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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探花还是熟识呢!”

“有这样的巧事?”皇上越发得兴了,“图南,成王说的可对?”

贾瑚正是前科状元,被皇上点名了,他面色不该,起身跪在阶前,“回皇上,臣幼年时曾赴江南书院求学,蒙周老照料,也和周兄有几分交情。”

听到熟悉的声音,周仁似乎也想起了当初快活的日子,双眼迷蒙,只是,在他话音刚落的一瞬间,又清醒过来。造成他夜夜难寐的罪魁祸首就在身边,可他却提不起一丝气力来质问。

他还是没有娶妻,可自己已经儿女双全了。难道各自成婚,对他来说真的这么不能忍受么?

周仁神色复杂地看了贾瑚一眼,也在皇上面前附和。

皇上日理万机,这点子小事,不会花太多力气,问了一两句,便让他们退下了。“朕先走一步,众进士自便。”又对成王道,“谦儿,你同诸位青年才俊好好交流交流,朝中的事,不急于一时。”

皇上这一走,也带走了不少重臣,他们还要去上书房议事呢。

皇上说什么就是什么,成王率众恭送过皇上,也发话了:“诸位进士不必拘束。”

于是众进士皆放开了,有的相约着去玩流觞曲水,有的吟诗作对,还有的只是欣赏歌舞,畅快饮酒。不约而同地是,他们眼角都注意着两位殿下那边的动静,却碍于自己身份低微,不敢上前叨扰。

周肃他哥在这杵着,贾瑚还真不敢对周仁的欲说还羞回应什么,眼观鼻鼻观心的坐着。而周仁见他对自己和其他人并没有什么不同,内心的失落无以伦比,黯然神伤的离开了。

成王对贾瑚的风流史显然不感兴趣,只低声问着什么。倒是卫王,对以往争来争去的权力不感兴趣了,反而更关注八卦。他饶有兴趣的在前科状元贾侍讲和今科探花周显宗的身上扫来扫去,直把周仁燥的,赶忙离开了。

见俊俏小郎君落荒而逃的背影远去了,卫王对着贾瑚发难了,“听说贾大人和周探花从前还是契兄弟?怎么,这是有了新欢就忘了旧人了?”

贾瑚相当淡定的说,“聚散随缘,臣和周探花都是洒脱之人,并不囿于过去。”

卫王脸皮一紧,这是在讽刺自己还沉浸在过去的荣光?暗示我已经注定了捞不着皇位?

啧,这些皇子就是想太多,贾瑚瞥见卫王阴晴不定的脸色,面无表情的想,苍天见证,他可真没这个意思。卫王这人要是放到现代,准得被人批“玻璃心”。

贾瑚是自己人,成王当然也要护着,他笑道:“四哥来之前,不是说要认识认识今科的青年才俊么?总是坐在这里,可没有人敢过来。”

卫王哼了一声,也不跟成王硬碰硬,端着酒杯自顾自喝了起来。他都这样了,还当着下任皇帝的面买人心,又不是傻。

没错,其实跳出了夺嫡的圈子,卫王看得也相当清楚。不知何故,父皇已经选定五弟了。只有那两个小的还在蹦。不过他们蹦也就算了,想算计我?门也没有。

卫王眼里闪过一丝狠辣。

一直到这科进士考完庶吉士,京城关于殿试的话题才冷了下来。而贾瑚也陷入了新的苦恼。

“贾大人。”周仁端着完美的微笑,客客气气的向贾瑚问好。

该礼貌的回一句周大人,还是无奈的叫周仁的字?贾瑚瞥见不远处的周肃,更是头疼了。

周肃笑眯眯的蹭过来,十分和蔼的打招呼,“周大人。”他熟练的寒暄道,“说起来,周乃国姓,不过姓周的,还真不少见呢。这不,又是一个周大人。”

周仁一板一眼的行礼:“见过郡王爷。”

见周肃瞪着自己,贾瑚摸摸鼻子,只亲昵的叫了一声:“玉山。”

周肃方满意的点头。

这两人,一个高挑俊美,一个傲娇任性,站在一起,指尖相触,眉目传情,说不出的和谐。

掌心刺痛,周仁轻嘲,呵,他早已另觅新欢,你还苦苦守着过往做什么?所有的,都不过是借口!

看着周大人旧情难忘的神情,周肃眼里喷薄出怒火,却见他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去。

贾瑚看着他决绝的背景,难过于自己的轻率,导致终于失去了这个朋友,又隐隐觉得欣慰。当初他就不应该抱着试一试的想法,把朋友变情人。不过现在周仁认清了自己,也好,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多情的人。

“怎么?舍不得你家旧情人了?”

察觉到腰间暗痛,贾瑚吓得赶紧把注意力从周仁身上转回来,去哄皮笑肉不笑,非常吃醋的周肃。

“乖乖,在衙门好歹给我留点面子。”

周肃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要是我不来,是不是还得见证你们的旧情复燃?”

这话贾瑚可不爱听。二话不说,找了个没人的角落,把人亲的七荤八素,这才放过他。“都过去了,哪有什么旧情。还是说,你想我们算一算你房里有几个姬妾?”

这下周肃可消停了。他漂亮的脸蛋上尽是心虚,“说好了不翻旧账!”

“不翻,不翻。”贾瑚相当顺手的给他顺毛。

流火之时,天气凉爽了些,夫人小姐们一改三伏天的沉寂,社交场重新热闹起来。这日,贾瑛拿着一张花笺来问刘氏。

“娘,程家小姐说他家得了一篓的刚出的螃蟹,请我们去吃酒作诗。可是我素日和她并无交情,怎么帖子下到我们府里了?”

正是午时,贾瑛从自己院子里过来,脸上汗津津的。刘氏看了,忙让她坐了下来,“我的儿,外面大太阳晒着,叫你身边的人过来一趟就好了,怎么就自己过来了?”又叫人端了凉凉的井水过来,亲自用丝帕浸了水,往女儿脸上轻拭。

“我戴了帷帽呢。”母亲为自己忙来忙去,贾瑛心里甜滋滋的,撒着娇说,“还是娘最好。”又抢过帕子来自己往自己脸上抹,笑嘻嘻的说,“不过要是让哥哥看见了,又要吃醋了。”

刘氏嗔了女儿一眼,“你呀,真是越大越爱和你哥哥对着干。”

贾瑛只笑着,不说话了。刘氏方接过贾瑛带来的花笺,看了一眼,就赞道:“好巧的心思。”原来这方花笺,乃是上好薛涛纸,用了桃花瓣挤出来的汁水染了,又晒干制成的。纸是淡淡的粉色,还画上了绯红色的桃花瓣。刘氏赞的,却是从略有稚嫩的手法上,可以看出,这花笺,必是程家小姐自己做的。

☆、第99章赴宴

看罢,刘氏方放下花笺,点了点女儿的鼻尖,笑道:“素日你和闺阁中女儿交往,并不事事要我裁决,怎么今儿就过来了?可是有什么难处?”

贾瑛猴上去撒娇,“还是娘最懂女儿。”又笑嘻嘻的道:“别的倒没什么,只是程家小姐从前被赐婚给了大皇子的嫡长子。现在这个样子,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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