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部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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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能 和 功能!唉呀!他在医院去看不就知道。他只是来找她去探伤,严不严重她自己看了就知道,他是认为不轻……是、是、是有点严重!但也不会太严重……他想见她嘛!这是一个很好的理由呀!

探病,不是吗?看了不就知道。

还是跑一趟吧!

你等一下,我先进去拿包包……眼眸犹豫掠过,她慌张进屋,一下子出来,焦急的跟著张志光出门。

坐在张至光车上她一直惴惴不安、垂头丧气,看著膝盖上的背包,担心狄臣的伤势。

他没关系吧?她手指不自主的绕著背带,想像他身痕累累的模样。

嗯……专注开车,张至光尽量不要回答,假如告诉她,他没啥大碍,还活得好好的搞不好,她马上说“停车,停车,我不去了”,那就功亏一篑。人都骗出来了……不是骗,狄臣真的受伤了,是哄出来,起码她也得进医院,他才算交差。

曹晴如忆起初识一回坐他机车,他死命加油引擎噗噗作响,听得她胆颤心惊,简直是不要命的车速,自杀式的奔驰,以那种速度就算没残废,也只剩半条命。

她不明白飙车除刺激和充满危险之外,有何益处?为何他如此不爱惜生命。乍听“车祸“她心揪痛了一下。

到了医院,走在冰冷的走廊,寒意令她畏缩,她怕看见的是比想像更严重的情况……奄奄一息,或断条胳臂……

就这间……病房门半掩著,张至光推开门,适巧一位护士拿著注s过的针筒出来,她看见针筒愣一下,好像针扎入心头,和护士擦身而过,怔愣的她被张至光拖了进去。

进到病房看见右脚缠裹厚厚石膏的狄臣,以往性格桀傲的脸庞显得疲倦,平躺在床上似乎极不舒服。感觉到他的疼痛,她突然湿了眼眶。

狄臣……噙著泪。看见她来,狄臣激动的想坐起来,用力撑起腰,脚却痛起来。

该死!他咬著牙。

张至光跟曹晴如赶紧过去扶他让他半躺著。他应该还没习惯只用一只脚使力,躺在床上蠕动身躯却起不了身,跟以往自信满满判若两人,她看在眼里十分难过。

你……不要再骑快车了,这样很令人担心……她眼瞳里滚动泪光,款款动人,流露的不舍让他感受她为自己担忧。

只是不明白为何她避不见面?因为她即将结婚……即将与韩佑言结婚的关系?

还是韩佑言不允许她再跟他见面?

全身的伤都比不过心痛,只是想见她一面都费尽千辛万苦。

我……我去外面等……看他们眼盯著眼互望,看似含情脉脉却不发一语,脸皮薄的张至光看得别扭。

张至光消失後狄臣才问:你在躲我是不是?

躲你?曹晴如不解。她没有。

我去速食店找你,他们说你生病请假,後来又说你离职了。

我是请病假。他第二次去速食店两天後被卓季薇打伤,请一星期假後,韩佑言就叫她别做了,他打算自己开店做小生意,正在筹划。

你身体怎麽了?他担心。

没怎麽?她不可能告诉他,她被卓季薇打伤,这种事多麽羞耻。她不想被他瞧不起。

晴如……他对她伸过手,将她拉到身边,满怀期待说:我们不要再分开了,我以後都不再飙车。

狄臣……她粉靥上因他动听的话语绽开笑靥时,门外蓦地进来两位女人,一位她认得,狄臣的姐姐,一位妇人,她想……应该……

是狄臣的母亲。

看见狄臣仍牵著曹晴如的手,她母亲脸上笑容僵硬,明眼都看出是虚伪的皮笑r不笑,这位小姐是……犀利的眼神落在她身上来回审视,像刀尖锐。

妈,她是狄臣的女友……就是……就是狄臣那位跳钢管秀的女朋友──

狄云附到她母亲耳边细语,後面的话她没听清楚,但看的非常清楚,狄臣母亲脸上的表情瞬息万变,再瞅著她时更显鄙夷藐视。

她陡然放开狄臣的手,很快将心里重现的期盼收回。

刚刚刹那间,她以为有希望跟狄臣破镜重圆,但看见狄臣母亲那充满睥睨的眼神,她知道这其实只是一种假象……灵光乍现,很快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她从幻想立即被拉回现实……现实就是,别妄想飞上枝头。

被两张锐利的眼睛紧盯著看,她全身烧灼的像要焦掉,试图脱身说:我改天再来看你……无辜眼神落在狄臣脸上半秒,她赶紧转身往门外逃脱,不管狄臣是否留她,他现在也动弹不得。

赶快走免得被轻视的眼神烧得体无完肤。

道别後她匆匆走出去,张至光无聊的等在外面,她快步出现,他立即发现她神情微恙,跟上前,不安问:狄臣他妈有对你说什麽吗?

张至光才这麽问她,她还没回答,背後即响起声音。曹小姐请留步。紧迫盯人?还是当机立断?

不想听都不行。

曹晴如听见身後的声音,停下脚步,倒吸一口气,将刚才狄母鄙夷视线带出的泪y吞下。

她礼貌转身,看见的是他母亲神气的发出的厉光。

曹小姐──

看她脸上鄙视的目光她大概猜出她想说什麽,心里早已打了一份草稿,她想应该八九不离十,她有自知之明,所以,所以毫不在乎的对她笑了笑。她也是要自尊的。

曹小姐,我是狄臣的母亲,我不反对我儿子跟你来往,但是,你这种身分是进不了我们家的。

我懂……这是她早料到的事,不惊讶!

我不鄙视任何行业,但是,但是你真的不行。

狄太太你想太多了,我根本没想过跟狄臣 ……她艰涩说出,老早就想到的事,没想到还要别人再来提醒自己。

那最好……狄太太的话盪在空中,有一瞬间让她恍神,身体一阵摇晃……

失神的走出医院,诲暗的天色,飘起雨来,彷佛也为她感到悲伤……悲伤的并非爱不到所爱,而是这世界的现实……

霪雨霏霏无情的打在身上,冬天的雨显得特别凄凉,她一路走著,脑海浮现自从那场火灾後尝尽的人情冷暖,脸上分不清是泪还是雨。

她渴望爱情,却不想被看轻;只想拥有幸福的生活,不需要轰轰烈烈……

狄臣,只能放在心上,爱著,那太遥远了,她走不到……

谁都没错,只是命运错了!

幸福方式有很多,并非相爱的人在一起才算幸福……只要跟一个人在一起无论如何都会觉得快乐那才是真正的幸福!

整晚,韩佑言在家里苦等不到她的电话,心急如焚,都已八点,外面下著磅礴大雨,他不断走出阳台张望,雨势没要停下的迹象。

走回客厅他又焦虑的拨起电话,这回终於有人接起,只不过是一名陌生女人的声音,不是曹晴如。请问先生你是这位手机所有人的什麽人?

我?韩佑言不解,不安的情绪油然而生,我是她未婚夫。

我是警察,这位小姐在路上昏倒了……对方说。

她在路上昏倒?

挂断电话,韩佑言神情紧张,从客厅焦急的去敲曹晴彦的房门,韩亚臻窝在他房里,他两人见韩佑言神色异常,不约而同问:什麽事?

你姐姐昏倒,现在在医院,我们赶快去。韩佑言急促的向曹晴彦说,说完即刻奔回房里拿车钥匙。

我也要去。韩亚臻跟著他们p股後面。

你看家。曹晴彦不让她去。

我不要,我要跟你们去。

好,快走。

如果那是一场梦,她醒了……真正醒来!

退烧後,韩佑言帮她办了离院手续,韩佑言温柔的眼神让她几个钟头前冰冷的心恢复温暖。

早──从医院回来疲倦……或是药物的关系她大睡一觉,隔天醒来,早醒的韩佑言沉静的坐在床上,看著翦翦美眸从沉睡中醒来。

嗯。她微微挪动娇躯,看出窗帘,外面似乎阳光普照,雨过天晴。气色经过调息已见红润。

今天要拍婚纱照,婚纱店在等我们呢。韩佑言温柔眼神盯著她,笑眯了眼。醒来後看她睡得香甜,他百般不愿吵醒她,想让她自然醒来,让饱满精神除却她眼底y霾。

她慵懒的笑了笑,娇羞的翻身抱住他,发觉自己其实是很幸福的女人。缺陷的人生在完美的人身上只能显示自己的缺憾,只有同样有缺陷的人,才能看见缺憾的美──

在韩佑言眼中她始终是完美无缺的。

还不起来?见她又赖著床,他开心的逗了逗躲进胳臂弯那张娇嫩脸蛋,她却像小猫般钻进被窝里。

再赖一下床不会耽搁太多时间的。

他跟著滑进被窝,找寻这只调皮的小猫。

再躺一下嘛!她如猫般娇嗲喃喃。经过寒雨吹打,他的体温变得格外温暖,让她想腻著,不想再轻易动摇,何况是离开呢。她紧紧抱住他,享受他的体温和安全感。

好!他温柔说。

发觉她今天比往常爱撒娇,心不禁跟著甜蜜起来,甜得忍不住吻了吻她柔软的香唇,才碰到她双唇的湿软,他体内即有股热流开始窜升,好似血气方刚的男儿,受不了女色的诱惑,春意荡漾,下腹逐渐肿胀。

嘴里啄著殷红花瓣,逗得她心花怒放,他心更是酥痒难耐,他乾脆大口咀嚼起她的芳香,岂料她那双唇反而很快的攫住了他,四唇交叠的热度,在他们心中霎时激起火花,互相突袭的狂澜吸住对方不放,一下子灼热的温度相融,舌尖痛快的搅著彼此芳香的唾y,体内那股欲火悄悄被点燃。

晴如,你是我这生中遇过最美的女人。吻得过火,他说出动听的话。在他人眼里她或许没有倾城之姿,但在他眼中是的……每一寸肌肤,在他眼中都是最完美无缺的,包括那颗易碎的──心。

这麽完美的娇躯,他怎能不好好疼惜。

他让温热的指间悄悄滑过肚挤,偷偷进入柔软禁地搅弄她体内一波波情y。随著指尖在体内的韵动,快感在心头似潮水袭来,她忘情的扭动身躯,想让他知道他美好的抚触让她感到极致的被宠爱,他每一次的拨弄都是令人渴望的恩宠与欢欣。

体内被爱的感觉,带来一阵阵痉挛麻然,让她用嘤嘤低喃回应他的娇宠,这股巨大的包容,就像温暖宽阔的肩膀令人陶醉。

他不断纵身挺进,在她体内摩擦爱火,听见她愉悦的娇吟,幸福的感觉使得他们更融合为一。

完事後在他怀中躺了半晌,她突然想起来什麽。

喔──今天九点拍婚纱呀!她慌张瞄一下床头闹钟……蛤!竟然八点半了,她赶快起身。都八点半了,让人家等不好吧。

慢慢来别慌张。看她下床进入浴室,他连忙叮咛,跟著下床从衣柜拿出衣物。

听著浴室里的水流声,感觉她还在,心里就有踏实感,关於前天她去了哪里?他无心过问,他只知道自己将会好好经营这段崭新的婚姻。

春暖花开的季节,他们的婚礼终於即将到来……作家的话:

(16鲜币)续篇01 只是一只用过的保险套

狄臣以为曹晴如愿意去医院探视他,即表示两人冰释前嫌,有望重修旧好?可是那线生机如灵光一现即刻消失无踪。他消沉的心情也只振作那麽一下,马上又被她的不闻不问打入万丈深渊。

躺在床上要人伺候、无法自由行动的那些日子,除了想她即是回忆,心中难耐如万只蚂蚁搔刮,痛苦的程度比如裂开的骨头来得痛楚不堪。

屡次教张至光帮他去打探消息,他不是忸忸怩怩,就是推推拖拖,一副好像被他家人收买的窘逊模样,很不情愿,不然就是去找,回来也是支支吾吾、不明不白、不清不楚、没有下文。算了,自己的感情还能指望谁?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

只是,等他伤好可以走路,她搞不好都成了别人的新娘,他实在等不及,可是足足一个多月厚重石膏缠得他寸步难行,怎麽出去堵人?

她做绝了,连一个联络的方式都没有,手机、伊媚儿全都改了,看样子他只能登门造访……

无论如何他都要去问清楚,要她亲口告诉他,她是不是真心要嫁韩佑言?

被女人抛弃的窝囊滋味确实不好受,但如同蚂蚁爬上心头的相思滋味更令人疯狂。

拆了石膏他最想做的当然就是去找曹晴如一问究竟,可是到目前为止到她住处楼下等了好几天,都没看见她出入,连他猜测每天都要上学的曹晴彦也没堵到──臆测,他们若都从隐密的车道进出,他当然永远都等不到。

晚上,夜光皎洁,天籁如镜,他却沮丧地在seduce借酒浇愁,几杯下肚,张至光即看不下他以此虐待自己,猛力的抢过酒杯,用他忸忸怩怩的神态说:别喝了,喝再多晴如都不会回到你身边,你又何苦,把她忘了吧!天涯何处无芳草,你狄臣又不是没人要,何必单恋一枝花。

狄臣抬起被酒精麻痹了一半的目光,狠狠瞪他一眼,抢过张至光手上酒杯,斥声道:把杯子还我……你懂什麽?叫你找个人找一辈子都找不到。

将杯子放在吧台桌面,狄臣又拿起一旁威士忌倒了八分满,张至光嘴里咕咕哝哝一阵,知道自己根本劝不动他,将话省下来喃喃自语,看见吴栋林进吧台,对他秀气的指指狄臣示意要吴栋林去劝,他却耸耸肩,摊开手,一副没辙的样子。

失恋的人就像掉入无底d很难爬得起来。

说散就散了?狄臣始终无法接受曹晴如如此乾脆的不要他,彷佛一只用过的保险套,被扔得毫不犹豫,卸下温存毫无依恋,像垃圾被遗忘。

为了曹晴如跟家人狠狠吵了一架,他以为这样的争执能为自己争取到一些自主权,可是却没有,只造成他和他那嫌贫爱富的母亲关系一度紧绷,及姐姐对他的冷言嘲讽。

他心里当然明白,像曹晴如这般身世和过往的女子并不适合他,他也不否认自己一开始确实没想过要和她天长地久,只想当逢场作戏的一段c曲。可是,心在胸口,脑里思维的运转不如他当初所想,一切的失控始料未及,始料未及的还有再也放不下这份情。

与家人几天冷战,他兀自回到跟曹晴如一起住过的那栋大楼,偌大空间冷冷清清,没有了曹晴如的屋里所有的空气都变冰冷无比,吸入胸腔、充斥胸口,隐隐作痛。

顺著走道走向房门,看著两人共度过无数春宵的门扉紧闭,不知为何心中竟然涌现一股期待,期待这一切仅是曹晴如跟她开得玩笑──其实她没搬走,更没要嫁韩佑言,那只是她对他生气用的试探手段而已──她想知道他到底爱不爱她,在不在乎她……

对!是这样没错!她还在,还在……

受了伤的心瞬间死灰复燃,像充满希望般的快速扭开门把,可是……

他怔在开启的门口,颓丧的情绪再度将他淹没。

曹晴如原本放在梳妆台上的保养品早被收拾一空,房间空空荡荡,连窗帘透进的光线也显得孤独稀稀落落。他拖著行李走进去,满怀心事的坐在床上不停来回思索,思索自己是否愿意就这麽结束?

一段自己根本没用心经营过的感情──心被刨刮著。

他痛苦的仰躺下床,望著两人曾经一起看过的天花板,彷佛照映著两人曾经在这张床上共枕的甜蜜往事,一遍一遍。

他不想就这麽结束!真的不想!错过她还有谁能让他想将感情留驻?

他赫然起身。他知道她在哪里,可以继续去等她、找她,只要心无顾忌一定能再会面。命运是自己创造出来,不是被上天所注定,他相信只他有所行动一定可以挽回,一定可以,只要诚心……

慌张走到门口,像似想立即见到她焦急打开门走到客厅,匆匆拿了刚才放在茶几上的钥匙,冲到门口快速地按下电梯键,心急如焚迫不及待,他要赶紧找到曹晴如挽回他们的感情,无论如何即使破釜沉舟在所不辞──在她还没嫁给韩佑言之前。

曹晴如在韩佑言细心照料下脸色更为红润,人也胖了一圈,散发女人味的神态更为抚媚动人。可是内心却总若有所失,虽然婚礼将近她却高兴不起来,随之起舞的曹晴彦跟韩亚臻反而比她更为投入这场婚礼。

下午做完家事,她本想休息一会,婚纱店却打电话来告诉她婚纱修改好了,要她去试婚纱。出门前她打了一通电话给韩佑言,韩佑言马上放下工作,赶回来接她,他凡事都以她为中心,她还有什麽不知足的,像她这麽幸福的人还能有什麽要求呢?

爱情?爱情对一个女人而言是被爱还是爱人的代名词?被爱可以自行选择爱不爱那个爱你的人;爱人却往往摸不著那个人爱不爱你?与其钻牛角尖,与其陷入追逐,曹晴如她宁愿试著爱这个爱自己的人。相爱才是爱情最完美的代名词。

你看合不合身?镜前曹晴如翩然转身问後方的韩佑言。

在婚纱店柔和灯光下,曹晴如穿著纯白色镂著代表爱情的同色系玫瑰白纱,在镜前起舞秀给韩佑言看,栩栩如生的裙襬摇曳著风姿,似在他人眼前展露幸福。

内心深处她知道自己不是很快乐,勉强绽开的嘴角在外人看来显得几分羞涩,存著一些不自然,似若有所失。

店里的裁缝师又帮她穿上经过修改过後的礼服,站在镜子前她看著镜中亮丽如昔的自己,年届四十依然俊帅挺拔的韩佑言就在身旁,两人匹配的令人喟叹,蓦然间她胸口却感到一股酸楚,看著镜中微笑自若的韩佑言,她不禁扪心自问:这真是自己要的幸福吗?

暗地摇摇头,挥走脑中杂思。

是吧?难道不是?韩佑言对自己的爱毋庸置疑,他牺牲了自己的婚姻与事业,全心全意的照顾她,但她却不快乐。

好漂亮,晴如你是全世界最美丽的新娘。韩佑言满足的在镜子前搂住她腰际,往她耳际殷红脸颊深情一吻,甜蜜的滋味也感染周遭的人。

曹小姐是我们这里最漂亮的新娘,韩先生订制的礼服曹小姐很适合曹小姐的身材跟气质,你们真的好配喔。

好配?曹晴如听了暗抽口气,忍住胸口快窒息的感觉,客套说:谢谢,我可以换下来吗?假如是狄臣呢?难道他们不配?

两人从婚纱店出来後,韩佑言并非没感觉到曹晴如的异常,只是不知该从何问起。

回程路上坐在驾驶座怀著心事的曹晴如一直沉默不语,开著车韩佑言不时瞥过眼看她,想问又不敢问,不知她有何心事?还是婚期近了,她紧张?

他兀自笑了笑,心中无比甜蜜。

虽然是第二次婚姻,高调结婚显得嚣张浮夸,但他想给她一场别开生面的婚礼不惜重资,也不在乎他人心理如何看待,他只想用心爱他所爱的人。

韩佑言的手机突然响起。听见手机响,恍神的曹晴如回神发觉自己竟然忘了带手机出来,天色已暗下来,她猜想这时间一定是家里那两个看天黑就喊饿的小情侣。

我们已经在路上,你不会先煮吗?听得出韩佑言在对女儿说。……不知道要煮什麽……

韩佑言瞥一眼曹晴如,曹晴如想想说:乾脆买回去吃,免得他们两个等我煮又在一旁饿得哇哇叫。

韩佑言听闻笑了笑,对著手机说:我们快到家了,除了巷子里那家牛r面别无选择。

曹晴如在旁边噗嗤一声笑出来。这是他对她女儿说的话,等一下下车铁定又要问曹晴如一遍……

你想吃什麽?

她才在脑子里想,还没下车他已经问了,她脸上立即绽放笑容。一个女人有个这麽体贴的丈夫哪能不满足,真是天下掉下来的福分。

我随便,牛r面切点卤味好了,都到家了,想吃别的又得绕出去。她就知道牛r面是哄他女儿不准挑食,他买什麽女儿就得吃。

没关系,想吃什麽?不然你先下车上楼我去买。他就是这麽体贴,对她更甚。

把车停下楼,我们一起走去买。

他的心意让曹晴如更不愿他单独去打点晚餐,等他停好车,两人十指交握走出地下停车场。甜蜜相依走出大楼,一个黑影赫然从y暗处出现。

晴如──

狄臣?他们同时怔愣。

他等了一下午,从旭日高照到夜幕低垂,像一个傻子也被误认像行迹可疑的犯罪份子,他不死心,相信她总会从大楼走出去。

可是,等到了,她的手心却在另一个男人厚实手中。

狄臣向前一步,看他们十指紧扣,有股冲动想去拆开,可是目前他居於劣势只能按兵不动,揪著心看著他们的亲腻行为。作家的话:

(9鲜币)续篇02 雄狮的自卫本能

他来做什麽?韩佑言心想。在他思索狄臣来意时,手心握牢的小手隐隐抽动,好像想挣脱他掌心的包覆。他看一眼身旁显得讶然的曹晴如──难道她害怕狄臣看见他们十指紧握?或仅是浅意识的反s动作?

韩佑言手心不由得使了力道,将幸福紧紧握牢,决不容许她就这麽溜了,也似乎在召告对方这是他的归属,他呵护著,别来觊觎抢夺。

沉稳的扬起一抹历练微笑,不管来者心存何念,韩佑依然客套招呼。狄先生,好久不见?找我们?即使感受到狄臣汹汹来势韩佑言仍不动声色,内心却像只准备反击的雄狮,镇定守护领域,从容不迫。

狄臣凛冽双眸并没因韩佑言亲切软语而柔和,锐利的光芒直s於韩佑言被岁月洗鍊的沉稳脸庞。

男人四目锐利交锋,使曹晴如感到不安。

佑言……曹晴如紧张而不自在的动动两人交握的手,韩佑言仍没有放手,他不认为在狄臣面前他们不能牵著手,何况他们已有婚约,也住在一起,证书只是一种形式。

韩佑言打心底希望他善意而来,那麽他会诚心欢迎,假如不是……

狄先生有事找我们?在狄臣锐利光芒下韩佑言再度沉稳问。他当然知道他找的单单是曹晴如,只是恰巧他在。

狄臣对韩佑言的问题依然紧抿双唇不语,深锁的眉头蹙得更紧。暗地倒抽口气,眼神光采也因眼前景象瞬息熄灭,取而代之的是收敛的情绪和谦卑的口吻。

他眼神转移到曹晴如说:

晴如,我明白你对我有所误解,如果现在的一切只是你对我的惩罚,我已经好好反省过了,请你回到我身边,我再也不会为了一些小事而怀疑你……

听到这里韩佑言再也按耐不住。狄先生,我跟晴如婚期已订,请你节制,她现在是我的未婚妻,不久後将是我的妻子,你不该在这时候说这些打扰我们。

那又怎样,韩佑言你夺人所爱,现在反过来跟我说教。狄臣不服气。

感情是俩情相悦的事,结婚出於晴如自愿,没有什麽夺不夺,狄先生请你自制。韩佑言不接受狄臣指摘。

狄臣依然心有不甘,指著韩佑言,晴如,你选择他?不得已?还是别无选择了?

被猛然一问,她怔了下,恍恍惚惚,心像条绳索被拉来拉去,猛烈的力量瞬间让思绪几乎断了线。

不能流泪,流了泪就像在悲悯著与狄臣逝去的爱情,恍如不舍,恍如依恋……不!她一向坚强,失去的东西不一定是失去,紧握在手中的才是获得。像现在握著自己的温暖大掌不需要去怀疑他的真诚,不需要去刻意保护,它似乎就那麽浑然天成的属於自己──没有失去!

她坚决给自己信念。

与狄臣的过去只是她对爱情的迷失与憧憬──那是不切实际的。尤其狄臣如此犀利的言词令她感到不适。他的高傲为何总在刺痛她。

她只好回以报复性言词。

强迫自己咧动嘴角,泛起不屑笑容。我们是要结婚了,下午我们就是去婚纱店试婚纱……话一出,胸口突被巨石猛然一敲,有点晕眩。

晴如,你疯了?狄臣忍不住呐喊,由曹晴如口中说出,天崩地裂的感觉瞬间向他胸口袭来。

疯了的是你,狄臣,你确定自己现在是清醒的吗?来这里说这些话似乎不你们这种身分的人做的事。想到狄家人渺视眼光,她不禁言语充满奚落,但这样的发泄她并不快活,反而为这社会的尊卑贵贱感到悲哀。

什麽身分?狄臣心揪紧,心里明白却佯装不知。现在他不在乎了,所谓身分地位在爱情领域只是狗p、只是一道藩篱、一把锯子,割据著相爱本意,让人更加自我膨胀──这些已是他不要的沉重袈裟!

狄先生,我们还有事情要办,很抱歉你耽误我们的时间了。曹晴如的语气让韩佑言十分稳健的下逐客令。

韩佑言不想再理会冒失的狄臣,拉著脚步沉重的曹晴如往牛r面店方向,狄臣警觉他们要走,也跟过去央求,晴如,你听我说,你不能嫁他……晴如……

赫然狄臣拉住曹晴如手臂,欲将她抢夺过来的样子,韩佑言见状一慌,用力一扯狄臣拉住的手,推狄臣一把,没什麽话好说……忍住的语气充满愠怒。

这回韩佑言充满自卫本能的力道显得不小,狄臣向後踉跄差点滑跤,曹晴如吓住,喊一声:狄臣……惊吓的眼神瞬间放大。

叭──一阵汽车喇叭声。

狄臣也吓住,韩佑言也是。一辆车子驶过,狄臣方才一颠踬差点被撞上,他们同时捏把冷汗。

三人被刚才的惊吓定住几秒,面面相觑一会,韩佑言感觉狄臣惊吓後冷静多了,话不说扭头又拖著曹晴如往前走去。

快结婚安定下来的心又开始感到不安,狄臣的威胁对韩佑言仍来势汹汹。

晴如……晴如……狄臣不死心跟过去。

他们却走下去地下停车场,狄臣跟过去喊著,年轻警卫看见他欲冲进去,跑出去制止。

先生,对不起你不是住户不能进去……抱歉……尽职的警卫用双臂挡住他。

晴如……晴如……他不放弃的在入口呼喊,他们很快的掩没於下坡走道,警卫强力制止他的叫嚣,他的一线希望却变成一场荒唐闹剧。

(8鲜币)续篇03 像一般夫妻那样

被狄臣这麽一闹,韩佑言打消外出购买晚餐的念头,不理会被警卫挡在地下室入口的狄臣,牵著曹晴如快步走入停车场,背後仍听狄臣激动地不断喊著曹晴如名字,他脚步加快,半拉著曹晴如很快的走进电梯间进入电梯,狄臣的声音才被关在门外。

伸手按下电梯,韩佑言望一眼曹晴如,看见她眼神带著几丝不安,拍拍她的手背安慰。别担心,看我们进来他应该就会走了,警卫先生也会请他离开。

喔。曹晴如勉强扬起眼神看著韩佑言答道,心思却十分沉重。她当然知道狄臣不可能在外面一直等下去。只是,狄臣怎会突然出现?她完全料想不到,以为她即将与韩佑言结婚,他应该将她淡忘,可见是她想错了。

在她即将结婚前夕他才出现,为什麽?

韩佑言从她眼神看出,狄臣这一出现她又怀了心事。不确定狄臣是不是闹一闹没了面子即走,还是仍会留在楼下守株待兔,继续等候曹晴如出现。他愿意试著相信曹晴如不会因此对结婚之事变卦,可是纵容狄臣的行为只会让自己难堪,毕竟他们是这里住户,并且即将结婚,狄臣毫无避讳的在大庭广众与他大争女人,对他们的名誉并不好。

不知她还有没有心情做晚餐?走出电梯她不发一语,两人心情都被突如其来的事件影响。韩佑言在心里想,自己绝对不能介意此事,用平常心看待,这件事就不会变成一种威胁。

到了门口,曹晴如想到在家里等著吃晚餐的自己弟弟跟韩佑言女儿,终於开口,我们还要不要出去买晚餐?

拿出门卡打开大门,韩佑言微笑镇定说:叫晴彦出去买好了,还是……冰箱不知还有没有东西煮,你累了就叫亚臻随便做些东西吃也好。

叫晴彦出去买好了。她慵懒说,跟著韩佑言走进客厅。

也好。即使进门回到家,韩佑言发觉曹晴如的脸色依然绷得很紧,狄臣赫然出现她怎可能不受影响?他只是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麽?说不担心是骗人吧!现在他真希望明天就是结婚日,以免夜长梦多。

你们没买晚餐回来?一看见他们联袂进门,坐在客厅看电视、饥肠辘辘的韩亚臻看见他们双手空空疑惑的起身走过去问。

没有。韩佑言走到房间门口欲打开门说。

那晚餐吃什麽?曹晴彦眼神也从电视前移到曹晴如身上问,彷佛这种民生问题是曹晴如跟韩佑言掌管的事。

这麽大了不会自己找东西吃,难道还要我喂你?曹晴如一出言就显不耐烦,对自己的弟弟她无掩饰烦躁情绪。你去买啦!我很累,要先休息一下。

我去买?不早说!都等得快饿死了。

不管曹晴彦还在那里嘀嘀咕咕,曹晴如关上房门,韩佑言坐在床沿脱掉袜子对她说:要不要先洗澡,等晴彦买完餐回来还要一阵子。

你先洗,我想躺一下。她走过去床上,翻开被子躺进去,心情沉重,心也跟著倦怠起来……狄臣应该走了吧?

好吧!你先休息一会,等会晚餐买回来我再叫你。

她慵懒的闭上眼睛,听见韩佑言打开衣橱抽屉的声音,她想,他现在应该在拿毛巾,然後拿内衣裤,走进浴室……

他们的生活已经像一般夫妻那样,她不该再三心两意。就算狄臣不忘情又能怎样?他家人看不起她!韩佑言却对她爱护有加、尊重她;韩亚臻也喜欢她,虽然这家庭结构跟别人不同,却和乐融融,再怎样都赢过被藐视的千万倍。

不想了!狄臣不是无赖,吃了一次闭门羹应该就不会出现了,这回他或许是心血来潮,想必他会後悔做这丢人现眼的事……所以,他不会再出现了!

听见浴室传来莲蓬头的声音,她翻来覆去几回。不想了,心思却安定不下来。

狄臣到底走了没?她宽不了心,阖不上眼。

浴室莲蓬头声音持续洒著。她翻开被子,坐起来,下床趿上室内鞋,走到落地窗前翻开窗帘,蹑足走出阳台,像在找寻什麽似的将身子靠在阳台栏杆,往下远远眺望而去。点著许多灯柱的一楼中庭花园隐隐约约传来散步住户的对谈,并没有她想听见、或看见的人影,远处的警卫室也一如往昔平静。

这般景象让她感到怅然失落。他走了!

转身拉开落地窗走进去,韩佑言已经洗好澡出来了,差点跟像要走出阳台的韩佑言撞上,她像做亏心事般吓了跳,心跳瞬间漏了几拍,感到被发现的羞愧。

你洗好了?她明知故问,想掩饰忐忑情绪。

你在看什麽?韩佑言当然知道,她还在意狄臣!

我……她嗫嚅。作家的话:

(9鲜币)续篇04 她的身心又被他占据了

别扭的看从浴室出来只著条短裤、l露精壮上半身的韩佑言一眼,曹晴如佯装若无其事的走过他眼前,弯腰拉开衣橱抽屉拿出内衣裤准备洗澡,将刚才狄臣所引发的遐思一古脑甩掉。

韩佑言跟过去,用被蒸气温热的胸膛贴在她背後,搂著她的腰际,温柔地在她耳鬓呼著气息说:晚餐後出去走走,我们很久没上山去看夜景,白天天气很好,说不定能看见星星呢。

喔!她应了声,轻轻将抽屉推进去,感觉韩佑言温热的手窜进衣内揉著肌肤,刚才脑袋才想起狄臣,他这热情的举止让她感到十分难为情,转身娇嗔地抽出大掌红著脸羞赧说:我要去洗澡了。这种气氛下做a很奇怪!

她抱著衣服才移动脚步想往浴室去,却被韩佑言宽阔的臂膀一把揽住。他像似突然欲望高涨般嘟哝:我陪你再洗一次。他绝不能让狄臣在她的思想里存留太久,而破坏了他好不容易获得的心。

你在想什麽?我自己洗,你先去看他们买晚餐回来了没?买回来你先吃,我先去洗澡。她拒绝突如其来的求欢,甩开他,若有所思地低头走去打开浴室门,走进去将门关上,让韩佑言愣在房中央一会。

唉……韩佑言幽然叹口气,不知她到底在想些什麽?也不知狄臣对他是否仍产生威胁?他们的感情还是这麽薄弱?

曹晴如从来不说什麽,他实在不知她对狄臣到底是怎样的感情,他们之间的感情又曾经到达何种地步?这些他都不明了!他只知道想与她共渡馀生,给她幸福和一个温暖的家,但,他真不知这样她就能快乐吗?

他不想失去她,这是他所了解的自己,至於曹晴如,他会给她他所能给的一切,绝不输给狄臣所能给的。

短暂思考後他走过去敲敲浴室门,对著浴室门柔声问:晚上要不要出去走走?感受到不安,去走走让感情赶紧回温才是正道,而非在这里担心东、担心西的胡思乱想。

要出去也要吃过晚餐再出去吧?她从浴室发出声音。

喔,听见她声音如昔,他心情平静下来,高兴说:我去看看他们回来了没?

他赶紧往抽屉拿出一条毛巾往仍有湿气的短发擦了几下,拿出衣服快速穿上,瞥一眼浴室门,笑了笑──自己太疑神疑鬼,都要结婚了,还担心她被抢走……真是的!

在浴室里听见韩佑言打开房门出去的声音,曹晴如心赫然往下沉,双眼变得空d无神,盯著浴室白色磁砖,心像被挑空似,任凭莲蓬头水柱往身上拍击,对打在身上的白色水花完全失去了知觉。

狄臣为什要让她知道他还在乎她,这样教她如何继续欺骗自己?太痛的感觉从心中升起,胜过打在肌肤上的水柱。不能想了!即便她承认依然爱著狄臣那又怎样?她走得进去他家那座架著荆棘的墙垣吗?狄臣改变得了自己跟他家人看她的眼光吗?

算了!她的自尊不容许自己像卑微蝼蚁一再被践踏。赶紧洗好澡,跟韩佑言去外面走走、透透气,将刚才的不悦一扫而空才对,在这里想再多也没用,不能狄臣一出现心思就被打乱。

回神,又听见浴室敲门声。

晴如,洗好了没?晴彦他们晚餐买回来了。看见曹晴彦将晚餐买回来後,韩佑言又进房在浴室门外等了会。在外面一直听见莲蓬头洒水声却没任何动静,感觉她今晚洗澡洗得特别久,担心意外忍不住敲门。

洗好了!要穿衣服了,等一下嘛!她赶紧将心思抽回,关掉水柱,拿起毛巾包起头发,用浴巾擦过身体,穿上简便的家居服走出去。

晚餐买回来了。闻到她身上沐浴r香气,心情豁然开朗,走过去他又想抱住她。

我先吹头发,你先去吃吧。拿出吹风机,腰际又被他紧紧搂住,嘴唇凑过来吻她,她被他这黏踢踢举动,逗得痒酥酥,焉然而笑。

等你,还不饿。他帮她打开吹风机。两人绝口不提狄臣出现之事,彷佛这是两人间的默契,也彷佛在强压镇定,让对方知道自己根本不屑他那个人。

她静静的让韩佑言体贴的将热风吹乾她的头发,不敢再想任何无关他们的事。他这麽温柔,这辈子没人这般细心呵护过自己,她一再这麽告诫自己,错过他,还有谁呢?

只是,步入中年的他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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