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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报复回去!”

白莲花先生看了一眼妖孽先生,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暖意。

妖孽先生伸了伸腿,调整了一下坐姿:“我家也只剩下我一个了,反正一个人照样活得很滋润。该吃就吃,该喝就喝,你可别指望我会对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好。我跟你讲,我这人坏心眼可多了,根本不是什么好人。我只会对……”

妖孽先生突然顿住。他发现要是按照他往常的逻辑,他对待白莲花先生的态度根本就有问题!

要不是因为喜欢,怎么可能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人做那么多事?

不对,这不科学!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到最后栽在一朵白莲花身上?!

“妖孽先生?”白莲花先生注意到妖孽先生脸上的丰富表情。

“没什么,没什么。”

妖孽先生立即搪塞过去。他偷偷瞧了白莲花先生几眼,实在弄不明白这个人到底什么时候跟自己关系变得那么好了。竟然还能一同去扫墓,心平气和的讨论人生观。就算他脸蛋够清纯,身材够yd,性情也够善良,但也不应该对自己有这么大的魅力啊!妖孽和白莲花不是天敌吗?两者之间难道不是既生瑜何生亮的关系?

有一点点喜欢白莲花这种事一定是我的错觉吧?!

妖孽先生内心纠结得就像同时看到了五百个冤大头向他招手只能从中选一个。他愣愣地跟白莲花先生在市区逛了一圈,又在路人的强烈要求下和白莲花先生拍了不少合影,直到傍晚住进酒店的时候才突然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白莲花先生刚刚洗完澡,从浴室里走出来。妖孽先生笑得一脸满足。

这果然是天热产生的错觉!

我对他的身体没什么反应!两个钙住在一间房里,没反应足以证明我没动心!

下一秒,妖孽先生的脸色突变,急匆匆地冲进浴室,砰地一声摔上了门。

第二天,临上火车的时候,妖孽先生忍不住对白莲花先生说:“你能不能让高干先生出面保你?”

“什么?”白莲花先生一脸茫然。

妖孽先生咬了咬牙:“我听说鬼畜要对你不利。你能不能让高干先生打声招呼?这对他来说真的只是小事一桩。只要他肯为你说话,鬼畜不敢轻易动你的。”

白莲花先生疑惑:“你听谁说的?他要对我做什么?”

妖孽先生转开视线:“你别管是谁说的,反正消息可靠。他想……睡你。”

白莲花先生皱眉:“他怎么可以这样!他这样你还喜欢他?”

“当然不喜欢!”妖孽先生眼珠一转,找到自己的新立场,“我已经想通了,强扭的瓜不甜,勉强是不会有幸福的。鬼畜这个人的本质不好,我已经对他死心了。”

白莲花先生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好,我会跟堂姐夫说的。你别担心。”

妖孽先生心想,你那个堂姐夫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不好归不好,做事总不能像鬼畜那么无法无天。先过了这一关再说吧!只要鬼畜放弃了白莲花,那自己也就安全了。

“该上车了。”白莲花站在检票口回头看他。

应该……是安全的吧?

妖孽先生咬咬牙走了过去。

白莲花先生很烦恼。

作为一朵成熟稳重的白莲花,他还从来没有这么烦恼过。这烦恼从他得知妖孽先生已经放弃鬼畜先生开始,已经整整折磨了他一个星期。

在白莲花先生的一生中,被表白的次数加起来可能超过三位数。根据妖孽先生私底下的不完全统计,平均每三天就有一个客人意图向白莲花先生表白。相对的,白莲花先生向人表白的次数至今为止还是零。

唉……要怎么才能让妖孽先生稍稍注意我一点呢?

“怎么老是唉声叹气的?不喜欢吃饺子?下次我们做别的好不好?”高干先生的声音温柔得简直可以滴出水来。

白莲花先生醒过神,摇了摇头。

“不,饺子很好吃。”

虽然一心要下厨的高干先生只包了三个形状惨不忍睹的饺子,剩下的都是白莲花先生自己完成的。

“那就是你有心事了?”高干先生的语调中带着戏谑,“为爱烦恼?”

“咦?!”白莲花先生立即瞪大眼睛。

“其实我早就想对你说了,你有没有想过跟我再有进一步的发展,不再是姐夫和小舅子的关系?”高干先生注视着白莲花先生的脸问道。

白莲花先生微微一愣。他本来一直叫高干先生堂姐夫,后来高干先生嫌这么叫生疏,硬是让他把堂字去掉了。再进一步的关系?什么关系?

看到白莲花先生并没有反对,高干先生决定趁热打铁:“我很喜欢你,想要照顾你一辈子。这句话我只对两个人说过,一个是雯馨,一个就是你。我觉得能在这里遇见你一定是命中注定的事,说不定是雯馨在天之灵保佑,让我能够再遇到一个喜欢的人,不至于孤孤单单过完下半辈子。我听过你的择偶标准,虽然我不能说自己是百分之百符合的人选,但我绝对愿意也有能力照顾好你。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除了名分之外,我可以给你所有你想要的东西。我是真心想要跟你一起生活,能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吗?或者你需要几天时间来考虑?”

白莲花先生抿了抿唇:“抱歉。”

高干先生眉毛一跳:“觉得我年纪比你大太多了?”

白莲花先生摇头:“不是。”

“那你是觉得我这个人还不够好?不符合你的标准?”

白莲花先生继续摇头。

“爱情这种事虽然是天雷勾动地火的化学反应,但是我相信感情也是可以靠培养的。虽然我们只相处了没多久,但却一直很融洽,我不认为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高干先生说话的时候带着一股成熟的自信。

“姐夫……”白莲花先生微微垂下视线,“其实是因为我有喜欢的人了。”

“原来如此。”高干先生叹了口气,白莲花先生的拒绝让他颇为神伤,“没关系,都这把年纪了,偶尔在喜欢的人面前自作多情一次也不丢脸。”

白莲花先生不好意思极了,连忙摆手:“不不不,我很感谢姐夫的好意。”

高干先生苦笑一下:“能告诉我那个幸运儿是谁吗?”

白莲花先生面露难色。

“该不会是你的同事妖孽先生吧?”

“啊!”白莲花先生惊讶极了,难道说已经那么明显了?

“要是他的话你最好还是再考虑考虑。”高干先生自顾自地说道,“我从不习惯在背后议论别人的是非,不过有些事为了你的将来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告诉你。你的那个同事从前和鬼畜走得很近,鬼畜是什么样的人,我和我都清楚。你同事的底恐怕不太干净。”

“这件事我早就知道。”白莲花先生说得一脸坦然:“妖孽先生只是过去看走了眼,他现在已经不再喜欢鬼畜先生了。我知道姐夫是为我好。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从前想好要找一个怎样怎样的人,这些标准在看到妖孽先生之后好像都变得毫无意义了。这几天我心里就光想着他,我想我大概是非常非常在意他吧!不过……不过我还没对他表白,不知道他会不会接受我。”

“那你可得好好想想要如何表白。”高干先生心里翻江倒海,脸上却依旧笑得一派温和,“你刚刚说他喜欢鬼畜?你大概是弄错了吧?我听说的版本是他欠了鬼畜很多高利贷,跟鬼畜在一起不过是在用身体还债。他在圈子里也算小有名气。姐夫说一句不中听的话,你千万别怨姐夫,妖孽先生对钱看得很重,会欠下高利贷可能有赌博的习惯也不一定。”

白莲花先生皱了皱眉:“我相信妖孽先生不是这种人。妖孽先生心地很好,还帮了我不少忙。不过他好像不怎么考虑我,大概我不是他喜欢的类型吧!但无论如何,我都会好好试一试。如果只是因为一些没有证据的谣言就放弃,那真是太懦弱了!”

高干先生微笑着拍了拍白莲花先生的肩膀:“好,我祝你马到成功!无论如何,我们总归是一家人,姐夫做你坚实的后盾!”

“谢谢姐夫!”白莲花先生笑了笑,接着说,“对了,最近店里比较忙,经常要加班,可能有一阵不能到你家玩了。”

高干先生心中长叹一声,他知道自己表白失败后白莲花先生已经有了疏远他的想法。他倒是不担心无法得到白莲花先生的心,反正妖孽先生的底细他派人查得一清二楚,他有的是办法可以拆散他们,到时候白莲花先生只会反过来感激他的“帮助”。

尽管和男人在一起可能会面临更大的风险,但是久别了的美好生活将会带来的愉悦却远胜这点风险。高干先生觉得,他从一出生就凌驾于世上绝大多数人,现在他正凭借努力一点点向权利中心靠拢,他认为自己有能力获得事业和家庭的双丰,而白莲花先生便是他的幸福所在!

现在,唯一让他头疼的就是那个爱闹别扭的小家伙。

妖孽先生最近过得胆战心惊。

鬼畜先生的阴影算是暂时过去了。自从高干先生发话,不许鬼畜先生来找白莲花先生之后,鬼畜先生已经好些天没有出现在眼镜城里了。真正让妖孽先生紧张的是白莲花先生无时无刻不黏在他背后的关注眼神。尽管白莲花先生平时待人接物就很温柔,但他总觉得这几天的白莲花先生一举一动比平时更让人人手脚瘫软一百倍!

不行!再这样不务正业下去不行!

妖孽先生决定暂时抛开思考他对白莲花先生的感受,认真负责地重新展开他的正职勾搭男人。穿上一身腰小西装,换上锃亮的香槟色皮鞋,最后再喷上一点古龙水,妖孽先生觉得他的自信又回来了。

决不能把有限的生命浪在采摘白莲花上,忘记一棵树你就能获得整座森林!

妖孽先生暗下决心。他今晚的目的地是一家gay酒。他从前就是这个地方的常客,虽然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来,酒保还是在他一进门的时候就跟他打起了招呼。

“妖孽先生!什么风把你吹来了?还是老样子吗?”

妖孽先生笑了笑:“一杯tequilasunrise。怎么样,最近有什么新闻吗?”

gay吧的酒保自然是圈内消息最灵通的人士。他一听妖孽先生问起,连忙献宝似的将几个月来的几件“轰动性新闻”对妖孽先生吐了个一干二净。其实无非是谁和谁分手,谁和谁一夜情被老婆抓奸,谁又自杀了一次这次还是没死,等等诸如此类的事情。妖孽先生听听觉得没劲,他有些不懂酒保怎么能津津有味地一直讲下去。生生死死分分合合他看得多了,以至于每次听说只会觉得麻木。

“那边的小子看你很久了。怎么样,要不要过去?”酒保指了指酒吧的一个角落,“他刚刚点单的时候口袋里都是一沓一沓的毛爷爷,看起来家境不错。最主要是年纪够小,你只要勾勾手指,今晚估计就能人财两得。”酒保的表情像是自豪于为妖孽先生找到了个冤大头。

妖孽先生瞥了一眼,灯光太暗看不清楚,不过对方的年纪的确够小,看起来甚至像是未成年。酒吧老板真是越来越掉进钱眼里了,再下去估计连小学生的零花钱也不放过了。他一面腹诽一面摇了摇头。

“怎么?不喜欢雏儿?雏儿好搞呀!”酒保压低了声音说,“我敢打赌,你再不过去,他就要鼓起勇气走过来了。”

妖孽先生又扫了一眼。白白净净的男孩子,两只眼睛又大又圆,一身校服在酒吧里格外显眼,整个人就像是只小白兔似的,浑然不知道自己已经掉进了狼窝。他果然像是对妖孽先生极为感兴趣,每隔一会儿就要偷偷看妖孽先生一眼。

算了算了,就当日行一善,把人弄走吧!

他想起要是白莲花先生在场估计也会这么做,心中不由涌起一股恶寒。

善良什么的,根本就跟我不沾边嘛……

妖孽先生放下酒杯,一步步走过去,对方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巴掌大的小脸上都能看出红晕。

“不请我喝一杯吗?”妖孽先生惬意地在小白兔的对面坐下。

“请的!”小白兔发觉自己说得有些急切,脸上顿时烧得更厉害了。他招来侍者,问妖孽先生想喝什么。

“这种事当然是由请客的人决定。”妖孽先生双手支着下巴,对小白兔挑了挑眉。

“那……那……雪碧好吗?”小白兔绞尽脑汁,想出了一个让妖孽先生大跌眼镜的答案。

妖孽先生看了一眼摆在小白兔面前的可乐,释然了。

“一杯vodka7。”他对侍者说。

“那是什么?”小白兔一脸好奇。

“雪碧。”

“……”小白兔显然是不大相信这个答案,不过酒上来之后因为伏特加和雪碧都是无色的,看起来倒真的像是一杯纯雪碧。

“你经常出来玩?”妖孽先生慵慵懒懒地问。

“不,今天……今天还是第一次。”

“你发现没有,这里只有男人。”妖孽先生眯起眼睛,凑近一些,小白兔的脸颊顿时红成一片。

“这里是……是……当然只有男人。”小白兔没好意思说出gay吧这两个字。

“喔?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妖孽先生笑了笑,“和男人做过?”

“没有!我……我只是想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小白兔的声音有些轻。

妖孽先生来了兴趣:“喔?你的‘敌人’……是个gay?”

“其实是我爸爸……”

“你爸是gay?”妖孽先生啧了啧嘴,儿子都那么大了,估计是个双吧?

“不是的!”小白兔又开始咬下嘴唇,“是他想给我找个后爸。”

妖孽先生差点把一口酒喷出来。有听说过找后妈的,找后爸是怎么回事?!

“那个人是我妈妈的堂弟,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有事没事就到我们家做客。自从认识他之后,爸爸就像变了个人似的,都……都不在乎我的感受了。他跟我妈妈长得一点都不像,还没有我和妈妈长得像呢!”小白兔一脸义愤填膺。

妖孽先生突然觉得这个故事有些似曾相识。

“你觉得你爸爸为什么要对你好?”他突然冷冷地问。

小白兔吃了一惊,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因为他是我的……”

“是你爸爸就该对你好吗?”妖孽先生打断小白兔的话,脸上露出一丝嘲讽,“除了让你吃饱穿暖之外,谁也没规定他对你有别的义务吧?如果要我选,和一个整天只会理所当然地索取的儿子相比,我也宁可选一个温柔的情人。”妖孽先生甩了甩头,把白莲花先生的形象从脑袋里甩了出去。

“那我该怎么办呢?”小白兔看起来就像是要哭出来了。他觉得自己很有可能就要被抛弃了。

“离开你爸爸你就什么都不是了。骨气顶什么用,要真的到了被扫地出门的那一天,就什么都得靠自己。”妖孽先生的眼神有些虚幻,“你试过饿极了跟人讨没人要的烂菜充饥吗?你试过冬天连一床被子都盖不起吗?”

小白兔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显然是想也没有想过可以有这样的假设。“可我还有爷爷、奶奶、大伯、二伯、三叔和小姑姑啊!”他小声说。

妖孽先生挑眉:“他们都在你身边?”

他实在有些讨厌这种泡在蜜罐里长大的小孩,相比之下倒是白莲花先生更让人感觉亲切一点。

“不,他们都不在。”小白兔咬了咬嘴唇,“可是他们给了我许多压岁钱和零花钱。”他从书包里掏出一沓毛爷爷放在桌上。

妖孽先生惊得下巴差点掉下来:“你包里放得都是钱?”

“不是,还有作业本和一些衣服。”小白兔把书包的拉链又拉开一点,好让妖孽先生看清里面的东西,“我本打算离家出走,所以把所有的零用钱都带了出来,走到这里才突然想起要来‘了解敌情’。”

妖孽先生皱了皱眉,他看到周围已经有好几桌人注意到了他们这边的动静。这个区向来不太平,从酒吧门口到大马路之间是一段暗巷,小白兔竟然敢钱财露白,今天恐怕是很难从这里顺利脱身了。

这个时候真想要李小龙附体这样的金手指啊……

妖孽先生眼睛突然瞪大了一圈。他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喂?白莲花先生吗?我这里有点事,你能不能来接我一下?我在……先随便喝点酒再过来。家里没有?不不不,不用去超市买。你先过来吧,我这儿有酒。”

观音附体的金手指应该和李小龙附体差不多吧?再不济有两个大男人在,总能打消别人一些念头。

妖孽先生放下手机,挑衅似的环视了一圈周围,用强大的妖孽气场先镇住场子。

“你爸是李刚吗,让你随身带那么多钱?”他压低声音,咬牙切齿地对小白兔说。

“不是。”小白兔摇了摇头,“我爸是高干。”

“……”

白莲花先生赶到酒吧的时候,小白兔正捧着妖孽先生的手掌,一下下往他手心里吹气。即使在昏暗的灯光下,妖孽先生白皙手掌中的血口子也非常触目惊心。

白莲花先生大吃一惊,连忙昂首阔步往里冲,一直走到妖孽先生跟前:“你怎么受伤了?”

妖孽先生这会儿正在等着酒保给他拿纱布,一抬头看到白莲花先生只觉得手心抽疼,顿时没了好气:“没什么,耍帅失败而已。”

小白兔发觉突然出现的人是白莲花先生,顿时害怕得缩了缩脖子。他刚刚对妖孽先生说了许多白莲花先生的坏话,却不知道这个人竟然是妖孽先生的朋友。他见妖孽先生不吭声,顿时觉得自己有义务通报一下妖孽先生刚刚的“壮烈举动”。

“小……小舅舅,刚刚有几个坏人围上来,妖孽先生用啤酒瓶把他们都吓走了。”

白莲花先生极为难得地板下脸:“怎么会这样?到底出了什么事?”

妖孽先生冲小白兔努了努嘴:“你侄子带了一书包人民币到酒吧来体验生活,刚巧碰上我。”

小白兔赶紧低下头假装自己不存在。经过妖孽先生的“科普”,他已经意识到随身带那么多现钞是不对的,应该问高干先生要一张无限量透支信用卡才是正经。

白莲花先生的胸口剧烈地起伏了一下,他咬了咬牙才忍住没有发火:“那啤酒瓶是怎么回事?谁把你弄伤的?”他问的虽然是妖孽先生,视线却落在小白兔的头顶。

“先坐下再说。”妖孽先生用没受伤的手扯了扯白莲花先生的胳膊,“咳咳……我的手……其实是我自己弄伤的。这不是看没有趁手的家伙,所以特别点了几瓶啤酒,打算砸掉啤酒瓶底,当家伙用的。不过这儿的桌子不够沉,材质也有点不对头,实际操作起来出了点偏差。”

妖孽先生脸上有些尴尬,他也没想到本来是吓唬人的举动,结果砸了两下都没砸碎啤酒瓶,第三下玻璃碎片反倒嵌进了自己的手心。好在当时流了不少血,加上惊动了酒吧里的工作人员,倒还真的镇住了周围蠢蠢欲动的人。

白莲花先生心痛得要命:“我送你去医院吧!”

妖孽先生不以为意:“没事的,包一下就好。”

这时候酒保急冲冲拿着急救箱过来,看到白莲花先生先是一愣,随即也像此刻酒吧里的大多数人一样,对白莲花先生露出感兴趣的表情。白莲花先生丝毫没有注意到周围的异动,一把接过急救箱说:“我来吧!”

他小心翼翼地帮妖孽先生处理好伤口,嘴里忍不住嘀咕:“这样不行,等一会儿还得送你去医院。”

妖孽先生嗤之以鼻:“一点小伤口而已,比这厉害十倍的也用不着去医院。就是划得不是地方,断掌岂不是会变得没人要?”

我要你!

白莲花先生差点脱口而出。他握着妖孽先生的手掌,只觉得心口砰砰直跳,目光像是受了蛊惑一样被妖孽先生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吸引过去。“你这样讳疾忌医是不对的,起码要让医生帮你消毒一下伤口。只用酒棉花擦过一遍,不知道会不会感染。”

妖孽先生挑眉:“我讨厌医院,你帮我买点消毒药水不行吗?”

白莲花先生红着脸别过视线:“也……行……”

一旁的小白兔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突然觉得气氛有点奇怪。好在这会儿又进来了三个人,一下子就把小白兔的关注点引开了。他认出前面两个是时常跟在高干先生身边的叔叔,顿时只想把自己缩成一个兔子团,不要被任何人看到。只可惜高干先生的眼睛是雪亮的,对他来说儿子和心上人坐在一起,其醒目程度简直和两千瓦的电灯泡差不多。他一下就发现了目标,也看到了正和白莲花先生“手拉手”的男人。

“小白……”

“爸爸,我好害怕!”小白兔后腿一蹬,一下子蹦到高干先生怀里哭泣起来。他本来只想逃避惩罚,因为往常只要他流眼泪,高干先生就拿他没办法。后来想起妖孽先生说的,爸爸可能会因为自己不懂事不要自己,登时真的伤心了,眼泪吧嗒吧嗒一个劲往下掉。

高干先生无奈。他知道白莲花先生喜欢妖孽先生,本来不愿意把他们两个单独留下,但是儿子又不能丢到一边不管,只好认真地看了一眼妖孽先生,道了声谢,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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