪的喜好来布置的。自己去瞧瞧,也可窥伺一二真正的李恪到底怎样。

于是,她当下就点头,调皮地反问:“为什么不?”

阿念听她这回答,唇角又忍不住上扬,像是一朵含苞待放又竭力忍住的花。

“那,那我让人准备,接你们过去。”他十分高兴地说。

江承紫也不知这事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当然,她不可能傻得当面问阿念。她只是笑着说:“莫急。我得先跟我阿念说明事情来由,要不然,他们如何信你?”

“是,是,是。我高兴得忘记礼数了。”他不好意思地回答。

江承紫笑眯眯地瞧着他,那句“这有什么值得高兴的”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下。终究,她便是笑眯眯地瞧着他,他也瞧着她,两人傻傻地笑。

两人相视傻笑,随后又各自笑得更欢畅。江承紫忽然有一种奇异的感觉:仿若与这人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熟识。

“那就这样决定了。你且先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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