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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样了,房子都修在什么地方…….这些细节的问题,现在想起来,可能赵桐已经睡着了。

他怀着忧虑睡了一晚上,睡得很不踏实,伸手去摸床的另外一边,总是落空,然后才想起来孩子已经去贵州了。

他也不知道是不是樊青的话起了暗示作用,总觉得心里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一大早起来的时候,直接给赵桐拨了电话。

赵桐正在和支教的同学们玩,没想到赵显绎这么早打电话来。

他避开人群去接电话了,赵显绎听见他的声音才安心了一点,说,“在干嘛呢?”

赵桐有点支支吾吾,但是赵显绎没在意这细节,居然给忽视了。

他说,“在和同学玩,一会儿给学生上完了早自习,去学生家里吃早饭。他们待我们可热情了,总有问不完的问题。”

说着他呵呵笑,赵显绎仿佛听到这消息是安心了一点,但是又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

他继续问,“你最近怎么样?住的地方安全吗?听说那边在下暴雨,没问题吧?有事的话,先回来,你别待着了。”

赵桐身后的同学一个劲地招呼他,说要走了,去上课。

赵桐回避着同学,又应付着赵显绎,连忙说,“天气还成,我们住山顶,下雨也淹不着,不说了,叫我了,我比较忙…….”

赵显绎这还没听他说完话,就一个男声出现在了电话听筒旁,催促着,“伊森说什么呢!走,去集合了,待会儿村长说带你去看病。”

赵桐还没来得及挂电话,赵显绎立马就在电话里炸了。

他吼着问,“赵桐,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赵桐有点后悔不迭,黄大奇听着听筒里的声音,立马反应过来,“你爸爸啊?”

赵桐尴尬地看着他,黄大奇凑过去直接说,“叔叔,别担心,我们会照顾好他的,村长已经让医生给他接好骨头了。”

赵显绎压着怒火问,“他摔伤了吗?”

黄大奇大约是惊讶他大约不知道这事。

他连忙说,“没有,是摔断了手肘,不过得到了治疗。”

赵桐心想,完了,这每天躲在被子里打电话还是被发现了。

赵显绎也立刻明白了赵桐每天都躺在床上打电话是什么意思。

他用被子遮着打绷带的手呢。

赵桐接回电话,赵显绎说,“原来是不想让我看见啊……..”

赵桐不得不坦白,“是。”

赵显绎问,“现在怎么样了?为什么不说?”

赵桐低着头,好像他就站在面前一样。

“不是不说,是说了,你也做不了什么,不如不让你担心。”

他坦诚地说,赵显绎教育他,“这怎么能一样,做父母的,担心很正常。”

赵桐连忙说,“知道了,这次是我的错。”

他每次都是认错速度一流,倒是让赵显绎越发找不到教训的地方。

他说,“伤怎么样了?严不严重,不行就赶紧回来。”

赵桐说,“你看吧,我就知道告诉了你你会让我回去。”

赵显绎,“……”

他停了停说,“那不回来也行,那边医疗怎么样?别乱动了,都听医生的。”

赵桐灰心丧气地应了,“我知道了。”

又说,“对不起爸爸,应该早点告诉你,但是也不算骗了你。我在这边都行,没什么艰难的地方。”

赵显绎听到他这么说,放下了点心。

但是还是觉得应该尽快赶回国。

他有点儿担心山洪。

两个人挂了电话,赵显绎没叫人拾行李,直接就带着赵杼匆匆忙忙赶回国。

樊青知道赵桐在贵州支教,一直关心着那边的暴雨。

知道赵显绎回国了,他对赵显绎说,“那边情况不太好,你看是不是去一趟?”

赵显绎毫不迟疑,当机立断说,‘去!’

赵桐连摔断了手这种事都不说实话,别的也不指望他能说什么实话了。

他探口气,觉得孩子越大越不省心,又叮嘱赵杼,“爸爸去接哥哥回来。”

赵杼连忙问,“哥哥生病了吗?”

神情倒是很关切。

赵显绎说,“没大事,你在家要乖,按时吃饭睡觉知不知道?”

赵杼一阵小鸡啄米似得点头。

赵显绎和樊青赶飞机走了。

16.

赵显绎赶到贵州的时候雨势已经很大,新闻报道里面的灾情画面更是显得人心惶惶。

樊青不自觉的皱着眉,“怎么会变成这样。”

在没过来之前,他还这没想到情况会如此之糟。

很多地方听说已经完全不准走了,路况危机,抗洪救灾的队伍到处都有。

赵显绎倒没有多余的心情关心新闻,他只是担心赵桐,不知道他现在的地方安不安全,会不会出事。

他们找了关系,跟着当地的一只要进入山区的部队一起坐车进去,希望能找到赵桐。

但是赵显绎再给赵桐打电话的时候,已经关机了。这让他不自觉的皱眉。

樊青问他,“怎么样了?”

赵显绎说,“关机了,联系不上。”

樊青迟疑了一拍,说,“不会吧…….”

他不可避地把事情往坏处想,赵显绎只能说,“先别多想,找到人再说。”

时间对于他们来说已经很紧急,听说前方很多路段塌方了,但是很多偏远地区的村民还在村子里面没有转移出来。

也不知道会不会把赵桐他们也算在转移的人里面,樊青和赵显绎站在一群当兵的人里面,倒是显得突兀且打眼。

他们来到一个类似军营的地方,一个男人走出来打量了几眼,问,“黄局说你们要跟着进去?听说是找孩子?”

赵显绎说,“是,还有几个新加坡学生一起,有老师带着,去支教的。”

那男人来来回回打量了赵显绎好几眼,才勉强说了,“是,我知道,我们已经接到上面的命令就是去找这几个学生来着,怎么?你也是外国人?”

赵显绎说,“不是,我儿子是中国人,跟着同学一起去的。”

“哦,”对方算是明白地应了一句,但是脸上还是不太好看,他转身走了,没多招待赵显绎他们,显然是看不上他们有钱人的背景和身份。

倒是樊青很机灵地拿出几条软包中华烟递给开车的士兵和几个战士,对方态度倒还客气,立刻手下了,还说了声谢谢。

赵显绎和樊青等着他们整装,拾好物资就进山区去。

这时候正好是晚上八点,所有人都在吃饭,包括几个小士兵都叫他们一起去吃饭。

但是赵显绎摇了摇头,一个人站在外面的树木下,静静站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樊青走过去叫他,“怎么回事?不吃点?晚上到了还不知道几点,你也多少吃点。”

赵显绎一大早从星岛赶到贵州,此时已经月上枝头,虽然当地没有下雨,但是他见不着赵桐,总觉得心底不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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