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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少损了些阴德。

这思月苑的气氛已经够压抑了,而锦阳郡主的房中更甚,光线昏暗,也没有半个伺候的下人。自去了清晖宫回来,两厢对比之下怜月更觉得这锦阳郡主没有半点小女孩的烂漫天真。

清晖宫里人人脸上都挂着笑,灵阳公主更是被宫女们围绕着,主仆之间打成一片。而这位小郡主呢,除了见她与连花说过话,对旁人都拒之千里。

“赶紧脱!”锦阳带着倦意催促道。

怜月委屈地慢慢跪到了地上,含着泪哀求道:“奴婢知道自己在皇上太妃跟前拂了您的面,也知今夜回来时误了时辰吵醒了您。郡主要杀便杀,只求您大发善心,别对奴婢施酷刑。”

怜月在地上磕了一个头,又磕了一个头,待还要磕时额头突然被一只小手扶住了。

“谁说我要杀你了?”锦阳只觉得莫名其妙。

“那您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不是要让奴婢上路是为什么……又为什么要奴婢脱衣?不是要施刑又是什么?”怜月绝望地哭出了声。

“因为……”锦阳哑然。她不太会讨好人,也从来没有刻意讨好过谁,因为不需要。

上一世进宫之前在王府是被父王母妃宠着的,进了宫之后虽被人百般刁难,也还有霁妃护着她。而且是霁妃用尽手段把她一步一步攻克的,当时懵懂无知的她其实什么也没做。

这一世就更没有过了。凭着外人眼中的骄纵性子在贵女之间横行霸道,把上一世被欺凌的债都要了回来,她很明白怎样折磨人,更明白怎样能让人远离她,但真的要全心全意去对一个人好时却有些手足无措。

“因为你既进了王府伺候便是我的人,我自然要待你好些。让你脱衣是要帮你抹痕药……”锦阳起身取来一个绿瓷瓶,被抽抽答答的怜月哭软了心,声音也柔和了许多:“你身上那些伤,不用药会留疤的。”

怜月抬起泪眼,不太相信地问:“郡主您不必瞒奴婢,这药可是毒/药?”

锦阳差点又要发火。

这丫头真的知道怎么让她又急又气。打从怜月出现,她的心就一直被煎熬着,旁人无论如何都触不到的心,却能被怜月轻松左右。当你心甘情愿地把心系在一个人身上时,只能盼着对方会善待,但难也会遇到怜月这种满脸无辜地一个劲往你心上捅刀子的家伙。

锦阳挖出一块药膏抹在自己的手臂上,指给怜月看:“现在可以把衣服脱了吧?”见怜月跪在地上疑惧地望着她也不动,锦阳只得道:“当我耐着性子好好与你说话时便要听,不要逼着我吼你。”

怜月站起身,咬着嘴唇解开了一个扣子,然后住了手对锦阳道:“奴婢不敢劳烦郡主,可以回房自己抹的。”虽说锦阳郡主是女子,且年纪尚幼,但/身相见无论如何是不合适的。怜月脸羞得通红,又攥紧了衣领口像被恶人欺/侮的小媳妇般羞恼难堪。

风情万种的霁妃娘娘也曾有这么羞赧的模样?

锦阳叉着手,兴味盎然地看着快退到墙角根的怜月,终于明白为何上一世每每她又羞又臊死命挣扎的时候,霁妃不仅不放过她,还总兽/性大发。

若非怕吓到怜月,她此刻也想化身禽/兽了。

“回房?你没有自己的房间,本郡主夜里常发梦魇,是要人伴眠的。况且,你背部的伤打算怎么抹药?”锦阳了解怜月身体的每一个部位,尤其是她柔软的腰肢与僵硬的肩臂,怜月的双手无法像寻常人一样轻松背负在身后,应该是幼时伤过筋骨。

“奴婢可以的。”怜月看了眼屋内的屏风。

“试试。”锦阳笑着道。

怜月挣扎半日,终于泄气地道:“不敷药也无事的。”

“脱!”锦阳又饿又困,又是没什么耐心的人,而且怜月自进屋起锦阳就闻到她身上那股浓浓的清晖宫的熏香味。“我反复和你说过,在我身边别的全不重要,但一定要听话。”

怜月扭捏着脱了外衫……一层一层脱下去,只剩了件薄纱的里衣,再脱便是肚兜了。

锦阳吹灭了屋内仅亮着的两盏烛灯,“现在可以安心了吧?”

屋里黑漆漆的,安静得只有怜月褪去衣衫的细微声响,锦阳慢慢走向那个模糊的赤/裸黑影,在手心揉了药膏,紧张又小心地触到了怜月的肌肤,热热的。

“谢谢郡主。”怜月抱着衣服遮住胸前,身子因为突然碰过来的陌生小手而紧紧崩直着。

锦阳克制着想上前轻轻抱住这具熟悉胴/体的冲动,替怜月抹了背上的药。她有些怀念这种触感,缓慢地来回摩挲了许久,直到怜月觉得旧伤发作有些疼了才慌然住手。

“剩下的你自己去屏风后抹吧!”锦阳给怜月递上药膏,走向洗脸架净了手,因懒得再唤人伺候,便就着冷水洗的。

怜月在屏风后忙碌,锦阳在另一侧说道:“你以后不必怕我,我脾气是不大好,但不是难相处的人。”

“奴婢知道了。”屏风是半透的,怜月看到外侧的锦阳郡主怅然若失地坐在桌前点亮了烛火,小小的身影在诺大的屋子中显得异常孤独。

锦阳偷偷背对屏风坐着抹眼泪。方才给怜月抹药时看她又惊又羞的模样,她才真切的感受到怜月不是前世的霁妃娘娘,在她的庇护也永远不会是了。而她也不再是前世那个单纯若人怜的小郡主了,她知道自己对于怜月的感情不仅没变反倒更深,可怜月呢?

她怎么会喜欢上任性阴沉脾气阴晴不定的自己呢?她摆脱了怜月不在身边时的惶恐不安,又陷入更无解的难题。若这一世,怜月没有再爱上自己怎么办?若她爱上了别的人,自己是放她走,还是将她强留在身边?

锦阳此刻才惊觉,感情是两个人的事,而情投意合是机率很小的事。比如申霄对于她那傻哥哥,哥哥痴恋这么多年尚没个结果,自己凭什么相信怜月会再度爱上一个截然不同的自己呢?

她近日泪点变得特别低,易伤感,易暴怒。情绪不受自己控制,而是被怜月的一言一行牵动着。

“郡主。奴婢好了。”怜月突然出现在身后。

锦阳眨了眨眼,待泪痕干却些后转身对怜月道:“屋里的水凉了,你手指上又有伤,不必净手了。”而后低着头走到床前缩到里侧躺好道:“你睡外侧,若我发梦魇不必声张,将我推醒便好。”

怜月不敢与郡主同榻而眠,推脱道:“奴婢满身药味不敢与郡主同榻,您安心睡,奴婢会坐守在屋内的。”

“我说过什么?在我身边伺候什么最重要?”

“听话。”怜月乖乖坐上床,沿着床沿边笔直地躺下了,动作很轻很慢。

锦阳突然想起:“你在宫中用过饭没有?”

“回郡主,用过了。”

“哦。”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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