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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的,有嘉王府的印,除非自用哪里敢卖?”即便能卖蝶儿也舍不得,成色那样好的东西她以后再难得了,不管以后想攀文士还是武将,在公子们面前露脸总得有几件拿得出手的首饰。

都是赏东西,听说公主给霁嫔娘娘置了不少房产田庄商铺,这才是用了心的。以霁嫔娘娘名义买下的这些产业,哪怕霁嫔娘娘被夺了份位离了京城,那些产业也是受大运国律法保护的。公主殿下和霁嫔娘娘的关系,府上的人虽不敢议论,但在公主身边做事的各个心里都有数。

打从霁嫔娘娘因父之罪押解入京,不管霁嫔娘娘是什么身份,锦阳公主都将她带在身边。曾经得过宠的蝶儿说不羡慕是假的,可也只是羡慕而已,同人不同命。

“常嬷嬷那事,我没说完呢。嬷嬷当然不可能帮你骗公主,但你可以招惹她啊!”环儿冲蝶儿一挑眉。

常嬷嬷检查完供灵台刚出来,这供灵台是公主殿下为霁嫔娘娘的生母孟氏特意备下的,公主器重她,特命她照看此处。反正不是什么重活计,不过添添油换换香。

落了锁,嬷嬷伸了伸酸疼的胳膊。公主府刚落成,下面的小子丫头们忙得不像样,她们这些管事的嬷嬷婆婆也轻松不了。公主用人谨慎,府里的下人宁缺勿滥。人少了,事却一件不少,所以才忙成这样。

天已经很晚了,嬷嬷将钥匙挂在腕上,准备去库房交了钥匙赶紧回房歇息,谁知刚转身一大盆冰冷的水就泼了过来。

蝶儿吓得扔了铜盆,赶紧掏出帕子,却不是替常嬷嬷擦脸,而是去擦自己身上的水,嘴上敷衍地道:“哎哟~嬷嬷您没事吧?”

春夜里刚从深井中打起来的水,嬷嬷怎么可能没事?而且东西两府的井是暗通的,西府那边舒妃刚投井死了,虽然最后把人给捞上来了,但这些日子公主府里的用水都是外运的。井水只打来浇花,梅雨季一过井水换新估计大家才愿用。

但外运水直接送去各院各房,常嬷嬷一看蝶儿这架势不是浇花就是洒水,摆明了是打的井水。想起那水里泡过舒妃……常嬷嬷差点吐出来。

“慌慌张张地做什么?”嬷嬷吐掉嘴里的水,身上已湿了大半。见撞她之人是蝶儿,也不敢训得太重,怎么说也曾经是连字辈的体面姑娘,没准公主哪天又将人唤去房中伺候,她是王府老人了,没必要怕一个小丫头,却也没必要多个冤家。

蝶儿心一横,谨记着环儿的嘱咐:她是来挑事找抽的。

“嬷嬷是老眼昏花了么?既然看不清路何不打个灯笼?被人撞出个好歹还是我们这些小辈的不是了。”蝶儿语气傲慢。她失宠后早已不敢用这样的语气和人说话,今日来找死倒也顺带找回了些往年的威风。

“???”常嬷嬷怀疑自己不仅眼花,还耳聋了。蝶儿刚才那番不知轻重的话是冲她说的?“仗着在主子跟前露过脸,就不知道自己什么身份了。”

被泼了一身水还是其次,被一个在府上吃闲饭的小丫头片子踏在脚下,这事常嬷嬷不敢姑息。在她面前放肆倒也罢了,万一当着公主的面还是这个德性可就不妙了。

公主罚做错事的下人下手可不轻,常嬷嬷觉得自己管教一下蝶儿也算是替这丫头保命了。但她只是想言语管教,至多罚蝶儿跪一两个时辰也就差不多了。常嬷嬷的目的是让下人长记性听话,并不是想折磨人泄私愤。

“你!给我跪在这里反思。”常嬷嬷指了指湿漉漉的地面。

跪地反思?蝶儿不怎么与常嬷嬷打交道,倒没想到嬷嬷这么好说话。被泼水被顶嘴居然只罚她跪地反思?

找抽心切的蝶儿一咬牙,不待嬷嬷说完话就回骂道:“嬷嬷以为自己是主子不成?说罚就罚?”

“我打死你个不知好歹的东西!”常嬷嬷唤来了路过的丫头,这丫头不是旁人正是特地在附近看热闹的环儿。“环儿,把这小蹄子抓进房里去。”

常嬷嬷气得亲自动的手,不愧是曾在宫中掌执过宫嫔刑罚的老人,手艺湛,蝶儿都被打得动弹不得了,硬是没见半点血。

环儿在一旁看得心惊胆颤。但心里又不厚道地想着,蝶儿这辈子哪怕攀不上高枝,好歹也尝过贵人们尝过的苦了。

嬷嬷打完蝶儿后扔下板子,训斥道:“我念你是初犯,也伺候过公主,就不声张了。下次再敢这么不知好歹,把你扔给公主发落可就不止几板子的事了。”

环儿白了嬷嬷一眼。几板子?她清楚数着的。蝶儿挨了二十一下。

等嬷嬷走远了环儿才敢凑上前去:“还能走动吗?”

“走动?你来试试就知道了。”蝶儿痛得有气无力,却还有心思嘴硬。

环儿年纪小,个子也小,是搬不动蝶儿的,于是道:“你就在这里歇一夜?我正好早备下了伤药,你敷上药趴着睡一夜吧。”

蝶儿痛苦地摇了摇头:“那我不白挨了?怎么着也得叫公主知道我被打伤了不能去将军府吧!”

环儿又心虚又心疼:“将军府你不必去了。我来找你的路上遇到连花姐姐,听她说的……”

“……”蝶儿挨了那么多下板子都咬牙挺了过来,此时突然好想哭。“你是不是故意的?是不是早就知道此事?”

环儿觉得自己冤枉,她真的才听说,还是她遇到连花时多嘴问了句为什么突然要把蝶儿指去将军府,连花才想起来公主貌似和霄姑娘吵了架,蝶儿应该也不必过去了。由此可见蝶儿在公主心中是真的没什么份量了,公主根本已经忘了此事。

于蝶儿而言决定人生走向的大事,在公主那里根本不值一提。

“你不信自己去问连花姐姐好了。”环儿嘟着嘴去关上了房门,折返回来后开始扒蝶儿的裤子。看着浊光下莹白的臀/肉,环儿还是忍不住夸赞道:“常嬷嬷的手艺名不虚传啊,连红印也没有,怎么做到的?”

“盯人哪里看呢?女流氓!”蝶儿回过头催促道:“赶紧上药,反正冻不着你是么?”

***

锦阳承诺要常进宫中陪父皇用饭,可此时又犯难了。

她现在一刻不敢离开怜月,担心申霄那边会有动作。可是又不便带怜月入宫,父皇和霁嫔那点谣言还在传,怜月进宫只会给父皇带去不必要的麻烦。

“公主您在想什么?”怜月见锦阳愁云笼罩,担心地问。

锦阳为难地说:“答应了父皇要常进宫陪她用膳,又不放心留你一个人在府上。”

怜月低头一笑,公主在她和霄姑娘之间终于还是选择的她。而且有公主时时在意自己的安危,怜月觉得无比安心。可惜公主又犯糊涂了:“您忘了么?今日您请了游司卫长来府上议事?”

“是忘了。”锦阳忍不住笑了,自己纠结了半日要不要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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