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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面礼,今日来时便带上了,希望能入得了叔缭的眼。”

邓义看了黎绍一眼,然后上前接下锦盒,捧回黎绍面前,打开了盒子。

杜天虽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可心里却紧张得要命,目光频频瞟向黎绍,不放过黎绍脸上的任何一丝变化。

然而黎绍的脸色没有丝毫变化,叫人看不出他是否喜欢这熏炉,只是点头示意邓义将东西好,然后微微转身向杜天拱了拱手。

邓义道:“杜公子有心了。”

“叔缭喜欢就好,”杜天干笑两声,从怀里取出了那一纸契约,“接下来,我们该谈谈这件事情了。我瞧叔缭是个翩翩公子,却不想竟也善用美人计,糊里糊涂地就成了一笔生意,我可是心中惶恐啊。”

“糊里糊涂?”黎绍双唇微动,声音却是邓义给配上的,“杜公子此话怎讲?”

“叔缭可别跟我装傻,”杜天笑着看向黎绍,“这契约上的手印,难道不是叔缭趁着醉酒不省人事之时,自己给按上去的?”

黎绍一愣,旋即垂下了眼,脸上的神情本就淡漠,这会儿又更冷了。

“杜公子既然是这样想的,那这生意不谈也罢,我找其他行商帮我运货便是。”

嘴上这样说着,黎绍却没有起身离开的意思。

复述过黎绍的话,邓义就有些为难地看向杜天:“这个……杜公子,今日公子实在是不方便与人理论,但我们公子一向不强人所难,杜公子若是觉得不妥,便将这契约留下,就当这事儿咱们两家从未谈过。”

就在邓义要上前取回杜天的那一份契约时,杜天突然抬手将那契约按住:“我倒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叔缭也该清楚,酒桌上只谈不定是商界的规矩,我这一大早醒来就瞧见一张按了手印的契约,我心里慌啊。”

黎绍只顾着喝茶,完全不理会杜天。

细细打量着黎绍的侧脸,杜天突然起身,恭恭敬敬地向黎绍作揖:“得!是我的错,是我心胸狭隘,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可我也没有要责怪叔缭的意思,不然又怎么会带着见面礼来看你?我给你陪个不是,叔缭大人大量,可千万别跟我计较?”

话音落,杜天弯着腰抬着头,嬉皮笑脸地看着黎绍。

能成为天策上将未婚夫的人应当不简单,看叔缭谈吐不凡、气度出众,想来也是人中龙凤,如今易家还未在商界占有一席之地,与他们杜家谈合作还要落在下风,可再等个一两年,怕就要是他们杜家上门求易家了。

于公,两家这友好的合作关系必须在现在打下基础,于私,他可不想跟叔缭翻脸,就算叔缭有未婚夫,就算他们二人情意绵绵,那他们也还没成亲不是?他在一旁守着,指不定还能寻到机会抱得美人归,如叔缭这样的美人可不多见啊。

既然于公于私都对他有利,他又怎么能轻易跟叔缭翻脸?

黎绍放下茶杯。

邓义立刻说道:“杜公子请坐。”

心知这是黎绍不计较了,杜天又坐了回去,看着黎绍调笑道:“为了叔缭,我可以做任何事,日后叔缭若有吩咐,只管与我直说,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惜。”

“那就请杜公子长话短说,尽快离开,”长孙伯毅沉着脸,大步走进堂屋,“绍今日身体不适,该多休息。”

没进家门就听奚虎说杜天在这儿,还能不能让他心情愉快地回自己家了?一进门就听见杜天调戏三郎,在他的地盘上也敢撒野?再说三郎身体不适又是怎么回事?是累着了还是因为他一早时间匆忙没能帮三郎清理?

黎绍抬起头看向长孙伯毅,展颜粲笑。

长孙伯毅三步并两步地就走到黎绍面前,弯腰用自己的额头碰了碰黎绍的额头,觉得黎绍没有发热,这才放心了些:“不舒服怎么还见客?”

黎绍动了动嘴,却没发出声音:“没事。”

没听到黎绍的声音,长孙伯毅微微一愣,旋即眼中就盈满了笑意:“说不出话了?”

黎绍剜了长孙伯毅一眼。

长孙伯毅亲了亲黎绍的额头,又问道:“还有别的地方不舒服吗?”

黎绍摇了摇头。

长孙伯毅这才直起身,面无表情地看向杜天:“差不多是午饭的时间了,杜公子要留下来吃顿便饭吗?”

长孙伯毅问这话时是想展现自己的气度和礼仪,但长孙伯毅万万没想到杜天会应下。

“那恭敬不如从命,”杜天起身,向长孙伯毅作揖,“在下区区一介商贾,能与后楚天策上将同桌而食,这可真是祖上积德,三生有幸啊!”

这将军一回来,叔缭就笑得那么开心,真是叫人郁闷。原本是没打算留下吃饭的,可这会儿他非留下不可,怎么不也得给这将军添点儿堵?

长孙伯毅登时黑了脸,却已是骑虎难下:“邓义,吩咐厨房准备。”

“是。”邓义憋着笑,转身离开。

长孙伯毅扶黎绍起来,一边往从不曾用过的花厅走去,一边问杜天道:“劳烦杜公子亲自跑一趟,不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杜天故作泰然地走在靠后一些的地方,笑道:“倒是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只是来看一看叔缭,顺便给叔缭补一份见面礼罢了。我虽与叔缭一见如故,可礼数还是要有的。”

“叫杜公子破了。”长孙伯毅目光幽幽地看着黎绍。

谁跟谁一见如故?杜天的脸皮怎么那么厚?

黎绍眨眨眼,一脸无辜。

“无妨,”杜天爽朗地笑着,“叔缭喜欢就好。”

长孙伯毅到底是没忍住,在黎绍的腰侧掐了一把。

三人到花厅时,午饭还没有做好,邓义只能喊云珠来沏一壶茶,好叫这三个人打发一下时间。

杜天东张西望一阵,便开口道:“叔缭一个商人,住在天策上将府不会不方便吗?来往的人那么多,还能各个都往天策上将府跑?这天策上将府也算得上是朝廷重地了,这样好吗?”

长孙伯毅沉稳地答道:“绍的身体不好,不能太过操劳,平日里都是栾启在打理生意,经常来往的人也都是往栾启那儿奔,也就这一次与杜家谈生意,绍一直坚持要亲力亲为。”

杜天还想怂恿三郎搬出去住吗?

“原来如此,”杜天点点头,而后戏谑地看着黎绍,“我就说怎么从没听说后楚商界还有叔缭这样的气度不凡的人物,原来是叔缭藏起来了啊。”

黎绍垂眼喝着茶,装作事不关己的模样。

伯毅的手可以不要一直在他的大腿上掐来掐去的吗?又不是他把杜天留下的,泄愤可以选别的方法吗?再这样掐下去,他要有感觉了。

“所以日后与生意有关的事情,烦请杜公子去与栾启商议。”长孙伯毅冷眼看着杜天。

杜天却跟没看到长孙伯毅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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