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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拿不定该用什么态度对人了。”

说来程家小姐如今的身份也颇为尴尬。她被赐婚的时候,大皇子还是武王,总理兵部,乃是皇子中最热门的人选。这大皇子一去,被贬为庶人,周琅也成了罪人之后。皇上又没有说要取消婚约,那她岂不是注定要成为罪人之妇?

但是大皇子家眷还在武王府住着,那等程家小姐嫁进去了,岂不是要一辈子呆在那个府里?

光是这样想着,贾瑛不觉不寒而栗。她不由说:“女儿先前还在想,如今婚期渐进,她不呆在家里绣嫁妆,反而突然广邀京中贵女,不知有什么盘算。现在想来,不趁着未出阁前和姊妹们多见见,日后也不知还有没有见面的机会了。”

刘氏不以为意的说:“管她有甚么盘管。她既请了你,你想去便去,散散心也好。只一点,万事小心,别靠近水边,也别自己一个人行动,得被人算计了去。”

贾瑛也是这个想头,她笑道:“女儿可有口福了。”

刘氏嗔道:“还未入秋,太早的螃蟹有什么好滋味?况蟹肉寒凉,你少吃点罢!”又叫来贾瑛身边的人叮嘱道,“看着你们姑娘,若是出了什么问题,仔细你们的皮。”

贾瑛吐着舌头,她一贯不大省心,唐嬷嬷为此说了几次。再让丫鬟们也管着她,贾瑛顿觉人生无望了。她苦着一张脸说:“好娘亲,唐嬷嬷已经训斥过我了。你再吓她们,女儿可不得自由了。”

刘氏怜爱的说,“瑛儿也大了,我知你有分寸。”又道:“等秋天蟹肥的时候,叫庄子里送几篓上来。到时候由着你吃。只不许过量。”

“那我可要邀上几个好友,把去年酿的青梅酒拿出来,好好吃上一回。”贾瑛喜滋滋的盘算着。刘氏听了,只一笑。

过了几日,贾瑛果然乘了马车去丞相家赴宴。贾瑚去衙门了,贾琏也要上学。刘氏琢磨着该给儿子女儿们做秋天的衣裳了,遂叫人开了库房,挑选些料子出来。

正忙着叫人把布料搬出来,忽有人来报,二老爷家的夫人过来了,还带着宝二爷和二小姐。

刘氏一边走,一边吩咐:“方才看的缎子极多,料子好,颜色也还鲜亮,放在库房里没得浪了。拿出几匹来,给宝玉和探丫头做衣裳。要一个百蝶穿花花样的,一个流云蝙蝠花样的。余下各样折枝花样的,也各要一匹。”话毕,白果一一记下了,便着人去拿。

及见了小王氏,刘氏笑道:“弟妹来的可巧,方才正在后楼上找缎子呢,想着也该给宝玉和探丫头拿两匹做衣裳。回头叫人给你送过去。”

小王氏忙推辞道:“很不必。家里衣裳极多的,况小孩子家家的,没得叫嫂子破。”

刘氏道:“都是我侄子侄女,给自家人用,怎么个破了?小孩子正是衣裳的时候,多做几身,出门做客也好看。”

见状,小王氏只得受了,乃笑道:“偏了嫂子的好东西了。每次我来,嫂子总给这给那的,倒叫人十分不好意思。哎呀呀,下次我若空着手来,嫂子可别把我这个上门打秋风的给打出去了。”

因着贾政的迂脾气,两家人来往,也不送什么贵重东西。什么宝玉爱吃的点心啊,探丫头喜欢的顽器,都是给小孩子用的。送料子也不是头一回,说给几个孩子做衣裳,分量却十足,给十个人做也尽够了,明摆着是补贴。

每每小王氏总觉心下不安,说这话,也有试探的意思。

“不过是几个花儿果儿,哪里值得你放在心上!”刘氏笑道,“你要是不好意思,把宝玉留在这儿,给我做儿子可不好?”

其实两家的主要矛盾,不过是贾政和大王氏那点破事。大王氏已逝,贾政也分出去了,贾赦一房没什么损失,自然不会太过计较。小王氏虽也是王家的,这么些年,刘氏也看清楚了,是个脑子清楚的。左右贾珠和贾元春刘氏是不待见的,小王氏所出的宝玉和探春她却没什么偏见,不过一点子小恩小惠,刘氏也乐得做个好人。

小王氏大笑:“我倒是想,就怕这个混世魔王吵得嫂子头疼。到时候嫂子避之不及,花儿果儿也没了,我可不亏了!”

两人互相取笑了一回,小王氏方说正事,“是珠哥儿,他婚期定了,在明年九月。”

刘氏点头,笑道:“可真是好事儿。再过两年,你就抱上孙子了。”

小王氏也满意的笑了,赞不绝口:“李家小姐是个好的。李家诗书传家,李小姐也略认得几个字,温柔娴静,又孝顺父母,再没有比她更明事理的了。”

这是说李家小姐性子温柔,不争权,好拿捏呢。刘氏只笑着点头,又问,“探丫头这样小,怎么就把她也抱了出来?”

小王氏道:“她也不小了。宝玉都出来几回了,我想着她和元姐儿两个人在家,也怪可怜的,遂带她们出来顽。只是元姐儿要学规矩,我也不好强让她出来。”

刘氏遂道:“我家瑛儿也出门了,说是和程家小姐有约。”又吩咐道,“去叫二姑娘来。”对小王氏说,“迎春小小年纪,做事也有模有样了。何不让她们姐妹几个一起顽?我们且去东府看看。”话毕,便携着小王氏去东府会芳园,和许氏一道说话。

直到快午时了,刘氏在东府用了午膳,方回荣国府。中午是必要歇晌的,刘氏正睡的迷迷糊糊,忽白果撩开帘子,去看刘氏可有睡着。刘氏惊醒了。白果忙跪下请罪。

刘氏摆摆手,打着呵欠问,“何事?”

白果方道:“大姑娘回府了。”

刘氏一下子清醒了,蹙着眉头,道:“姑娘几时回来的?我恍惚记得瑛儿说要晚点才回,可是?”

白果忙伺候她起身,“可不是?大姑娘早在申时初回来了。”

“瑛儿可还好?”刘氏紧张的问。

白果忙道,“大姑娘无事。只是姑娘脸上不大好,奴婢担忧兴许是出了什么事,才想着看看太太睡醒了没有。”

待刘氏拾好了,贾瑛以及换下了做客的衣裳,正穿着九成新的家常衣裳,在写教迎春认字的字帖。刘氏顿了顿,方道:“你刚回来,怎么也不歇一歇?”

贾瑛抬头笑道:“娘来了。我早说白果也太小心了,女儿并没有什么事,何必吵醒娘午睡?”看了看字帖,又说,“我这是许久没写字了,手痒痒呢。要说字帖,还是哥哥的写得好。”

刘氏笑道:“是我刚好醒了,白果才告诉我你回来了。迎丫头毕竟是女儿家,怎么好用你哥哥的字临摹?”又叫人把字帖什么的都撤走,再捧了茶果进来。刘氏方坐在坑上,问:“怎么这样早就回来了?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想起今日之事,贾瑛愤愤不平的说:“娘,我真替武王妃的嫡长子不值!”不等母亲详问,贾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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