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六章 陈年旧案(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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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对方说的这么井井有条的,祁怜心中的希望大了几分,满怀期待的问:“那么,依你的了解,哪家的人有过类似的不正常举动?”

“这个……”

在祁怜鼓励的目光之下,周恒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虽然是好几年的事了,但一般出了这种事情,我们这些人应该都知道,我也不会那么快忘记。我这左思右想……”

他摇了摇头,“好像还真没听说过有这样的事。”

祁怜稍微的有些许落寞:“这样啊。”

“不过你也别太失望,兴许我记岔了也不一定,我再回去好好想一想,说不定有什么眉目。”周恒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话在自相矛盾,只是想安慰一下对方。

祁怜勉强笑笑:“也不必了,若是对方有心隐瞒,那一定是连蛛丝马迹都给抹掉了,还能留下什么其他的让你们知道呢?”

周恒到底还是没那么有心计,有一些东西或许他能接触到却不在意,如今再让他回去找,恐怕也难以有什么进展。

若是去问别人……倘若碰上个口风不严的,给传了出去,怕是要连累到他。

“我既然答应了你,那就无论如何也会给你问到的!你要是实在不放心——”周恒眼珠子转了转,“贺言!我待会就问贺言去,有些我留意不到的,他一定会知道。”

在他心里,贺言是最可靠不过的一个人,天塌了也能撑得住的那种。

况且贺言之前还知会过自己,想来对这件事也颇为上心,若是让他帮个忙,那也是理所应当的。

祁怜也没说话,端着水杯小口小口的抿着:说周恒没心计还真是没说错,难道她不知道去找贺言?

既然没去找他,那便一定是有不能让他知道的理由,又何必多此一举?

不过这话心里想想也就是了,若是说出来,怕是会打击到对方的积极性。

“没事,我来找你原本也不是为了这个。都是别人口口相传的话,很容易出现偏差,也难以分辨真假。”祁怜相当的善解人意,不愿意对方因此去得罪人或者欠了谁人情。

“这倒也是,我们这个圈子消息杂且多,指不定那句是造谣的。”周恒真是个很迷糊的人,慢了全拍才想起来问,“那你到底想让我做什么?”

“我刚才问你在警察局有没有可以利用的人脉,我需要探听一些消息。”

当年的那个案子,结案太过仓促,什么都还没个结论就匆匆给了结了,也没个正经说法,只说找不到人。

祁怜也追问过那辆车的车主是谁,却被告知侵犯了隐私权,无可奉告。后

来她又提出要看案件卷宗,也被告知没有那个权限。

总之她了解的东西非常少,都是被迫接受的消息,但凡想要深入的了解一些什么,那便只有“不知道”“没权限”“不合规矩”这些话来敷衍她。

所以她才想要找个人,看看能不能从警察局里调出当年拿起案子的卷宗。

有些话不能让她知道,兴许也被人记载下来过也不一定。

哪怕只有一点点线索,她都想要了解,不然像没头苍蝇一样乱撞,实在是太浪时间了。

“我当是什么,原来是这么个小事。”周恒松了一口气,一拍胸膛,“放心吧,包在我身上了。这事不是什么难的,而且你又是当事人,就算知道了也没什么。”

祁怜道了谢,她就知道有些事对平头老百姓来说,那是怎么也办不成的,而对周恒来说,只是勾勾小指头的事。

虽是有点不合规矩,倒也不是什么情节恶劣的行为,不然她也不肯开口相求。

“对了,你怎么突然想起这件事来?这都过去多久了,现在才来追究……是不是太晚了点?”周恒有点疑惑,若是想要追求真相,不是越早越好?

时间拖得久了,就跟那些陈年旧案一样,哪还留得下什么线索?

如今再度翻出来,必定是有什么缘故的。

祁怜眸色暗了暗,嘴唇也抿得紧紧的,好像在忍耐什么。

周恒冷眼看了许久,还以为对方要怎么样,却没想到她很快的就恢复了平静,并不见什么激动情绪。

“也不是突然想起来,这件事压在我心头很久了,我一直没有忘怀过。”祁怜说的轻描淡写,周恒却知道,完全就不是那么回事!

哪有人会这么轻易的就对父母的死亡释怀?

而祁怜已经没有其他亲人的,看得出来,她又是个特别重情意的。

此时此刻表现的云淡风轻,不过也只是没有把悲伤流露到脸上,或许是习惯于忍耐,又或许是不想他担心……总之,周恒觉得自己也好难过。

“我之所以突然提起,是因为……”因为今天祝媛突然提起来,那些讽刺的话,到现在都还在她的耳边萦绕。

这么久了,她一直都在刻意的遗忘那些悲伤的事,一直忍耐的很好,一朝被人翻出来,便就再也忍不了了。

她顿了顿,并没有提及祝媛。

若是说起那个女人,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吐槽些什么。

那些无意义的话,说出来并没有任何作用,反而会增加周恒的心理负担。

祁怜把脸颊边碎发挽到耳后,做出一个轻松的笑容:“也没其他原因,就是觉得事情总是要解决,不管最后结果如何,我都该为之努力一番,才不算辜负。若是轻而易举的就揭过,我……于心不安。”

说的这样惆怅,叫他于心何忍?

周恒郑重的点点头:“我既然知道了,那就一定会帮你到底,要是真把那个人找出来了,我先揍他一顿给你出气!有周恒哥哥给你撑腰呢,别怕!”

祁怜道了声谢:“若真有那么一天,那我这辈子也就了无遗憾了。”

“呸呸呸,年纪轻轻的说什么这辈子?你连这辈子的四分之一都没过到呢!”周恒故意恼怒。

“对了,你这事怎么不去跟贺言说?”

祁怜的笑意淡了几分:“他最近挺忙的,只是一些小事,我不想去打扰他。”

这明显说的是假话,若是贺言真忙到这种程度,怎么还有空特意打电话来叮嘱他?

无论怎么看,都觉得两个人应该是闹了什么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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