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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倒忘了这茬。“你倒记得很清楚。很期待么?”锦阳发酸地问了句。

怜月羞红了脸,正要辩解。谁知锦阳突然道:“我昨夜也和你说过,申霄想伤害你是因为我的缘故。如果你不愿意留在我身边我会理解,哪怕你爱上了旁人我也会成全。那些庄子商铺是替你置的,你若懒得经营我也会给你金银,你若怕申霄寻上门我会给你新的身份。”锦阳牵起怜月的手,摩挲着她的手背柔声道:“不许委屈自己。尤其不许为了我委屈自己。”

这个提议太有诱惑力了。离开这里的一切重新开始,没有人会追杀她,也不必担心失宠。可是哪怕独自承担一切时怜月尚舍不得离开,如今有锦阳公主与她携手前行,就更不必离开了。有太多比活下去更重要的事,比如和所爱之人一起活下去。

“怎么可能委屈。”怜月往锦阳身边靠了靠。她时常会有受之有愧的感觉,自己凭什么能让公主对自己这么好呢?她想不明白。

锦阳伸手拦住怜月的腰,和她一起站在院中赏花逗鸟。把怜月接到身边后,锦阳也不大爱管家事了,都交给了连花和府上的几个嬷嬷,只偶尔留心国事,替父皇分分忧。

但她最爱的还是这样与怜月窝在家中的寻常日子,喝茶下棋描花,天光由明到暗,四季由凉到暖。慢慢地消磨着岁月,转脸对望,发现身边的人还与自己紧牵着手,只是已满鬓白霜。锦阳想象着怜月老去时的模样,那是上一世的她最想看却终究没有看到的。一定也是很美的,锦阳又开始想象上一世她惨死后怜月又经历了什么,有多少儿女,有没有被人欺负,又有没有逃过殉葬……

游婵被带进来时看到的是这样一幕:锦阳公主轻轻搂着霁嫔,霁嫔依恋地倚靠在公主的肩头,毫不避讳地在庭院中你侬我侬。

想想也是,有什么可避的呢?便是传出去旁人也不过当二人姐妹情深罢了。

“卑职参见公主殿下,霁嫔娘娘。”游婵行了礼。

因锦阳公主院里伺候的都是连字辈的丫头,怜月渐渐地也就不避着了,可是出了院子她还是惯性地与公主保持距离,一听游司卫长来了,怜月吓得马上弹开倚着锦阳的头。

这一举动让锦阳皱了皱眉,也让游婵的心颤动了一下。

☆、101

“公主殿下和游司卫长慢慢议事,我先退下了。”怜月说完便要走。

锦阳一把拉住了怜月的手:“躲什么?游司卫长和你不是老相识了吗?老朋友边吃边聊多好?”锦阳用余光瞥见了游婵刻意回避开的视线,得意地挑起了唇角。

传了饭上来,三人呈对角之势坐于桌前,锦阳和怜月紧挨着。

“听说游司卫长早年跟着申将军南征北战时,吃遍了各地美食。我这府上新得了些南郡府的名食,想请见多识广的游司卫长来尝尝地不地道。”锦阳笑着道。

“卑职不敢当。”游婵如坐针毡。她每一次夹菜都不可避地要抬起视线,然后便会看到锦阳公主和霁嫔旁若无人的恩爱举止。比如锦阳公主望着什么菜张开嘴,霁嫔就会露出宠溺的笑,然后无可奈何地夹了菜递到锦阳公主嘴里。

游婵能看出来,霁嫔其实和自己一样很不自在。

怜月觉得小公主今日格外粘人,好不容易得着空才舀了勺银耳汤吃,汤露了一滴在唇边,怜月拿起帕子正要擦,坐在一旁的锦阳突然凑过脸来吻掉了她唇角的那滴甜汤。

怜月震惊得说不出话,眼睛瞪得大大的,怀疑刚才的那幕是真是假。

锦阳若无其事地舔了舔嘴,对怜月道:“咱们在游司卫长面前不用避着,你可能不知道,游司卫长府上暂住过的佳人美眷可比我父皇后宫的妃嫔要多多了,哪怕是先帝爷也比不上游司卫长。”

“暂住?”怜月更加震惊地望向游婵。

锦阳不怀好意地笑了笑,然后道:“就是住几夜然后被送走。”

游婵已经多年没有这种尴尬的感觉了,可她又不敢和锦阳公主顶嘴。她府上是“暂住”过许多佳人美眷,都是那些贪官污吏乱臣贼子为了活命送与她的,她不在家时府里的下人不敢做主得罪那些权势之人,只能等她回来处理。每次她办完差事回府看到一堆陌生女人都要生一肚子气,然后给银子将那些女人好好安置走。

可在外人看来分明像是她玩/弄女子几夜后无情地将人逐出家门。霁嫔会怎样想她呢?游婵紧张地抬头望向二人的方向。

“美人配英雄也是应当的。”怜月也看出了游婵的尴尬,替她打圆场道:“而且游司卫长的家事外人并不知情,妄加谈论总不好。”

“公主殿下与霁嫔娘娘亦是神仙眷侣。”游婵拿起酒杯冲二人敬了敬,仰头一饮而尽。不知是酒太刺鼻还是什么缘故,鼻头突然酸得厉害,游婵满脑子都是锦阳公主与霁嫔方才那一吻。霁嫔没有躲更没有生气,只是因为当着她面的缘故有些尴尬,二人私下相处是怎样的情形也就不难想象了。

游婵又饮下一杯酒。

一顿午饭下来锦阳其实没和游婵说什么,游婵对申老将军的忠心让锦阳不敢轻举妄动。好在她不需要说什么,接下来的两日,锦阳仍叫游婵来自个儿府上用午饭,饭毕还亲自到门口送游婵离开。

她知道申霄的探子就在公主府的外街上晃荡,就如当年嘉王府外先帝爷的探子一样。

“公主。”怜月看游婵已走远了才道:“您是想把游司卫长从霄姑娘那边拉过来不是吗?为什么要句句带刺呢?”

“同利自然同心。游婵帮申霄是因为义,帮咱们则是因为利。”锦阳心里有数,她不会把游婵得罪死,不过恶趣味地气气情敌罢了。

游婵日日去公主府的事申霄当然知道。于是第三日夜里,坐不住的申霄趁夜把游婵唤来了将军府。她想知道锦阳对游婵说了什么,也想知道游婵的态度。

“公主殿下府上偶得了种西南名食,叫卑职去尝尝,以谢卑职解救霁嫔娘娘之事。”游婵如实道。虽然她知道锦阳公主的目的没那么简单,但公主是这样说的,她便原话转告与大小姐了。

灯火明亮的房间里,申霄定定地看着游婵纹丝未动的凝重神情,讥讽道:“看你这神色,公主府的吃食没少放醋啊!”这话像是讥讽实则是自嘲,她和游婵的处境差不多。申霄指了指一旁的椅子:“别站着了,又不是什么外人,我爹这一走,我有事也只能和你说说了。”

这话说得游婵心里柔软了一下,她不由得回忆起大小姐年幼时的模样,那时还只是天真倔强的小丫头,时光匆匆啊!游婵依言坐下了。

申霄低着头沉吟了片刻,缓缓道:“申家所有事你都知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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