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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十个小时耗去,时颜下机的时候腿都是软的,旁边这位男士却依旧神清气爽,不带半点倦意,看得时颜不禁嫉妒。

瑞士天气极冷,连习惯了美丽冻人的她都受不了,下了机,一层一层的厚衣立即加上身,还恬不知耻地赖着池城:我走不动了,你背我吧。

池城下巴点一点跟前的行李推车:要不你坐上去

不过到时候叫了车,你得跟这些行李一样,坐后备箱。见她真的抬脚就要跨坐上去,他方不徐不缓地补充道。

时颜一愣,皱了皱鼻子:我还没嫁给你呢,你就开始欺负我了

她这样子很是可爱,却也异常做作,池城手一伸就捏住她鼻子,她躲都来不及:为夫不敢。老婆大人,上来吧。

从机场到酒店,时颜总共没走几步路,在酒店大堂里,遇见的客人大多是金发碧眼,俱惊异地看着风度翩翩的亚裔男子抱着个女人嚣张入境。

直到把她丢在床上,池城才空出手来给侍者小费。

床垫柔软,中世纪风格的帷幔从天花板直落床底,时颜从床的另一侧溜下去,走到窗边撩开帘子,阿尔卑斯山触目可及。

时颜一声惊叹溜出喉头。

池城脱了外套和围巾,只着白t与开衫走到她身后,边替她脱去厚重的衣帽与手套,边道:你很会选房间,这间的景色是最好的。

怎么说的好像你来过很多次

池城神情一凛,没再说下去,时颜光顾着看景,也没细细追问。

直看得眼睛都泛酸了,时颜才放下窗帘,很累,她躺下去就不愿再起来,池城洗了澡出来,她还赖在床上。

我替你放了缸水,快去泡个澡,待会下去吃东西。他拍拍她脸。

时颜启开条眼锋,裹着被子喃喃:叫上来吃吧,我不愿动。

乖,啊,吃完饭我们还要去看教堂。池城笑着捏这懒鬼的下巴。

一听教堂二字,时颜蓦地睁眼,蹦下床直奔浴室。

时颜洗了个战斗澡,裹着浴巾出来,池城已将她要穿的衣服备好,白色斜肩礼服,膝上3公分的优雅,绸缎般柔滑。她换上,在他面前转个圈:怎么样

哪敢不点头何况真的漂亮,池城递上双平底船鞋,她在镜前化妆,低头瞥见:不要。

池城站在后头,双臂环见她将鞋踢得老远,他扬扬眉,不说话。

真是怕了他了,时颜把鞋捡回来,乖乖换上。

手指划过他的立领衬衫,不服气地点点他口:看你穿得这么帅的份上,我今天就听你的。

池城浅浅一笑,将她的披肩递给她,为她拉开房门。

餐厅亦是中世纪格调,台上有乐师现场演奏小提琴,他订的是最好的位子,时颜支着下巴看看四周,最后才看定对面的他。

良辰美景,适合求婚。

可对面这男人唇角带笑,有些难以琢磨,从前菜开始他的话就不多,或许要等到最后一份甜点上完他才开口

时颜没等来他的求婚,反倒是隔不远的另一桌,突然爆出惊呼声长发披肩的白人女子从优格冰淇凌里吃到了戒指,忽地就喜极而泣。

池城眉心微微一拧,被时颜瞧见,有些纠结地咬着餐叉望定他:如果是你求婚,不会把戒指藏在冰淇凌里这么老土吧

池城抚了抚额,那浆得笔挺的衬衫将他整张脸衬得有些严肃。突然就站了起来:我去下洗手间。

他一离开,半刻钟就这么过去了,时颜等得心焦,不禁有些懊恼,没创意就没创意吧,他把戒指给她戴上就成了

时颜坐不住,索找他去,餐厅很大,时颜绕得有些找不着北,走到了面照片墙前,才发现前边就是餐厅的另一个出口。

时颜正要扭头往回走,恰逢此时,余光瞥见墙上最醒目位置的那张照片。

她的目光禁不住死死剜在那照片上,正有侍应生从她身后路过,她蓦地醒过神来,捉住那侍应,险些碰翻他托盘上的红酒。

这,这是

时颜声音有些不稳,盯着照片上的这对男女不放。

这是本餐厅专为情侣特设的照片墙。

她的表情如此古怪,侍应生会错意般,表情热络,带着地方口音的英语道:女士您认识joey

有一瞬,时颜笑容僵硬,眼神凌乱,旋即又恢复常态,尽量心平静气地给小费,我和joey是朋友。她和她男友,经常来吗

小费不菲,侍者笑得更开:joey小姐每年都会带着她的女儿来这儿度假,她们现在就住在1931号房

时颜回到餐桌旁时,池城已经等在那儿,见她回来,将手背到身后。

你去哪了

时颜一声不吭,拿了披肩,扭头就走。

他捉她手的动作已练得炉火纯青,钳子一样钳在她的腕上,时颜怎么拗都拗不开。

我不舒服,要回房间。

池城这才发觉她脸色煞白,了她脸,并不烫。他招侍者过来结账,签单时另只手一松,她立马溜了,头也不回。

池城回到房间时,她已换了居家服,小礼服丢在沙发上。她妆都没卸,盘腿坐在床上,胡乱地摁着电视遥控。

她额头,应该没发烧,不觉问:哪里不舒服

肚子疼。

她随意编个理由,他就真的凑近揉她肚子。她下意识要躲,推开他坐起来,挪到床角抱着膝盖,双唇紧抿。

转眼却被他拎着脚踝拉回来。

池城居高临下看着她,一缕发丝垂下来,撒谎。

刚才还好好的。你到底怎么了

池城食指腹揉着她的唇,迫得她不得不开口。她眼锋顿时一锐,张口不客气地咬了他的手指:你和冉洁一来过这里。

池城当下就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敛了眉目,正色而言:一次而已。好几年前的事,你不提,我都忘了。

不要告诉我你们当时住的是这间他面目坦然,反衬得她小家子气,时颜再不愿说下去。

池城低眸看看自己食指指端的齿印,无奈地叹口气,从口袋里拿出婚戒盒,不等她反应,直接执着她的右手为她戴上。

戒指很凉,刚从冰库里拿出来似的,她手一缩,被他眼疾手快地桎住。

我承认自己很没创意,把戒指藏在甜品里。我去找主厨要回了戒指,然后跑回来拿戒盒,莽撞得像回到了17岁。

别转移话题,说这些甜言蜜语她置着气,可还没说完就被他堵住嘴。

这男人简直是故意,吮得她舌头都快化了,分明是不想让她再说反驳的话。

时颜垂眸看这璀璨的钻石,触得到的、恒久不变的坚硬。

我不想滑雪了。

好。

我们去意大利。

好。

明天就走。

翌日,时颜很早就醒了,睁开眼时,床的另一侧却是空的。他的枕头,早已凉透。

时颜心下一紧,刚要进洗手间找人,套房门却在这时开了,池城进来,正与时颜打了个照面。

他眼中一时闪烁,但很快恢复,在她开口之前搂了搂她:早安。充满磁的嗓音,眉宇间尽是柔和。

他身上有极淡的香水味。

那气息非常特殊,时颜很熟悉,是自诩永远18岁的的最爱的那款baby 。

时颜眉一皱,他已松开她:我刚去前台那儿提前退房了。先去洗漱吧,早餐应该很快送上来。吃完了我们就走。

不知池城有意无意,可他这句话真的安抚了她,昨夜开始她就无来由地神经紧张,

只能自我安慰瑞士这地方,果真和她气场不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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