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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实在太有道理了,待回到祥和居,定拿要这个借口对褚氏好好说道一番。

此时,伴着温热的清风吹了进来,不远处的漏花窗外一抹衣角随风而动,少年好看的薄唇勾了勾,单手示意身后跟着的侍从莫要说话。

直至小半柱香的时间,听了小学堂里女子的不切实际的侃侃而谈好一会功夫,他才提步往内院走去。

福林提着箱笼,紧步跟上,莫名觉得好笑的问道:“公子,您这位表妹可真是个稀奇的人物,这世间哪有女子敢直言‘女戒’是祸害的。”

乔魏远未言,只是一月之间,身形似乎又高大了些,终究是处于长个子的年纪,男子的变化尤为的大。

他扬唇一笑,满脸的不以为意。

不过,这样的女孩儿定比那些丫鬟奴仆来的有趣,不知道她在濒临死亡之时,会是怎样的表情。

思及此,内心嗜血的狂魔似乎被惊醒,他捏紧了腰间的佩玉,俊美的五官冷凝至极。

那年烽火硝烟杀红了眼,如今已入了魔,入了骨。

福林有些担忧:“公子,您可千万莫在府上再闹出人命了,二爷命柳管事一直在查那两个丫鬟的踪迹,恐怕一时半会消停不了。”

少年沉默了半晌,脚步却是如履生风,片刻才道:“我知道了。”他已经开始变音了。

这是少年转变成男子的必经过程。

乔魏远脚步微顿,转身对福林道:“我先去父亲那里,你去我屋里归置一下东西,稍后就离开。”乔府对他而言,是人走茶凉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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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沐休,乔二爷在书房作画,因乔老太太那日的责骂,他是王姨娘院里不敢去,小亭轩也不能留,陶氏那边更是不愿踏足。

小厮通报乔魏远进屋时,他笔下的山水百鸟图刚刚笔,见膝下唯一的儿子风光霁月般俊朗,且又是肃穆沉稳的性子,乔二爷心中复杂。

乔魏远的五官长的有几分像柳姨娘,可那****还是亲口答应了陶氏,将乔魏远过继到她的名下。

还是当着柳姨娘的面。

夺子之痛啊!

她一定是痛的吧!

“父亲让人叫儿子回来,是有何要事?”乔魏远笔直而立,不卑不亢,清冷的音调和他这张俊美的脸实在不太相符。

乔二爷把毛笔放在哥窑小笔洗上,单手握着象牙雕梅枝的臂搁,腮帮动了动。

乔魏远似乎从未与他这个父亲熟络过。

“坐下说罢。”乔二爷兀自倒了杯茶道。

乔魏远撩开衣袍,端正而坐,一举一动的气质实在是令人难以忽略,乔二爷看在眼里,心中欣慰。

“翰林院有个致仕的大学生曾是你祖父的至交,为父打算让你拜他为师,再过几月就是秋闱,恒顺胡同的大儒也说你极有机会高中,你尽快启程去老师家中求学,二房今后的荣耀都在你肩上,你这次一定要好好把握。”

乔二爷语罢,垂眸喝了口茶,待他再度抬头看着乔魏远时,只闻儿子看似一点也不惊讶的道:“儿子知道了,父亲还有旁的事么?”

这种交流确实是僵硬的很,乔二爷一时语塞。

他当真不知道如何才能和乔魏远熟络。

又是一阵尴尬的安静,乔魏远突然开口道:“听说父亲在查母亲送我的那两个丫鬟的下落?不知父亲此举意义何在?”

乔二爷一怔,眼前分明是个青葱一样的少年,为何说出的话有一种逼人的气势。

他放下茶盏,眉心紧皱道:“你既然自己提出来了,我倒要问问你,那两个下人的失踪是不是真的与你有关?!”

“呵--母亲也是这么说的?”乔魏远反问,陶氏是个什么样的品性,他还是很了解的。

乔二爷凸起的喉结滚动了几下,有些气急的指着乔魏远喝声道:“这么说,当真是与你有关!”

第72章狭路

少年一身天青色玄纹直裰,身形消瘦却格外挺拔,端坐时眉宇之间的英气不经意间流出,他目不斜视的看着乔二爷。

在乔二爷几乎瞠目结舌的表情下,乔魏远眸底闪过一丝轻蔑:“父亲乃朝廷官员,想必也知道凡事要讲究证据,单凭母亲一念之词就断定了儿子的行径,是不是太过草率了。”他直视着乔二爷,薄唇微弯,继而又道:“儿子与父亲本是一体,一损俱损这个道理,父亲该是明白的吧?”

乔二爷的思绪有一瞬间的堵塞,他猜测过种种可能,以为乔魏远是嫉恨陶氏,才悄悄处理了陶氏所送的两个丫鬟。

可这并不足以另他这般震惊,不过是两个家生子而已,没了也就没了。

真正令他如鲠在喉的是乔魏远所表现出的态度,这般阴冷决绝!

乔二爷自问在官场摸爬滚打十数载,心境也没有达到这种阴损的地步。

乔魏远看着乔二爷几近灰白的脸色,似乎相当的满足,像是某种变态的内心需求得到了暂且的纾解,他修长清瘦的手指弹了弹直裰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突然笑道:“儿子看父亲养在外院的那女子长的很是好看,儿子在想-----”

“够了!”乔二爷突然站起身,藏在身后的手有些微颤,他调整了呼吸,哑声道:“此事我不再追究,你---你秋闱之前不必再回府,安心研读以备秋闱即可,你祖母那里,我自会替你说明”

终究是二房唯一的男嗣,且乔魏远还是柳姨娘所生,再者,出事的只不过是两个丫鬟而已,乔二爷自是不会真的去追究。

至于陶氏那里,他去说一声也就无事了。

乔魏远走出乔二爷的书房,走到小竹林旁看着疏影斑驳的远景,薄唇一扬再扬,肆意且狂妄!

这种感觉真好!不必委曲求全。

有朝一日,他定要站在权利的顶端,享受万人敬仰的殊荣和令小儿啼哭的威名。

到那时,心头那难以磨灭的怅然若失总该会有所好转了吧!

乔魏远正提步往景园方向走去,从夹道的另一头走来一粉衫女孩儿,还有一个面生的女子。

若素今天穿了一件粉色拖地长裙,梳的双丫髻,头上缠绕了一串艳红色的石榴石珠串,有一小节垂在耳边,衬着莹白的肌肤,不经意一看竟是牡丹花般的欲/开未开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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