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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好歹的那个人都是她。

“我不会有事。不过可能要委屈霄儿你了。”锦阳假作为难地道。

锦阳态度的和缓,对申霄而言已是天大的喜事,忙道:“只要你平安无事,要做我什么都可以。”

锦阳的心重重地顿了一下,她相信申霄对她的心意,可是你不爱的人再爱你也不是幸福而是负担,更何况这个声称爱你的人还杀害了你挚爱之人。锦阳对申霄生不起半分内疚,怜月之死不让申霄以命相抵,那便让申霄用余生赎罪吧!

“我想着让巴雅公主嫁给哥哥。当然了,你与哥哥的婚约在前,你是太子妃,巴雅公主是平妃。你二人是平妻,也不会让大廪觉得轻待了巴雅公主。只是霄儿你……”

锦阳观察着申霄的神色,见她久久不说话,又道:“我知你对我的心意,只是这样对哥哥未太过不公,若巴雅公主与哥哥情投意合,他也能有个真心待他的人。最重要的是,若巴雅公主嫁往大运国,两族都有顾忌,战乱必会平息。”

“好。”申霄笑了笑。她本来也不在乎太子爷有多少妾室,嫁作太子妃不过为保申家之势,既然太子妃之位还是她的,带走个质子保锦阳平安自然是好事。

锦阳一脸揪心地拍了拍申霄的手。让巴雅嫁给哥哥,除了缔结两国之交,锦阳还有一层考虑。她不想申霄在太子府后宅一人独大,她与巴雅公主交浅言深,那位巴雅公主与那仁大廪一个性子,虽有些软弱,但贵在心地善良。

巴雅感戴锦阳搭救之恩,也深知自己嫁与大运国太子,是帮哥哥那仁大廪缔结了一位强大的同盟,欣然同意了这门亲事。

***

锦阳出嫁那日后,怜月再没有出过游府大门。

转眼已是三年,游婵几经升迁,府里的下人越来越多,有别人送的,也有皇上赏的,渐渐的原本的游府已有些住不下了。

新府落成以后游婵和怜月说了择日搬迁之事。

怜月正教阿莱念书识字,闻此信抬头望着游婵笑了笑。“听王婆婆说了,皇后娘娘把护国将军府赏给将军了。”

怜月觉得自己是时候离开了,去年太子爷娶了申家小姐和巴雅公主为妃,前不久皇上没了,太子爷登基。申家小姐卸了武职做了皇后娘娘,两年间申家小姐来游府不过一次,那次她和阿莱躲进暗道才没被发现。可要是搬进了护国将军府,那里可是申家小姐打小长大的地方,哪个角落不知道?她便是再藏也没去处了。

三年的相处,怜月的眼神一闪游婵便知道她在想什么。不待怜月开口,游婵便道:“老将军没了,娘娘让我住过去也是不想那宅子荒了。但我以后吃住还是在这里,只在那边处理公事,你和阿莱仍旧放心住在这里便是。”

怜月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提离开之事。在游府的日子真的是从未有过的安心,白天教阿莱识字,晚上陪游将军聊天,平平淡淡地数着岁月,不愁吃穿更不必惧怕生死。

“只是京中有些谣言,不知将军可听说了……”怜月也是无意间听游府做事的婆子与卖油郎扯闲话时才知道,京中盛传将军好女子,所以二十大几了仍未婚配。这话该是后来进府伺候的下人们捕风捉影传出去的,而且传得玄乎其玄,将军每次办完公事就急着回家,倒像坐实了谣言一般。

“不必在意,在姑娘之前便已有了。”游婵有些心虚地别过脸去,藏了三年的心意需要一个合适的时机说出口,可怜月一直沉浸在锦阳公主远嫁的悲伤之中,连茶饭也不思,更何况情情爱爱。她好几次差点脱口而出,可看着怜月的眼睛,又生生将话咽回了肚子里。

其实现在已经很好了。怜月的存在给了这曾经冰冷的宅子家的感觉,游婵从始至终想到的都是一个能让她安心的人,是不是伴侣又有什么要紧的呢?

“将军,先帝驾崩,公主殿下会回京吧?”怜月眼中忽然亮起一丝星光,世人都为嘉王之死哀恸不已,叹道明君难遇。只有她,哀缅之中暗暗怀着一丝欢喜,盼着国丧之典能见锦阳一面。

“也许吧!”游婵苦笑着将心事深深掩埋,或许这辈子都说不出口了吧!

***

皇宫中已是深夜,秦晁林看着手中的密报,问来回话的人:“确定是三皇子秦道勉?”他本以为所有的堂兄弟都死在宫中那场大乱之中,没想到三堂兄竟活了下来。以当日宫中的情形,一个大活人不可以轻易逃出生天。

经历了母后离宫,胞妹远嫁,父皇驾崩的秦晁林,终于不似少年时那样天真了。父皇重病时曾交给他一封书信,是锦阳命人带回来的。

信上说禾涅族主动提和亲之事确实是阴谋,不过那仁大廪是身不由己。信上还说,申霄擅自领兵出征,虽救驾有功,但不得不防,最好寻机回兵权。信上锦阳还说,她会留在禾涅族,力保两国太平。

秦晁林依信上所言之事,在脑中还原了妹妹锦阳当时的遭遇。明知是阴谋为救灵阳自愿冒险前往,是为家。明知异国艰险还坚持留下,是为国。

妹妹尚深知家国大义,而他这些年,除了一心在申霄身上,似乎什么也没做过。

“三皇子招买了不少兵马,眼下闹得厉害。说是先帝爷弑兄篡位,他要匡扶正义为父报仇。”密探忧心地看着新登基的皇上,眼中闪过一丝不信任。他是先帝爷提拔起来的人,对嘉王府自然忠心不二。只是不知这位新皇上是何样的人,太子爷迷恋护国将军府大小姐的事满城皆知,这等沉迷女色的君主他怎么可能不担心?

秦晁林曾经为堂兄弟们的死难过过,甚至觉得父亲和妹妹做得太绝,好歹是血亲,实在不必赶尽杀绝。待他登了帝位,孤身对抗天下人时才明白,为人君者需慈但更须狠。

“招兵买马少不了钱粮,他哪里来的银子?好好查查三皇子母妃的娘家人,还有朝中各大臣的帐,有不对劲的马上抓起来。”秦晁林吩咐下去后连松口气的功夫也没有,他甚至没有时间为父亲的病故哀伤,太多的事等着他去做。

“给锦阳送信的人可回来了?”秦晁林问一旁的公公。

公公是打嘉王爷在宫中时就在身边伺候的老人了,先帝驾崩后他常常地流泪,在主子面前失态是大罪,于是只敢低着头偷偷地用袖子抹净,再抬头回话道:“回皇上。还未回,天冷了,北边儿冰雪大,路不好走,想来还得好几日才回得来。”

秦晁林也知公公心里难受,叹着气宽慰道:“公公想哭便哭,不必压着。皇祖母走得早,父皇要没您照看着只怕熬不到封王封地的那日。”

公公终于忍不住压了许久的悲伤,啜泣着跪地请命道:“请主子恩准。让老奴为先帝爷陪葬吧!祖皇上们都有三宫六苑的人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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