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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丐流民,各有各的活法和生路,本世子可不是神,高高在上随意拨改他人轨迹。”

隐含一种对命运的敬畏之心。

从未有这种体悟的青年愣了愣,忍不住把谢世子看了一遍又一遍。

两人很快钻进成衣铺,但还没来得及选个衣服,刚揭过一局的卫美人又盯上了铺子里的某个客人。

客人的左唇上有颗硕大的黑痣。醒目到别人第一眼看痣不看人。

卫星阑果然不能忍,直接就要冲上去,谢昭一个箭步拽住自己包养的小白脸。

“克制!克制!”

世子翻了个白眼,“你要干什么?!抠掉它?!那是痣,兄弟!好多人都有!”拽住青年,谢昭拉住他往门口一拖,指出去,“看着!”

满大街路人不乏脸上带痣的,区别只是位置和大小。

“我知道,但……”卫星阑十分忍耐地开口。他实在太抢眼了。

“没有但是!”谢昭疾言厉色打断他,“他们同样活得好好地!你那狗屁的左边右边!别人的脸妨碍到你了?本世子那些家具摆设妨碍到你了?亲,他们都是无辜的!你怎么不问问自己是不是毛病多?”

一心打算给后宫上一节人生课堂的谢世子十分不能忍,手指一转点向街边一处。

“看那个。”谢昭语气好了几分,示意卫星阑。

卫美人看过去,呆住。

只有一条腿是怎么回事?!

拄着拐杖身残志坚的中年男正一步一步艰难地走着,旁边应该是亲人相陪。男子另一条空荡荡的裤腿高高的挽着结吊着。

“你看到什么?”谢昭语气沉重。

“他的左腿实在碍眼。”怎么能有这么不协调的存在!卫星阑的眉头皱的可以夹死苍蝇。

“所以干脆把右腿也锯掉得了。”谢昭阴测测接话,一脸‘我看好你’的表情怂恿。

卫美人难以置信,回以‘怎么可以这么变态’的神情。

“看我干什么?!缺了的又不可能补回去,那就只好做掉剩下的。”世子扬眉咄咄逼人,“那不是你的想法吗?!不要怂,正面上!”

本世子看到人家可没有这么血腥的念头,全是‘努力生活绝不消沉’的励志点赞好吗?

衣服上两个巴掌印才揭过一局又犯病的青年这次终于彻底惊呆。理智和认同感开始混战。

少条腿自然可以活得好好的,要是再强行做减法,不好说。还有,谁干得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

“我从未见过也从未想过……”世界观受到强烈冲击的卫星阑盯着那个中年人。

“你没出过门见人?”谢世子鄙视他。大凡见过人的都该想得到吧?

卫星阑皱眉,“第二次。”

出的还不是家门,是将军府。第一次出门,那就该是前不久的……

“离家出走?”谢昭斜眼。

“家教太严。”姓卫的委婉道。

家教太严个鬼哟。谢昭腹诽。严到你丫比世家千金还要与世隔绝,严到你丫一头钻进广乐轩这么荡漾的地盘,严到你丫随便拆毁贵重物品也不带心痛抖一抖眉头。

莫不是飞越某个疯人院,目前正在榜潜逃?

作者有话要说:#favorite_2{color:red;font-weight:bold;border-style:double;}

看都看到这儿啦,就一个呗~

不知道大家对强迫症怎么看,反正我是很无奈也很绝望。

我有严重的锁门强迫症,现在住的地方有电梯还好,上班之前经常干来回坐电梯确认锁门的事儿,晚上睡觉前也要确认无数遍,总记不住,好丽友让我加动作或者拍照记录,然而并不管用。

从前住的楼没有电梯,六楼,每天上班都会原路返回哼哧哼哧爬上楼回去确认。

第20章超凡脱俗

沈沉衣进宫和贵妃娘见面。美貌的廖贵妃躺在坐榻上,左手支着头,右手拿着书,小宫女一号低着头为贵妃捶腿,二号捏肩,三号负责糕点,四号端着茶水。

七皇子目视他那美貌娘看两页话本吃块糕点再呷口茶水的惬意,不由得下巴往下又压几分,额下阴影莫名加重。

亲娘如此优哉游哉,而这边内心一片卧槽的七皇子被反衬的更加心塞。

廖贵妃忙得不亦乐乎,抽空觑两眼旁边坐着的儿子,眼睛又忙不迭扑到下一页,“听说圣上有意准备为你赐婚,我的儿?”

皇子嗯了一声。毕竟沈沉衣已经过了十六岁,亲事是该拿上日程考量。

“人家都说人生四喜,旱涝成你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皇子操不上心,他乡遇什么故知你也没机会,金榜题名这熬枯头的事儿更是无稽之谈。我的儿,别人拼白了头才得半点富贵荣华,你生的好,一睁开眼含着金钥匙,泼天的金贵荣耀,但又好过头……”

四喜硬生生整得只剩一个给你奔去了。贵妃用一种十分同情的目光看自己的儿子,满含‘你的人生真是寂寞如雪’的惆怅。

“抱回个美娇娘何等快活,随便哪家男儿不是喜眉笑眼的?按理说只有这么一个奔头,你父皇终于开口,你不该喜上眉梢么?说不定圣上一高兴,多给几个姑娘也大有可能,一个够本,两个三个算赚到,这新郎官多当几回,一喜再喜复又喜,凑不到四个喜好歹在反复地喜,喜得多也就不比别的男儿活得差。我的儿,眼见着就要走向人生的巅峰,这么好的开头,你黑着脸是怎么回事?”

身为皇子,可怜到毕生的目标就只剩化身种马夜夜新郎不断的喜喜喜?我的娘,你说的这人生巅峰,没有个七八颗刚铁一般的肾,恐怕到不了。还有,你儿子不是那种寂寞空虚冷得只会撩骚滚床铺的禽兽,皇室人口也没有奇缺到需要他一人如此鞠躬尽瘁。

看着贵妃一本正经胡说的七皇子面无表情。

还好意思说夜夜新郎。

见了谢夫人就要调侃来个断袖娃娃亲的人是谁?就连皇帝说该给他指婚的时候,都还不忘拿这件事来取笑他‘一天到晚的胡闹’。

七皇子不想说话。

廖贵妃觑他一眼,一声轻笑,“你这是断袖情深久了,姑娘已经不合你心意了?”

传言太无稽,偏偏大家平日里无趣,虽不当真,却硬要大众普及地洗脑作谈资,就连亲娘也不放过调侃开涮儿子的机会。沈沉衣僵着个脸,无言以对。

亲娘算什么,就连那个疑神疑鬼君恩难测的皇帝,都能把沈沉衣这事儿当个大笑话开怀几天。

简直离谱到皇子怀疑自己就算真的乱搞起来,所有人也只会捧腹大笑。

廖贵妃没等到儿子回应也不生气,反正清楚沈沉衣闷葫芦黑脸的性子,美人娘也没多大期待,她慢吞吞撤了支着的手又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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