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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样好看的花色给您新做几套衣裙,奴婢看乔府的几个小姐都是穿的新鲜艳丽的。”

巧燕也道:“咱们小姐是天生一副好颜色,自然是要穿最好的衣裳了。”

若素正用新采摘的花瓣研制花露,被这二人一吵,闲情雅致减了大半:“皮相之见!”

巧云和巧燕面面相觑,白大人虽博学多才,可自家小姐压根就是个不学无术的主儿,如今倒是也会引文通古了。

“小姐,有个银发男子说要见您?”霓裳走近月门,微低头道。

来的还真快!

若素放下剪了一半的牡丹花卉,不疾不徐的将艳红色花瓣置于清水中,极为专注的看着铜盆里的朵朵艳红,清浅道:“知道了,你去告诉他,我不见。”

霓裳应下后便走了出去,巧云不解的问:“小姐,您昨日外出不就是为了见神医么?怎滴现在又不见了?”

若素红唇勾了勾,只笑不语。

欲擒故纵有时候会是一步绝妙的棋。

翌日一早,若素和魏茗香结伴去了学堂,中途遇到了乔若娇。

气候渐暖,乔若娇已经换上了薄纱的黄色挑线裙,再配上丁香色的褙子,衬得肌肤胜雪。

不得不说,乔家的姐儿长的都是一个赛一个的水灵。

相比之下,魏茗香就显得略微逊色了些,她对乔若娇展颜一笑道:“惜姐姐今日倒是来的早啊,对了,这是先生布置的孤本临摹,我写了一晚上也不知道先生会不会看出来。”

魏茗香多少有些奉承的意思,但凡女先生布置的任务,都是她代乔若娇完成的。

“拿过来吧,你尽管往丑里写,先生又没有火眼金睛,哪能分辨的出。”乔若娇对自己的字迹相当的了解,也丝毫不忌讳‘腹中无墨’这一事实。

“那---好吧。”魏茗香从身后丫鬟手里接过手抄本,随口问了句:“惜姐姐,听说林家小姐请你去看花灯了,是京城游龙庙那一处的花灯么?我早就听闻过,只是无缘一见。”

她口中的林小姐便是林慧晴。

魏茗香说这话的时候,艳羡之心从眸底盈溢而出,游龙庙花灯节自是有不少世家子弟去的,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那个机会结识一两个?

乔若娇哪里听得出这些弯弯绕绕的东西,遂翻着白眼望着天道:“也就那样吧!实在无趣的很,倒是给了那些舞文弄墨的小姐们提供了一个长脸的好时机,只可惜-----”只可惜,这是她的软肋。

“是猜灯谜吧?”若素以帕抵唇,淡淡笑了笑。

乔若娇大抵是最不爱去那种场合的,只见她手一摆,扶在抄手游廊的红漆圆柱上,叹道:“要不是母亲发了话,我才不会去呢!”

“此话怎讲?大舅母最疼爱惜表姐,你要是不愿,谁又会当真逼迫了你不成?”若素充傻问道。

想必是乔魏孟和林慧晴的婚事已经快尘埃落定了吧!

褚氏让乔若娇跟着林慧晴去了花灯会恐怕意图不会仅仅是熟络‘姑嫂关系’这么简单。

若素心中冷笑,褚氏还真是够心急的,乔若云还没嫁出去,她就开始操心乔若娇了,怎奈乔家这个五小姐实在太过于后知后觉,竟然什么也察觉不到。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我也是刚得到的消息,林家小姐很快就会成为我的新大嫂了。我大哥虽娶过妻,但也是个英年才俊,这门亲事算是勉强凑合吧。”乔若娇最喜脸上贴金。

林慧晴是堂堂督察院佥督御史之女,配乔魏孟还是足以的。

魏茗香闻言,抿了抿唇,此刻的日头愈发的强烈,照在飞檐斗拱之上的瓦砾上,有刺眼的白光射了过来,浮华且刺眼。

像乔魏孟这样的人物,定是不会看上她的,有些事还是别想了。

若素将一切入眼底,拉着魏茗香的手道:“香香姐发什么呆呢?走吧,去晚了,先生可是要责罚的。”

这时,巧燕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压低了声音在若素耳边道:“小姐,那白发男子又来了,这次是和王姨娘一道过来的。”

第71章质问

若素美眸一闪,一抹狡黠的笑意从眸底盈溢而出,她淡淡道:“你回去告诉姨娘,就说我正听女先生讲学,一时半会不得空,且让神医先回去吧。”

巧燕回到西厢院,将原话告之了王姨娘一遍,甄剑听了就如热锅上的蚂蚁,急的直跳脚。

赌徒上了瘾,比服食五石散还要难戒。

怎奈此地是乔府,他就算是王姨娘请来的上宾,也不敢太过造次,只得暂且罢手。

王姨娘和甄剑一离开,巧燕神叨叨的问道:“你说,小姐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神医都求上门两次了,她怎滴就不理会呢?”

巧云心中有事,只是敷衍道:“小姐自有小姐的打算,你莫要多问了,小心小姐把你卖给人牙子!”

巧燕咋舌,重新拎着食盒再次去了前院小学堂。

巧云则应若素的吩咐,守在小厨房看着川贝炖雪梨,这道药膳的绝妙之处就在于火候,既不能太早出锅,也不能炖的太烂,否则效果不会太好。

学堂里,今日女先生授的是女戒之道,乔若娇听的直犯瞌睡。

而魏家虽家道中落,魏茗香自小就被教导女子三从四德及三纲五常,对于女先生的问题,她倒也回答的头头是道。

“白家姑娘如何看?”女先生问道,她穿的如青莲白茶一般素净,墨发用竹簪子挽起,俨然一副红尘之外的装扮。

若素微微颔首,要是换作前世,她的回答定与魏茗香别无二异。

只是---余生难料,尽了自己的心意才叫没有白活。

她吐词清冽道:“所谓女戒不过是约束闺中女子克己守礼的说辞,但凡心正者,又何须牢记女戒!?”

女先生听之,凤眼一滞,有片刻的震惊。

不过她也是个通透的人,虽不太接受这种违心之论,倒也没发现若素说的话有哪里不妥。

魏茗香握着毛笔的手紧了紧,心想这白家姑娘倒也是个真性情的人,只是这样的女子是大多世家所不能接受的。

在她眼里,男尊女卑就是天理。

另一边,乔若娇睡眼忽的睁开,她一直被褚氏逼着默背女戒,听若素这么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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