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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爱应该永远是黑夜里不曾盛开的花朵,没人看得见,也不应该被看见,就算盛开,也要悄无声息。

如果那个少年如他一样爱上他……还是算了,给不起全部,所以不能奢望,而他希望,那个少年得到最好的,他想把自己能给的所有一切最好的都给他。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这么想,就好比席巴,即使那个孩子确实有天赋,他也不讨厌,可是如果成为伊尔迷的弱点,他依旧希望他能在他长子的世界里消失。

揍敌客不需要弱点,伊尔迷也不需要。

作为一个合格的杀手,作为揍敌客的一份子,不应该被儿女情长这种事情羁绊,最重要的永远只能是揍敌客的未来和自己的性命。

他不容许自己优秀的长子因为这种原因存在风险,如果伊尔迷是银发,他会是他最理想的接班人。

那个孩子并不能用揍敌客的手段排除掉,连根拔起,会变得支离破碎的同时还有扎根的土地,伊尔迷的心。

他不想冒这个风险,而且并不想和猎人协会撕破脸面,很多时候,这种平衡的关系很重要。

所以只能让那个孩子主动消失。

他把那个孩子带到了伊尔迷任务的现场。

让他看着他的长子如何毫不留情的解决掉一个个目标,伊尔迷的暗杀是最优秀的,绝对的冷漠,无情,不择手段,没有丝毫的同情和迟疑,像最优秀的兵器。

他一直注视着那个被他放置在阴暗角落的孩子,看着他睁开眼睛,金色的双眼染上正常人该有的恐惧,倒映着伊尔迷残忍的身影,然后一点点的变得和四周一样昏暗。

席巴知道,他的目的很快就要达到了。

从此以后,那个少年自然会离伊尔迷远远地,永远也不会出现在伊尔迷的视线里。

就这样逃开吧,光明和黑暗怎么可能拥抱在一起。

他没有想到,那个应该逃走的孩子却将他受了重伤的长子扛了回来。那头金发、那张美丽到有些过分的脸还残留着干涸的血迹,神情麻木却没有空洞。

将伊尔迷放在揍敌客家的大门口,那个孩子甚至连头也没有抬,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的,走掉了。

席巴走过去,看着他已经睁开眼睛的儿子,对方举着手里那个少年残留的金发,脸上淡淡的、细微的笑容,漫开去,最后消失在灿烂的阳光里。

他听见他的长子用一种从未有过的柔软语调说:“父亲,我还是想要他。”

留给他的,似乎只有叹气转身这个结局。

他的长子,绝对的服从,可是爆发,亦绝对的固执。

很久很久,伊尔迷才听到他父亲微风中传来的声音:“伊尔迷,记住我说的话,无论如何,家族和自己的性命都是最重要的,希望你不要忘记……还好,你不是未来的家主。”

还好,他不是未来的家主,曾经一直努力的目标,一直愤愤不平的目标,原来轻而易举就可以被一抹金色的所取代。

他居然松了一口气。

他望着山下,那个少年已经消失不见,只有他知道,他已经在他的全世界。

那个少年真的走了,跟着一个叫金的男人走掉了,一走就是两年,再次回来的时候,顶着一副陌生人的形象突兀的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他居然第一眼就认出来了,这种灵魂深处涌现出来的熟悉感。

他的视线带着小心翼翼,和曾经一转头就会消失的害怕,唯独没有恐惧和不安,还是没有变,还是个那个夜晚之前的许多次一样。

那个时候,他突然就想抱抱他,居然情不自禁的伸出了手,如果不是糜稽出现,他或许真的会不受自己控制的抱住他。

母亲说过,他的控制欲太强,可是在面对这个少年的时候他却从来不觉得如此,他从没有想过要强硬的去干涉和掌控他的人生,强硬的进、入他的世界,强硬的让那双眼睛只剩下自己。

现在想想,为什么可以忍着两年不去找他,或许是因为潜意思的害怕,害怕被排斥。

又或许是因为太喜欢,已经不知所措。

如果把性命和小草相比,哪一个会更重要,这个问题伊尔迷从没有去想过,他一直以为这应该是两个世界的事情。就好比他的身体和人生献给了揍敌客,他的灵魂给了那个叫做小草的少年。

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最后会以如此绝对的方式出现在他的眼前。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希望一点点的消失,他身边的少年一天天的变得虚弱。

直到他终于没有力气和他说话。

这个时候,他才明白什么叫做恐惧。

他不能忍受世界崩塌了的绝望。

他将自己的血一点点的喂给那个少年的时候,他曾经一直逃避的那个问题终于有了答案。

自己的血液一点点的流进他的身体里他居然觉得无比的开心,就好比紧密的拥抱,和这个少年融为一体的错觉让他欣喜若狂,胜过生命消逝的不甘。

如果死在这里,死在他身边,那么在他生命结束的最后一刻,他都是触碰着他的,他的太阳。

充满他短暂一生却又因为遇见这个人无比幸福的,一生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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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雏菊花语:心中的爱。]

一写番外窝就各种ooc各种需抽脸,但愿窝不会在ooc这条绝路上从蛋疼走到蛋碎→_→【窝已经给自己的尿性跪了…不揪回来就去报社→_→

【关于更新速度自跪搓衣板ing】

这篇文已经十几万字了…这就表示窝的各种废材综合症已经粗现了otz

1热情已经慢慢冷却。(热情君菊|紧了会回来的~

2码字渣速+给窝码字的时间有限。(窝就老实承认吧,一小时不停的敲爪子也只能敲1000字左右,卡文就别提了,特别是最近看着电脑屏幕就各种忽大忽小字加老眼昏花,想把头撞上去和屏幕亲密接触otz

3窝不想只是为了更新就凑字似的去码字,这对不起看文的朋友以及一直鼓励、追更的亲,作为一个码字的,没有人希望自己写出来的东西是“滥竽充数”的。

4辞职了,又要找工作了o()o。

5此文心血来潮开的来着,完全木有存稿t皿t(窝多么希望能对给这篇文扔过地雷和写过长评的亲说“加更”这两个字!

综合以上及各种原因,所以更新速度会变慢,那就表示有可能日更,隔日更,三日更……等差数列下去,不过坚决不弃文,这是良心和责任!

可以催更及各种鞭策,亲们的鼓励是窝最大的正能量,你们肯定不知道即使是一个鼓励的字都能让窝开心很久o(n_n)o窝爱你们,这绝逼是真爱!

[等不及其实可以养肥了再吃]

【关于赠送积分】

jj规定,25字送1分,依次下去,长评1000字+得到的赠分可想而知,先到先得,送完为止^_^欢迎留评调|教。

以后关于长评渣沧选择送分或者加更(渺茫)做为回报^_^

至于地雷君,能加更就加更(依旧渺茫,但是会自打死气弹的!)

【关于cp自挂东南枝ing】

你们要知道阿沧的尿性。

用渣沧曾经某篇文作为例子:

猪脚和玖兰枢白兰库洛洛以及阿纲云雀六道骸等人搅基,最后却和出场不到五次台词不过五句等各种不可能成为cp的乌尔奇奥拉私奔了……→_→[是篇需要读者雷系神通很强大才能看的文,谨慎尝试,会自虐,会想揍作者,阿沧也想揍作者]

总之……这篇文会好好写的,he能保证,下限和节操不保证。

好吧,上卷终于扯淡的完成了,接下来真的是会不和谐的世界了→_→

35三十五

[bt:你爹虐我千百遍,不虐回去跟你姓!]

“咯吱”一声在这个寂静的清晨显得格外清晰。

没有被锁上的木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带着帽子围着围巾的男人出现在店门口,背上铺了一层朝阳的光辉,将影子拉的长长的一直到小酒屋最里面挂着酒名的牌子上。

很快,一个红发的女人从里屋走出来,手上还抱着一坛酒,对打扮怪异的看不清脸的来人说道:“很抱歉,客人,我们还没开门呢。”

这个时候就来喝酒确实是早了一点。

停在门口的男人顿了顿,压了压帽檐,转身离开了。

太阳随着他转身的动作照亮了他留着青色胡渣的半截下巴。

女人停下手里的伙计,若有所思。

等她下意思的追出去的时候,男人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米特,过来帮个忙。”内屋里传来老人的叫唤声。叫做米特的年轻女子最后看了一眼男人消失的地方,摇了摇头,转身进了屋子。

此时正值上午□点,太阳慢慢爬上山顶,将它的光辉照射在这个远远看去像一只半截身体浮出水面的鲸鱼的小岛上。

不远处的海面波光粼粼,几艘渔船正在返航。

茂密的丛林经过一夜的雨露,现在闪烁着砖石般的光芒。

又是一个适合睡懒觉的好天气好时辰。

如果身边没有一只一大清早就跑来他耳边聒噪的小鬼的话。

两颗斑驳的古树间吊着一个简单的吊床,草躺在上面翻了个身,随手揪了一把树叶塞进耳朵里。

树下一个十来岁的孩子,穿着和森林融为一体的绿色衣服,黑色的刺猬头在阳光下泛着墨绿色的光,少年圆圆的眼睛亮亮的,仰头看着距离地面十几米高的吊床。

“师傅,你已经这样躺了一两天了,再不动肌肉不会僵硬吗?”

“师傅,你今天依旧不肯和我出去吗?米特阿姨昨天还问了你的事情,她到现在都还以为你是一只熊呢……”

“师傅,今天我们做什么,还去山顶上菜树叶吗?可不可以换一个啊,那个都踩了快一个星期了……”

“师傅,你睡着了吗?”

……

师你妹啊,该死的小鬼!草终于忍无可忍了,随手掏了个东西扔了下来。

树下的少年跳开一步,被扔下来的东西在地面上砸了一个深深的坑,那是一截巨型动物的前肢骨。

扔完了东西,树上的人再无动静。

树下的少年在原地转了半天,干脆沿着吊床脚下的树干爬了上去。

爬到吊床上空的枝干上,刚好能将下面一览无余。

吊床上的少年似乎没有察觉他的靠近,依旧闭着眼睛,睫毛上还带着清晨沾染上的露珠,和他长长的微微卷曲的金发一样熠熠生辉。

那纤长密集的睫毛动了动,少年脚一崴,一头栽了下去。

草睁开眼睛,就看见眼前一张放大的傻笑的脸。少年一口白牙,很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脸颊:“师傅,我脚滑了……”

毫不客气毫不怜惜的,草抬起脚,将少年踹了下去。

原本该四肢着地的刺猬头少年快落地的时候突然翻了个身,平稳着陆,然后在他跳下来的时候从草丛里扒出一个篮子进贡似的伸到他眼前:“师傅,早餐。”

一篮子白馒头。

草挑了挑眉:“我是肉食动物。”

“偶尔吃下素对身体也好嘛,师傅。”小狗汪汪的视线。

这附近的野兽都被师傅吃得差不多了,以师傅的食量来几只都不够吃啊,这附近哪还有赶来晃悠的生物,连杰尼(小杰的动物朋友,山鼠)他们一家子都举家搬迁了。

不再看他一眼,草转过身,看了一眼枝叶间破碎的太阳,打了个哈欠,张开双手伸了伸懒腰。

山间的微风吹起那头快要及腰的金色长发,发丝尾端轻轻飞舞了起来。

刺猬头的少年伸出手拿掉上面沾上去的一片树叶。

抬头看着依旧一脸困倦的少年:“师傅,你真的不是守护山林的灵吗?”

眼皮抽了抽,脸上不动声色,草道:“不是,师傅是妖怪,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在这里等了五百年,等一个凡人,带我走。”

那双灿金色的眼睛很快的闪过一丝促狭。

刺猬头的少年皱着眉头:“你昨天还说你是大树变的妖怪。”

“昨天是骗你的,今天这个是实话。”

刺猬头的少年突然紧张了:“那……那个人来了,师傅你就要走了吗?”

强忍着笑意,草严肃的点了点头:“嗯。”

“那……那可以带我走吗?”少年伸手紧紧拉着他的袖子,紧张的泪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草捂着抽搐的嘴角:“你舍得你的米特阿姨?”

少年开始忧心冲冲的思考,最后摇了摇头:“那,师傅,你不走好吗,我可以天天给你肉吃。”

“哈哈哈哈……白痴!这种话你也信,小鬼,拜托你长点脑子好不好,你这么笨做你师父很丢脸额!”

“师傅……”看着笑得毫无形象的金发少年,小杰眨巴着圆溜溜的眼睛,一脸控诉。

对方笑够了一拍他的脑袋:“走,今天到森林深处去,不踩树叶了,踩野兽。”

“野兽吗?不是哦,我们这次的目标是个更高级的东西,如果抓的话一辈子都衣食无忧了。”红发红须的男人倒了一口酒,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来,他的附近或站或坐着数十来个体型和他差不多的魁梧汉子。

这么多人中,只有一个人显得最突兀。

是个戴着帽子围着围巾的男人,坐在红须男人的面前,因为踩中了陷阱被人吊在了树上,刚好被这伙人给救了。

“更高级的东西?”男人的声音中充满疑惑。

“对,一只念兽,一只可以幻化成人形的念兽。”红须的男人双颊渐渐泛红,望着森林深处的目光痴迷的仿佛看着他最深爱的人,“我敢说那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的生物,不,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生物,它有一头让任何宝石失色的金色长发,还有一双比太阳还要璀璨的金色眼睛,我敢发誓,任何一人都会被它迷倒的……”

男人压低了帽檐,阴影下的棕黑色眼睛一丝怀恋一闪而过:“这样说来,我倒是很想看看呢。”

“你可以加入我们的队伍!”红须汉子拍了拍他的肩膀。

男人笑道:“这是个好主意!”

绿衣少年被两只黑色的四角牛头兽围困在浅滩中间,牛群被不远处石头上翘着双腿的金发少年断断续续扔出去的石头击中,已经处于暴怒的边缘,东奔西跑,将中间的少年逼得手忙脚乱,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尖锐的牛角顶中,再加上坑坑洼洼泥泞的地面,少年好几次险中求生。

草吹了声口哨,不遗余力的“助纣为虐”看着少年狼狈躲闪的样子,内心深处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你爹当年虐我千百遍,不虐回去跟你姓!

“喂,小鬼,不要攻击大腿!”

“为什么啊师傅?”

“因为那里肉好,给我别打烂了,影响食欲!”

少年险些被牛脚踩中,擦掉额头上的汗,滚开一段距离,站起来往前跑了几步,踢着一边的断树干就力空翻了半周落在牛背上,稳稳抓住牛角喊道:“师傅,还有哪里不准打?咦,师傅……”

不远处的石头上哪里还有那个金发少年的影子。

少年表情一顿,稍稍分神就被从牛身上甩了下来,想也没想的,爬起来,磕磕碰碰的往来时的树林跑。

狩猎的一行人已经快逼近这个半原始的树林深处,一路上竟看不到半只动物的影子,一只蟑螂般普遍存在的山鼠都没有。

“是不是我们走错了路啊?”一个年轻人问。

“不可能,我做的记号都还在呢。”红须汉子的语气很肯定。

一行人接着向前,终于到达森林中心,茂密的枝叶已经掩盖了头顶的光芒,几只鸟儿停在枝桠上啼叫。

依旧察觉不到任何大型动物的影子,连只兔子都没有。

猎人们开始怀疑,红须汉子所说的那只美丽的念兽是不是真的存在,亦或者只是他做的一场美梦,然而对方虽脸色沉着,却没有丝毫的动摇。

就在众人渐渐失去耐心的时候,头顶上安静的树叶突然传来飒飒的声音。

“谁!”警觉起来的众人纷纷拿起武器。

“嘭!”的一声,有什么东西落在了地面上,还没反应过来的众人就已经被弥漫的烟雾笼罩,顿时乱成一片。

等烟雾散去,才看见不远地方一金一灰两个影子你来我往打的不可开交。

带看清那金发少年面容,所有人皆一怔,最先回过神来的红须汉子嚷道:“就是它,就是t它,抓住它!”

“师傅,你带来的人?”草问。

“不是,临时组队的,现在是脱离状态。”

一问一答,两人已过几百招,冲上来的大汉们愣住,发现完全插、不进去之后问临时队长:“无从下手,怎么办?”

红须汉子顿住:“先看着办吧。”

打了这么久都没糊上那张脸,草怒了!

众人眼前一花,四周突然变得空白,双目刺痛,半天睁不开眼睛,再次睁开,灰衣的男人已经被那个金发少年一脚抵在了树干上。

金笑道:“这是你最新研发出来的光弹么。但是,小草,这样偷袭师傅是不对的,你胜之不武,而且……”

草还没来得及做任何动作就被对方拉着脚踝压在了地上。

金色的长发散开铺洒在绿色的地面上,少年脸色漆黑。

金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而且,被你赢了我面子哪里搁啊。”

噢,天,这个该死的混蛋!

“哦,壮士,你轻点,别弄坏了它。”红须汉子跑上前来。

“闭嘴!”草怒目而视,随手扔了个撞击式炸弹,然后趁机将身上的男人的毫不留情的踢了出去,一脚过去,男人避之不及,最后还是擦到了“要害”。

金捂着下面脸色铁青:“这一招……太阴险了太狠毒了。”

草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落叶,冷哼一声:“无毒不丈夫!”随即看了一眼在坑里挣扎的几人,皱了皱眉,转了个方向走掉了。

金随后跟上:“怕我儿子发现,就不要这么粗暴嘛。”

“你儿子来了该跑的不是我是你。”

草加快脚步,须臾已经到森林边缘,金有些诧异:“你决定离开了?”

他前面的少年头也没回:“要不然呢,我已经陪你儿子耍了三年了,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就算闭关修炼也该够了。”

“不和我儿子道个别?”

前面的少年突然停下来,金住脚步,见他转过身来,那双金色的眼睛闪过一丝戏谑,少年抽出腰间的匕首,抓起快到腰部的头发,没有任何迟疑的割了下去,金色的发丝落了一地。“世外高人都是来无影去无踪的,你见过那个高师和自己徒弟你侬我侬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太无情了。”

“到家门口都不相认的人没资格说我。”

“那你准备去哪?”

少年转身离开,挥了挥手:“下山,逐鹿天下,以后成了盖世英雄,一代霸主再回来给你养老送终。”

直到那单薄的背影彻底消失不见,男人方才如梦初醒,苦笑一声,捡起地上被主人丢弃的金发。那些泛着耀眼碎光的发丝被他一根根的拾起来,放进贴身的口袋里,正准备离开的时候,身后传来枝叶沙沙的声音,男人纵身一跃,躲在了一颗粗壮树干的后面。

林子里跑出来一个刺猬头的少年,因为太过冲忙,小脸上还带着豆大的汗水,被石头绊了一跤,跌倒在地,额头上磕了一个大包,小脸皱成一团,圆溜溜的大眼睛泛着水渍,看起来像被抛弃了的小兽一样。

“师傅……”男孩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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