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五章 有迹可循(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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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你说的这么严重,到底是什么事?”周恒问。

祁怜看了看四周,才道:“我曾经与你说起过家里的事,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

“家里的事?”周恒想了想,神色一凛,直接脱口而出,“你说的是,你的父母出了交通事故双双意外身亡的事?”

他这人脑子不会转弯,说话也不过大脑不知道“委婉”是什么意思,想到什么就直接说出来了。

见到祁怜的脸色忽然一暗,他便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他连忙摆手,急急道:“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你别伤心,是我说错话了……”

祁怜说了句“不好意思”,别过脸镇定了一下心绪,才转过来头,面上已经恢复了平静:“就是这件事,你也不用太紧张。我虽然很难过,却也不至于别人提一句都不行,而且我今天来,也是为了这件事来求你。”

“你可别说‘求’这个字,有什么需要的就尽管说,不用那么客气。”

他嘴上说的轻巧,心情却是有些沉重的。

关于祁怜父母的事,他也所知不多,只是听说出了交通意外,肇事司机又不知所踪,后来怎么样了……还真就不知道了。

“既然你这么说,我也就不再客气了。”祁怜给他倒了杯茶,推过去,“或许,你在警局有什么人脉?”

周恒怔了一下,答道:“你且先说说要我做什么,是有朋友闯了祸要我去捞出来,还是有警察找你的麻烦?看事情严不严重,人脉这事不好说,只要有钱,没有也能另找路子。”

“没、没有这么严重。”

祁怜所要拜托的只是件小事,真有什么大事,也麻烦不到他。

见周恒这般的如临大敌,她心里有些五味杂陈。

关于当年的那起肇事逃逸案,警察局起先是说在现场只发现了肇事车辆,以及她父母的遗体,肇事司机却不知所踪,需要一些时间去调查车辆。

祁怜原以为很快就会有结果,等便等了,后来又因为要操办父母的丧事,加上自己的神状态也不好,一时竟忘了还有那么件事。

等想起来时,已经过去了好一段时间了。

她想着都已经过去了这么久,警察局那总该查出什么来了吧?自己等了这么久,却始终不见他们联系这一点,又让她颇为在意。

等空下来了去警察局一问,对方竟然说还没有查出肇事司机的身份。

“去车辆登记所查一下不就清楚了?都用不了半个小时,怎么会这么久了还查不到司机的身份?”听到这里周恒就觉得不对了,一拍桌子,“难道是其中有黑幕?”

祁怜叹了口气:“有没有黑幕的,我倒是不清楚,若要藏匿肇事司机的身份,那得是多手眼通天的人物?”

“我那时也觉得不对,细细的问了办案的警官,对方说确实查到了车辆所属人,也对那个人展开了询问。”

“后来呢?”周恒的神色极度认真。

据那个警官说,车辆所属人确实是查到了,对方却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所以嫌疑人不是他。

至于为什么那个人的车会出现在事故现场,据说是那辆车早就遗失了,所以当时究竟是谁驾驶的车辆,就不得而知了。

周恒陷入沉思:“少了辆车都没报案,难道是那个人车子已经多到自己都记不清了?

他鼻子眼睛都快皱到一起去了,似乎分外苦恼,“在长河,拥有这样财力的人,也不算多,难不成真是哪家的纨绔子弟深夜飙车,才酿成大祸,后来他们的家里人才把这件事给抹掉了?”

祁怜也曾想到过这一层,而周恒也算是纨绔中的一员,可能会了解的更多些。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对方一定会有什么异样,长河的富家子弟你应该都认识,有没有什么怀疑的人选?”

不管方向对错,好歹也算是有点眉目了。

只是祁怜觉得更加惆怅了,若是最后查出来对方是个富二代还是官二代的,届时她又该怎么办?

只凭借自己的能力,那实在太有限了。

若对方来头太大,她是连一点还手之力也没有的。

而且对方既然能在那时安然脱身,恐怕早就已经把证据给抹掉了,还等得到她去查?

即便最后查出来了,她又该怎么办?坐视不理怕是不行的,难道要去求助贺言?

贺言又能怎么办?帮她报仇?

对方既然把证据抹掉了,那他们就没办法走正常的流程去揭发对方,难道要在私下里搞动作,弄垮对方的生意什么的?

且不说贺言愿不愿意这么做,且说说那么做合不合适,以牙还牙固然好,却也不能没了底线。

若她也不顾原则去搞垮对方,这跟对方以权势欺人又有什么两样?

既然对方权势那么大,那贺言对上他们,是否也很艰难?

若是自己开口相求,贺言未必会拒绝,但是会有什么后果呢?

到了那时,贺言恐怕会被群起而攻之,因为她的私事而连累到贺言,那是怎么样都不能够的。

周恒心中也隐约有些隐忧,只是不能不回答。

“这事过去有点久了,你先让我想一想。”他是真的认真想的了,唯恐有遗漏,还反复回忆了好几遍,“若真是哪家的公子哥犯了事,他们家肯定会有点动静。说出来不怕你笑话——”

他自嘲的笑笑:“向我们这样的家庭,就算表面上有多么的正派,真到了存亡关头,那还是会做一些非常事的。那些公子哥也没少犯过事,一般的做法都是要么找人顶罪,要么被关进去了再申请保外就医什么的,人很快就放出来了。”

“依你那么说,那起事故压根就没查出来犯人是谁。”

祁怜点点头:“最后确实没有查出来是谁,后来便不了了之了。”

周恒啧了一声:“那么就说明,那个肇事者一定是被人给护下了。”

“通常这种情况下,那人也在长河待不下去了,要不然就是对外声称重病在床,被送到哪哪哪封闭治疗去了。要么,就是家里立刻安排出国,就说是去国外留学了,没个三年五载的回不来,反正不会再露面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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