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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析道,“我也不是瞎猜,就是一种感觉,你知道的,有时候感觉是种很难描绘的东西,就比如自从贺忻转学来了以后,你这个人就没那么绷着了,你变得爱笑了,你会陪我们瞎闹,偶尔还会贫嘴,好像一下子年轻了十多岁似的。”

“你是不是欠削呢。”

廖枚说,“我就是一种比喻。”顿了顿他看着李言蹊说,“大概印证我猜测的是上回篮球比赛,许澜跟我说,是你主动去揍五中那些人的,我一开始不相信,后来你们不是被校长批评了嘛,我才确定这是真的,换谁揍人我都信,就我跟你认识这么多年,劲那事儿你都没出手,五中那人让贺忻受伤了,你居然会蹿火到这种地步,我除了你喜欢他这种解释外,想不出别的了。”

李言蹊想给名侦探廖枚鼓鼓掌,但表面还是很平静的微笑着。

“我从没见你这么在意一个人,除了李岸以外,他是引起你情绪波动最大的人,要当初换了我受伤,你会出手吗?”

“不会。”

李言蹊回答得太快,廖枚一脸受伤,“我操,你好歹想个五秒再说不。”

“好吧,我就当你默认了。”廖枚见他笑而不语,摸了摸心口说,“这段时间你俩都挺反常,加上贺忻今天误喝了你的牛奶,你反应这么大,我那时候想,肯定八九不离十了。”

李言蹊看着他沉默很久,才发出短暂的一个单音节,“啊。”

“啊个屁,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我都这么问你了,塔哥你再不跟我说实话,可太不把我当......”

李言蹊把杯子一放,搓了搓手心转过头非常干脆地说,“是。”

“兄弟了。”廖枚把话补完,愣神了半天也跟着“啊”了一声。

“然后呢,你准备.......”

李言蹊说,“我还没想好,不知道。”

不知道这话从李言蹊这样一个凡事都要做足准备的人嘴里说出来,实在让廖枚无法接茬,他隐约觉得贺忻也是喜欢他的,但他不够了解贺忻,也不是当事人,所以这话不能够乱说。

廖枚想了想,决定还是以过来人的身份开导开导他,“塔哥,人与人之间的磁场很奇妙,相互吸引也很简单,就我们这些血气方刚的青春期少年,谁还没经历过因为某个瞬间而喜欢一个人的事儿?但是就我个人认为,谈恋爱不是考试也不是做题,想太多并不一定能解出正确答案,偶尔也需要热血上头的冲动,需要不顾一切的勇气。你喜欢他,这件事很纯粹,纯粹到不能掺任何一点杂质,或许这话听起来很幼稚,但我真是这么想的。”

李言蹊明白廖枚的意思,他也同意对方的话,但很多事情没有这么简单,男女之间的感情尚且未必,男人和男人,就更难以以旁观者的角度说清楚了。

“谢谢。”李言蹊笑了笑说,“廖妹妹,你谈恋爱以后思想道德觉悟变高了。”

“那是。”廖枚扬了扬下巴说,“哥这几年的暗恋心得可以出书了。”

“恭喜你脱单。”李言蹊跟他碰了碰杯,“没正经说过这话,但我还是希望你俩能长久一点,一直走下去。”

“那必须的。”廖枚笑着搂了搂李言蹊,“塔哥,不管你喜欢谁,我都会站你这边,哪怕你从来都不愿意为我跟别人打架,嘤嘤嘤。”

“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李言蹊无奈地笑了笑。

被廖枚戳破这事儿以后,李言蹊感觉浑身都轻松了,好像丢了一块碾压着心脏的大石头,他偏头看着给他撑伞的贺忻想,顺其自然吧,不刻意逃避也不过分越界,看看他们会走到哪一步。

“你买那么多苹果干嘛?”贺忻扯了扯口罩呼出一口白气说。

“给我弟削个苹果动物。”李言蹊看了他一眼,“我撑伞吧,你撑了一路了。”

贺忻啧了一声,“我高我来撑。”

“就那么三厘米,瑟不死你。”李言蹊扯了扯他衣服,“靠近点,你肩膀那边都湿了。”

贺忻无所谓地掸了掸衣服,抖掉了身上的水珠,俩人并排走到一个拐弯处,他换了只手撑伞,另一只手随意地搭上了李言蹊的肩,并将他往自己身边搂了搂。

“这样就不会淋湿了。”

李言蹊感觉自个儿大鸟依人的姿势实在太过羞耻,于是走几步挣动一下,贺忻这人野蛮得很,强行不挪开放他肩上的手,看他一动还越越紧,李言蹊来气,又觉得好笑,俩人推推搡搡闹了一阵,肩上都湿了。

“不玩了我操,你刚甩我一身水。”贺忻抹了下脸,“塔哥你良心何在?”

李言蹊说,“回家赔你一个蛋挞。”

贺忻吸了吸鼻子说,“蛋挞不够。”

李言蹊说,“那我也给你削个小脑斧。”

贺忻盯着他看了会儿,眯了下眼说,“我还要小凶许。”

李言蹊笑了笑,继续说,“大西几要吗?”

“要,还要梅发怒。”

俩人绕口令似的一通说,走到家门口实在说得舌头都打结了,贺忻把伞了,口干舌燥地滚动了下喉结,“我再也不卖萌了。”

李言蹊笑着把门推开了,“你这萌卖得太劣质了,口活不行。”

“哦?你口活很好?”贺忻挑了挑眉看着他。

李言蹊凭空吃了个闷亏,这会儿不管说什么便宜都会被他占去,他沉默地叹了口气,决定转移话题道,“我这两天不在,我弟麻烦你了。”

“好。”贺忻拍了拍口袋说,“钱包为他鼓着。”

“你别瞎给他买一些贵的东西。”李言蹊还是很不放心地看着他。

“知道了,没用的玩具少买,多买点儿吃的,穿的,学习用品。”贺忻把烟掐了走到他身边,“而且我会乖乖监督他吃药的。”

李言蹊没忍住笑了笑,“是监督他乖乖吃药,乖乖监督他吃药主语就变成你了。”

“行,你语文一百分你牛逼。”贺忻朝他竖了竖拇指,往自己房间方向走,李言蹊在后面叫住他,“不给我加油一下吗?”

他说的加油就是简单的加油俩字,因为这次比赛准备时间太少,他不知道能不能拿冠军,难会有点紧张,有了贺忻的鼓励就会好一点。

结果贺忻停顿片刻就转身朝他走来,用力地给了他一个拥抱。

“加油塔哥,你肯定能拿第一。”

李言蹊被这一出弄得有些晃神儿,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的手已经搭上了他的腰,为了防止那天晚上的事情二度发生,俩人这一抱掐着秒数,五四三二一就松开了手。

李言蹊挺想笑,贺忻也勾了勾唇角。

以至于第二天李言蹊跟人数学答辩的时候,冷不丁想起这个拥抱,差点没忍住当场乐出声来。

“十二中的李言蹊同学,你有什么新的解法吗?”

李言蹊敛了笑,低头咳嗽了声,从容地从位置上站起来,推了推眼镜开始答题。

这场比赛历经三天终于落下帷幕,李言蹊风尘仆仆坐车从市里回来,家里没像他想象的那么乱,李岸药瓶里的药也少了,贺忻房间的窗台上还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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